“这”
风锦心底里突然生出了一种恐慌。
就像是突然离家的孩子,生怕以后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可她来到这个世界,也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
那个家也是一个破败的家,对于她来说有老爹的地方就是家,去哪里都可以,一个空壳子没有什么可留恋的。
为什么,还会如此的难受。
难受到甚至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脑海里不由自主的闪现出来各种画面,都是原主从前的记忆。
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被爷爷奶奶大伯一家人责骂,但还是有温馨的时刻的。
老实憨厚的老爹和那个温和的母亲,一家人在没有外人在的时候,很温暖。
风锦“看着”这些从前的记忆,入了神,甚至连筷子上夹的肉饼掉了都不知道。
“小锦!小锦!”
风民生突然晃了晃风锦的肩膀,把风锦几乎从凳子上晃了下去。
辰煜也站在了风锦的身旁,微微弯腰,修长的手指钳住了风锦的手腕。
紧紧的抓着。
仿佛风锦随时就飞走了一样。
“咋,咋了?”
风锦回过了神。
有些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感同身受从前原主的事情,但更诧异老爹和辰煜的反应。
“没怎么,家里的房子都塌了,也不必回去收拾东西了,一会儿去买几个人,让风正他们交接一下,明日就一起启程吧!”
风民生当然知道风锦的情况不能再回村子里了。
甚至连村子里的人风民生也不想让她看到。
也许,去了京城就好了吧!
“行吧!”
风锦心里其实是觉得无所谓的,但悲伤不知从何而来,强忍着想要哭的冲动点了点头。
“买人就找我吧!我那里还有人手,高价卖给你们一些会经商的人。”
王通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
从他紧紧握着的手指来看,他已经站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
“我那里有一些能工巧匠,想要盖什么样的房子,可以把图纸给他们,他们绝对会尽最大努力盖出来。”
辰煜也开了口。
他说的就是宫里的工匠。
在昨天得知风民生想盖新院子的时候,就已经让他们从京城来这边了。
估计也快到了。
“成!”
风民生这次没有拒绝。
这个时候,没必要为这样的事情推脱纠缠,最重要的是赶紧去京城,从原主的家乡脱身。
辰煜和王通的帮助他自然是看在眼里的,这便宜先占着,以后还。
不过,风民生觉得这便宜估计不用还辰煜了,因为那家伙快把他家的白菜盆都端走了。
“王舞和成杰他们怎么办?”
风锦没有忘记自己的另外两个死党。
总觉得死党在一起才完美,要是分步在世界各地,根本就提现不出来他们的清奇。
“王舞本来就是王家的大小姐,王府府邸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段。至于林县令,他在位期间百姓富庶,人人称赞,还得了皇上的嘉奖,想来升官到京城还是没问题的。”
王通睁着眼睛胡说八道。
众所周知,林县令属于雁过拔毛,兽走留皮的性格!
大牢里压着的都是良民百姓,兜里的银子比全镇百姓口袋里的银子都多。
至于被皇上嘉奖的圣旨,写的其实是株连九族。
“理应如此,夜国对待为官清廉的林县令,自然有褒奖,明天一定会有圣旨恭祝林县令升迁至京都,连府邸都是御赐的。”
辰煜好看的桃花眼眯了眯。
不说别的,就说林县令有七位夫人这件事情,辰煜就觉得他比王通安全。
别人怎么看这个曾经的贪官污吏辰煜不知道,辰煜知道林县令是风民生的学生,就这一点,就足够了。
他的学识见识,一定比这个时代的所有官员都透彻,给他升个官,也担当的起。
至于别人会不会议论,不再太子殿下的参考范围之内。
大不了弄死有意见的人,不就没有人有意见了!
“你们这样做,早晚有叫陈胜吴广的出现!”
风锦听到两人的一问一答,抑制不住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也许别人会议论,但凤阳县的百姓绝对会夹道欢送。
不管林县令升官有多荒唐,反正凤阳县是再也没有林县令了。
下一任县令是谁都没问题,已经是最次的了,再来一个,也没有什么不好!
哪怕新上任的县令是一头猪,都比林县令好!
“谁是陈胜吴广?也是先生的学生么?”
辰煜绝美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疑惑,甚至还有些好奇。
先生的学生属于奇葩又能干的类型的。
辰煜确实也挺希望先生的学生能多一些。
这样,把这个世界变成小锦的那个世界,就更近了一些。
“不,是起义,造反当皇帝的统称。”
风锦淡定解释。
大概是和辰煜太熟了,熟到可以拉拉手抱抱放风筝之类的了,风锦开玩笑什么的也完全不顾忌。
更不要说古人的敬畏之心了,那玩儿意儿小锦根本就没有!
“噢,如果你想,也可以。”
辰煜倒是不在意这个。
如果小锦想当女皇,辰煜绝对会第一个同意,还会赶紧把老皇帝从龙椅上踹下来。
只要小锦高兴,只要她留在这里,想做什么都可以。
甚至辰煜还想着,若是和小锦成了亲,只生一位小公主就好。
就像先生说的,男女平等。
那便让小公主当太子,将来成为女皇,这全天下的百姓都知道,皇室也是把男女一视同仁。
然后,彻底改变这个迂腐的世界。
“那待定吧!”
风锦脸皮也开始抽搐了起来。
总觉得辰煜这家伙越来越随意了,之前一起骂狗皇帝狗太子,现在他们都开始讨论造反的事情了。
如果哪天风锦不踩着龙椅指点江山一次,还真的对不起辰煜这家伙的纵容。
众人围坐在石桌子周围,吃着满桌子的饭菜,嘴里讨论着可以让普通百姓们株连九族的话语。
时不时的,店铺里的小厮从院子里端着盘子路过,都忍不住的看他们一眼。
有的时候,他们也是不理解主子到底是哪一方的。
主子看起来想造反,但是和太子挨得这么近,真的不像造反,像是一个疯子。
莫不是被太子弄疯疯癫癫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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