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那个标识牌应该就是犯人放的。”
“他通过这个方法将人们隔开以后,然后穿上盔甲。”
“潜入了那个房间里面,把约来的真中老板给杀害了。”
毛利小五郎把犯人作案的方式给推测了出来,八九不离十,这也很容易就想到。
案件调查到了这里,脉络逐渐的清晰。
但是一个最大的问题来了,犯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全身都穿着严密的盔甲,看不到面目,鬼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而且从犯人杀人的犀利动作来看,也找不到任何的突破点。
因为杀人动作干净利落,标准得不像话。
就在众人犯难的时候,宫内源一露出了微笑:
“我们来这间美术馆之前,听到了一个奇怪的传闻。”
“奇怪的传闻?”
“据这里的保安称,他们在晚上在这个地狱的展厅巡逻的时候,看到了会动的盔甲。”
听到这里,众人怔了怔,随即莫名涌上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晚上在这个地狱的展厅巡逻,还看到会动的盔甲。
保安没有被吓出心脏病已经算是不错了。
但毫无疑问,那应该就是犯人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犯人在晚上的时候,应该在这个地方进行杀人的练习。”
“影像里面犯人杀人的手法娴熟,动作凌厉,也说明了这一点。”
“晚上还在这里继续练习,说明犯人对这间美术馆非常的熟悉。”
“再结合之前的作案方式,我们几乎可以肯定犯人应该是对美术馆里很了解的相关人员。”
目暮警官接着开口,凌厉的目光扫向了以落合馆长为首的美术馆工作人员。
“也就是说,那个犯人就在你们几位当中了。”
至于哪一个人是凶手,仅凭目前的线索无法断定,还要寻找更多的线索进行调查才行。
这时候,柯南在按着按钮,用脆脆的童声说道:
“你们快看,真中老板他刚才在做什么?”
“就在要砍他的那一瞬间,犯人要跳到他前面的时候?”
柯南这个小鬼头乱动录像带的按钮,让毛利小五郎很是恼火。
大家都在苦思冥想的时候,这个小鬼头又在添什么乱,让他差点要揍人了。
随后,他脑袋一晃好像也发现了什么,脑袋跟着目暮警官凑上前来,瞪大眼睛盯着看。
“他似乎发现了什么,拿起了一张纸条……接下来,是桌上的笔……然后写了什么,把笔给扔了?”
“纸条呢……还抓在手里……”
毛利小五郎和目暮警官对视了一眼,发现了最为关键的线索,兴奋说道。
“洼田?”目暮警官接过一位警员找到的纸条,摊开一看。
众人的目光唰的一下,看向了人群中脸上有些阴鸷的男子。
目暮警官等人原本是不认识这人的,现在马上认识了。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的名字?”洼田懵了一下,然后不可置信的叫道。
原本美术馆闹出了杀人事件,洼田还抱着不嫌事大的心态,旁边吃瓜看热闹。
被杀的是真中老板,更是让他心里暗爽。
死得太是时候了。
毛利小五郎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孔,颇有些名侦探的风范:
“为了避免被摄影机给拍到,所以你故意穿着盔甲。”
“可是被害人却认出了犯人并且把名字写在了纸上,那个犯人就是你。”
“不,不是我,不是我啊……”
目暮警官逼问道:“那么你倒是说说看啊,四点半左右凶案发生的时候,你在哪里?”
这个是要看他有没有不在场的证明。
不能仅凭纸条上的一个名字,就认定人家是凶手,万一搞错了咋办?
“当时我一个人在办公室里面,做馆长叫我做的事情。”洼田极力否认自己是凶手。
他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虽然他自己手底下的确不干净。
但是被人错当成了杀人凶手那可就冤枉惨了。
这么一口大黑锅,是坚决不背的。
闻言,许多人都立即色变了。
“那么也就是说,根本就没有人看到你的身影了,你没有不在场证明了。”
“我没有杀人,请……请等一下!”
洼田大声喊着冤枉,脸上急得流出了汗,情形对他越来越不利。
他心里面也是破口大骂,哪个混蛋干的坏事竟然算到了他的头上。
洼田突然灵机一动,大声笃定说道:“我……没有杀死真中老板的动机呀,对,我是被冤枉的。”
“我没有杀人动机,你们不能随意冤枉一个好人。”
他为什么要选择去弄死真中老板?
虽然早就不爽这位老板好久了。
但选择杀人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在场众人目光中那一股逼人的态势略微一滞。
但这时,名叫饭岛的男子突然大声说道:“打算隐瞒也是没有用的,洼田先生。”
“你偷偷把着这里的美术品拿出去卖,而真中老板正在要求你巨额的损害赔偿,不是吗?”
看来这位洼田人品太差,平时跟同事们相处得并不是很融洽。
在这个关键时刻,被同事饭岛来了一记神补刀。
当然,为人正派的饭岛,也许早就看不惯洼田这个道德底线低下的家伙。
眼里只有金钱,跟那个被杀的真中老板是一丘之貉。
两人因为利益纠纷,上演了自相残杀的戏码。
多半是这么回事了。
“他说的是真的吗?”
目暮警官沉声说道,他越看越觉得这个洼田有问题。
其实不止他这么觉得,大家都不是瞎子。
这个时候大家越看越觉得,这个洼田上上下下都有问题。
长的本就不行,过于阴鸷,手底下还不干净,又被人抓住了把柄。
这是妥妥的犯人特征。
人群当中,想不注意你,想不怀疑你都难。
“可是这件事跟凶杀案并不相关啊……杀他的人并不是我啊,是真正的犯人嫁祸给我的……”
洼田的脸上慌乱了一下,旋即承认了自己确实偷卖美术馆的艺术品。
但杀人什么的跟他可没一丝一毫的关系啊。
希望警察同志明察秋毫,还他一个清白。
目暮警官斜睨了他一眼:“好了,等我的部下把犯人所使用的盔甲找出来,一切就会真相大白了。”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目暮警官在心里面把这个洼田列为了第一嫌疑人。
不在场证明没有,作案动机具有,人品还很差。
按照以往的办案经验看有八成是这小子干的。
还指望着我们怎么明察秋毫?
“警官,我们在洼田先生的柜子里找到了这一副染血的盔甲!”
去洼田办公室搜查的办案人员很快就回来了,还带回来了血淋淋的证据。
那一副盔甲上面的血液已经变得深黑,凝固了起来,一看就知道凶手作案的工具。
唰!众人冰冷的目光齐齐射来!
洼田震惊无比:“怎么可能,我一点都不知道!”
“两个铁证如山的证据明摆着,这个沾满血迹的盔甲和被害人临死之前所留下的纸条,你如何狡辩都没有用。”
目暮警官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像刀子一样,义正言辞的说道。
“那么洼田先生,就麻烦你跟我们往警署走一趟。”
“不,不是我,不是我啊……”
就在这时,宫内源一走过来,喝道:“等一下,目暮警官。”
“别着急抓人,洼田先生他不是凶手,是吧,柯南?”
这个声音对于快要急出尿来的洼田来说,如听天籁之音。
“宫内侦探……”
饱含期待、激动、感激的目光投向,自案发以来就主导大半个推理过程的宫内大侦探。
这一声宫内侦探竟喊出了亲爹的感觉。
宫内源一感到一阵恶寒,差点后悔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