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吟哼了一声,狠狠地转身,气急而去,墨玉回头看了一眼竹屋,也快步随着风雪吟离开。
云章长长的松了口气,对着站在门口的追月点了点头,追月将剑收入剑鞘,转身推开了房门。
竹林里的司琴也一把丢掉扫帚,一阵风似的奔到房内。
竹屋内摆设着简单又不失雅致的竹制家具,窗前的竹椅上正坐着一个人,一身白衣,像极了云清,只不过身形略显纤瘦。
笑盈盈的回过头,青衣从椅子上站起来,往外望了一眼:“吓死我了!终于走了!”
云章捋着花白的胡须哈哈大笑:“你这丫头!要不是早知是你,我还真以为是王爷在房内呢!你这口技啊!越来越惟妙惟肖了!”
“是啊青衣姐姐,早知这么像,我就不听章叔的了,他怕我露馅,让我一直不停的扫落叶混淆声音,累死我了都!”司琴扯着青衣的胳膊,抱怨归抱怨,却满脸笑意。
青衣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你们就别夸我了,还是公子料事如神,让我提前潜入京城,我和追月才能尾随着赶回来。公主来得太突然了,我原本还想易易容呢!那样就算追月不守在外边也不怕了!”
一直没说话的追月忽然出声了,声音也是凉凉的:“我看易容还是算了吧!就算你模仿的了公子的样子,也学不来公子的气质!”
青衣被噎了一下,看了眼追月的冰块脸,忍不住的对着云章嘀咕:“章叔你看,他跟追风明明是对孪生子,可性格怎么就能差这么多!我都有点想念跟追风搭档的日子了!”
云章和司琴闻言直笑,追月面无表情的闭了口,也不搭话。
青衣看了一眼窗外,“不知公子说的那个人,追风找到没有……这都好几日了,也不知公子和东方敖他们到哪里了,安不安全……”
一时间,房里的气氛有些凝重,云章清了清嗓子,打破了僵局,“好了好了!公主一走,咱们这里就能消停些日子了!昨日东方敖传消息回来,说王子他们已经到了翼城,追风已经赶过去了……”
“翼城?”青衣吃了一惊,“我这就赶过去!追月你呢?”
话音未落,等她回头去问的时候,追月已经“嗖”的一声从门口窜了出去。
“这个追月!”青衣气得跺了跺脚,“又要跟我比轻功!我可不怕你!”
青衣一把抓住云章:“章叔,这里就交给你了,我们去接公子回来!章叔保重!”说完一个旋身就到了门口。
“青衣,追上以后告诉追月,王爷让他回京,不必去翼城了!追风夺命堂的人手不够,让他照应着点……”
“知道了章叔!”青衣身影已经不见了,只远远的传来一声回话。
云章好笑地摇摇头,对着一旁撅着小嘴的司琴:“司琴哟!又剩咱们两个喽!”
他叹了口气,希望王爷这次出去回来之后,能快点走出来才好,否则,他云章,该如何向老王爷和王妃交代啊!
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往事,云章捋着花白的胡须,陷入了沉思,久久都未曾说话。风云国皇宫。
御书房。
“陛下,墨玉姑娘过来了。”钱方小心的对着风陌寒。
“知道了,宣”风陌寒停住了手中的笔,脸色阴暗,风雪吟,终于舍得回来了。
墨玉进了御书房,躬身行礼,“墨玉参见皇上!”
“起来吧!”风陌寒点点头示意墨玉起身。
“谢皇上!这是皇上前几日给奴婢的令牌,请皇上查验!”墨玉站起身,双手捧着一枚令牌,小心的举过头顶。
“拿着吧!今后朕还要让你办事,拿着方便。”风陌寒没有让钱方去接那枚令牌,而是问起了另外一件事:“此去清王府怎样?公主彻底死心了?”
墨玉将令牌小心的收入怀中,“回皇上,公主此去并没见到清王爷……”
“什么?没见到?”风陌寒已经,开口打断了墨玉的话,回头狠狠的瞪了钱方一眼,“云清不在王府?”
钱方紧张的摇头,表示不知情。
墨玉赶忙说道:“皇上误会了!清王爷在府中不假,只是公主被侍卫拦在了门外。”
“那你可听到云清说话了?”风陌寒紧接着追问。
“回皇上,听到了,似乎还病得不轻。”墨玉如实回答。
“哦?哈哈那……公主什么反应!”风陌寒松了一口气,又问。
“公主起先很伤心,不过现在看来,气得不轻,似乎已经死心,还带着恨意。”墨玉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嗯……去告诉她,她出宫的事朕就不跟她计较了。她贵为公主,朕会为她挑选最出色的驸马,还有,她如果要出气要报仇,朕愿意借给她剑!”
说完,风陌寒拿起手中的笔,写下一个大大的“云”字,然后端起一旁的墨汁,狠狠地泼在上面。
墨汁很快的覆盖住那个“云”字,宣纸顷刻间被浸透,印染了一大片。
墨玉点点头,“墨玉遵命!”
风陌寒收回了情绪,“你去吧!”
“奴婢告退!”
过了许久,钱方上前递过一杯茶,“陛下,时辰到了,陛下是否要传晚膳?”
风陌寒抬眼冷冷的看了看钱方,钱方手一抖,“扑通”跪了下来。
“陛下息怒!奴才不知何事犯了龙颜!还请陛下明示!”
风陌寒收回视线,冷哼了一声。
“管好你手下的那些人!不该动的人别动!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朕养你们是为了给朕效力的,现在却要朕给你们收拾烂摊子!”
钱方再次叩首:“奴才知道了!奴才这就将人从轩王府撤回来,奴才一定严查!”
“你下去吧,朕一个人静一静!”风陌寒从龙椅上站起身来,走到了窗前。
夜色已经渐晚,钱方掌上了灯,悄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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