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师兄啊,你就再耐心等个一两天,说不定就能达成所愿了!太子马上就要启程回藩月了,到时候没有他护着那慕容珺璃,还不是任凭你搓圆捏扁的!”
魍魉又灌了一口酒,忽然,他眼前一亮,鼻翼迅速的扇动了几下,这边还对着魑魅说着话,那边身子已经窜了出去:“师兄你先忙着,我去去就来!”
“这小子,八成是狗鼻子又闻到酒味了!”魑魅一边笑着,一边站起身找衣服。
他刚刚低头穿好裤子还没来的及抬起头,忽然颈后边一凉,一柄薄如蝉翼宝剑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顺着握着宝剑的那只如玉般的手望过去,一个玉树临风却满脸杀气的男子正冷冷的盯着他,那双眼睛里时隐时现的怒火,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大胆!你知道我是谁吗!”魑魅吃了一惊,这个人的功夫竟然如此之高,高到都已经走到身边了他竟然都没发现。
魑魅一边拖延时间与来人对峙,一边暗中将内力凝结在掌心之中。
对面的男子一直冷冷的看着他,“你方才,提到了璃儿的名字,这舌头,便不要了吧。”声音冰冷至极,不带一丝温度。
魑魅心中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感,他的内力忽然消失殆尽了,胸口像是有块大石头压着,他逐渐感到呼吸困难,视力模糊起来。
“你……对我下毒!”魑魅使劲捂着自己的脖子,那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
“现在才知道了?晚了!”风陌轩上前将云清拉开,他指了指床上那名已经七窍流血而死的女子,“她的口中藏了毒,身上也藏了毒,就连体内,也服了毒,目的嘛,只有一个,那便是杀你!”
魑魅看了一眼提着宝剑再次走上前来的云清,慌不择路的就要夺门而逃。
云清一脚将他踢翻在地,剑起血喷,只听“啊”的一声惨叫,一个红色的长条状东西从魑魅的口中随着剑跳了出来,轻轻的落在地上,染了一小滩血迹。
风陌轩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个东西,厌恶的皱了皱么头。
魑魅哀嚎着,疼得在地上满地打滚。
“你提了她的名字,我便割掉你的舌头。”云清冷冷的上前,就像一个杀人木偶一般,又举起剑,“刷刷”两剑刺瞎了魑魅的双眼。
“你看过她的样子,我便刺瞎你的双眼。”
云清说完,再次举起剑,又听得“刷刷”两声,魑魅的两条胳膊被他砍了下来。
“你曾经试图用这两只胳膊伤她,我便为她砍了你这胳膊。”声音寒凉,面色冰冷,如地狱里来的索命恶魔。
毒伤加外伤已经让魑魅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看到一团血肉模糊的肉球在地上做着最后的挣扎。
云清的双目通红,如同木偶一般,再次走向前去举起了手里的宝剑。
“云清!”风陌轩一把从背后抱住了他。
“子谦,好了子谦,他已经死了,不要再动手了!”风陌轩小声哄着云清,像是怕吓着他。
“你看,他已经死了,没有办法再去伤害你的璃儿了,好了子谦,把剑放下吧!他的血,脏……”风陌轩像哄孩子一般的轻轻拍着云清的背。
终于,云清的身子不再紧绷,眼底的血色逐渐褪去,云清抬起了头。
“他……死了?”这是他在风陌轩怀里昏过去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再说魍魉顺着闻到的酒香出了雅间的门,正好看到一个小厮抱着一坛酒往楼下走。
“站住!”魍魉叫住了那名小厮,“你怀里抱着的,是何种酒?酒香为何会如此浓郁?”
那小厮恭敬地躬了躬身子,“这位爷,小的手里抱着的是神仙醉的坛子,是来这里的客人自己带来的,酒已经被喝光了,小的捡个空坛子闻闻香而已。”
魍魉眼前一亮,“空坛子还能有如此浓郁的酒香?这神仙醉是哪里买来的?你去给老子搬来几坛!”
小厮歉意地一笑:“对不住了这位爷,神仙醉的酒号称千金难求,每日只卖十坛,小的不过是区区奴才,即使去了,也买不来的!”
“岂有此理!你快带我去!看老子不砸了他的酒庄!”魍魉说着,抓过那名小厮就往楼下冲。
“这位爷,小的这就给您带路!”那小厮说着,带着魍魉出了“飘香阁”的大门。
小厮在闹市里左转右转,走了大概有三里地,到了一处人烟稀少的空旷之处。
又走了两步,魍魉忽然神情一变,他一把将那小厮给抓住,提在了手中,他忽然记起方才下楼之时,“飘香阁”里的那些龟奴看这名小厮的眼神,似乎是完全陌生的。
“你这小子敢跟老子耍滑头!”魍魉冷笑一声,伸出冰冷的手指掐上了小厮的手腕。
“大爷饶命啊!”那小厮疼得龇牙咧嘴,一双精明的眼睛却不停的巡视着四周。
魍魉皱了皱眉头,手下的脉搏里并无任何内力,难道真的是他草木皆兵了?
魍魉松开了手:“哪家的酒楼不是开在闹市之中,你左绕右转的,要将老子带到哪儿去!”
“大爷您太着急了,您看那边,不是已经到了嘛!”小厮伸出手指指了一个方向。
魍魉眯起眼睛,顺着那小厮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魍魉放松警惕的那一瞬间,那小厮忽然自怀中掏出一把药粉,飞快的撒在了魍魉的身上,药粉出手的那一刹那,小厮掩住口鼻,在地上打了个滚,离开了魍魉的攻击范围。
“司琴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看你们的了,太子殿下!”那小厮抱着头滚到了一个树丛后面,在树丛后面露出脑袋,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前方。
只见十数名身着黑衣的劲装男子忽然从天而降,以裴少恭为首将那正屏息调息的魍魉围在了中央。
霎时间,场中一片杀气腾腾,那些黑衣人一言不发,却令人感到了浓浓的压迫感。
司琴看了一眼那些男子右臂上用银线勾勒出来的月牙图案,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了一声:“藩月月影骑,果然是不同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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