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利诚可贵,金钱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要自由,加油练——啦嘛呵黑
练就练,死了算——啦嘛呵黑!
不连就,滚!滚!滚!滚蛋!”
“对面的姑娘你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这里个棒小伙……”
“丢人,丢人呐!”程咬金站在辕门,瞧着三百米外,泾水边一群光着膀子的倒霉催孩子,时而扛着木头奔跑,时而扔掉木头,在爬在地用双手支撑起伏。
时而大冬天跳到尚未结冰的河水中。
冲着河边洗衣服的关中妇女姑娘们唱着让他这个活土匪都害臊的歌谣。
程咬金感觉勋贵们的脸都被这种倒霉孩子给丢光了。
关中女人们也是大胆,咯咯娇笑中,扯着清脆的关西口音,遥相呼应。
“去,传令泾河便的倒霉孩子,再敢不着调放肆,本将就要执行军法了!”程咬金怒气冲冲喝令。
可等了一会儿,都没人应答,他不由扭头。
好嘛!
他身边的将领直傻笑,瞧着河对岸的关西女子,一个个眼睛都直了。
不知何时,营中的训练也结束了,右武卫的将士全都爬在辕栏直勾勾盯着看。
一个个还流露出羡慕的神色。
真当本将不存在嘛!
“老程,何必动怒了,这是吴王的训练方式,一个月期限没有结束,你可不能擅自插手。”就当程咬金要发火之际,不知何时,左武卫将军侯君集从他身后走来。
左右武卫分属两个大营,不过相距不远,背靠背的关系。
‘姓侯的你个老阴货的倒霉孩子不在其中,你自然不担心了。’
程咬金心中暗骂一句,他瞧着侯君集一脸得意的模样,猛然明悟。
“老侯,你是不是很想吴王一月后出丑呢?”程咬金戏谑询问。
侯君集脸色瞬间变冷:“活土匪,你别血口喷人!”
话虽如此,可侯君集唇角却微微扬,他侯君集是要做太子岳父的男人,他却是想让这些时日,风头正盛的吴王殿下狠狠摔一跤。
当然,若无变化,以目前李恪如此儿戏的训练,丢人现眼毫无疑问!
程咬金瞧着侯君集来而复返,留下笔直高傲的背影,冲地面啐了一口。
“走,去旁边军营看看。”程咬金现在反而不希望李恪输了。
他就是瞧不侯君集这老阴货。
自从贞观年间后,武将集团便开始抱团对抗文官集团。
可侯君集一直游离在外,反而与长孙无忌走的越来越近,典型的叛徒!
程咬金进入李恪他们的大营,看到树立在大营中的木桩林,挂着绳网高达十米的架子,不由撇了撇嘴:“儿戏!这就是儿戏!”
在程咬金看来,这些李恪花大价钱置办的训练设备,和小孩子过家家没有区别。
从古至今,练兵就没有这么儿戏闹着玩儿的!
“将军,陛下提醒过,一个月期限内,不准我们插手干扰。”有将领小心提醒。
程咬金不由烦躁:“劳资知道!”
他听着四五六不着调的歌声由远及近响起,知道李恪他们要回营了。
已经四五天如此了,他对李恪他们的训练时间规定也摸准了。
“回营!”程咬金没好气丢下一句话,转身脚步极快的离开。
入营后,热水、高能量热饭已经准备好。
洗澡,喝姜汤、吃饭后又一轮玩耍式的训练开始。
攀爬、穿越障碍物,平衡训练……
李恪将四百人分成十几个对,相互比试。
不时的有笑声、骂声从小小的营地内传到右武卫大营中。
右武卫的士兵偷偷看着,羡慕议论着。
“咱们的训练太枯燥了,要是也能这样就好了。”
“别做梦了,吴王、各家小公爷什么身份,下辈子投个好胎。”
“这些位贵人根本就不是来训练的,人家都是走个过场,镀金的。”
“听说一个月后,他们要和咱们右武卫比试,到时候可不可以下狠手?”
“当然可以,咱们大唐,一旦军中比试,可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讲谁的拳头硬,谁就是关中爷们!”
“我要参加下月比试,我要狠狠揍这群小公爷,这种机会可不多。”
“嗨,好主意,我也要参加!”
“走,找将军请命,选拔最优秀的将士!”
“走!”
……
在李恪进行着娱乐于教的训练时,右武卫也开展了一场选拔。
大唐骄傲的军中健儿十分积极,这种千载难逢揍勋二代的机会可不多!
时间一天天流逝。
一个月的时间,似乎过得异常快。
随着约定的时间临近,本来每天都要回城的勋二代们,自觉主动的留在军中。
训练中也渐渐少了玩耍打闹的成分。
距比试只剩两天。
东宫。
“舅舅,我一定要纳侯海棠为太子妃吗?而且纳妃之事,父皇已经交给母后以及几位娘娘选拔,我们也做不了主啊。”李承乾拧着眉头,话语中夹杂着一丝抵触情绪。
“太子,太子妃关系着您未来的助力,有侯海棠,将来左武卫就是你最大的依托。”长孙无忌尽可能语气平和,谆谆劝说。
继而嘲讽道:“李恪以为插手了军中之事,就能抢先一步,殊不知太子你可以一步得到整个左武卫!”
提及李恪,李承乾产生了一丝兴趣。
询问:“听说李恪他们的训练很热闹,整个长安城都在议论。”
“能不热闹嘛,隔着一条泾河,调戏关中女子,此事已经在长安传遍了。”长孙无忌面露讥讽更胜几分:“太子不必担心,侯君集说了,这一次李恪必定出丑!他们那个所谓的训练,就是儿戏。”
“太子妃选拔之事太子也无需担心,一切尽在舅舅的掌握中,你现在应该将注意力放在接待吐蕃赞普松赞干布的事情。”
“松赞一日后入长安,魏王那边据说准备了很多,蛮夷首次来朝拜,难免要试一试朝廷的深浅,这个出彩的机会,只能是太子你来得!”
“孤明白。”
魏王府。
“魏王在担心吴王赢得比试?”李义府瞧着李泰写下李恪二字出神,笑着询问道。
闻之,李泰抬头瞥了眼李义府。
此人是入长安等待参加科举的寒门士子。
因为囊中羞涩,主动投效他。
他观此人有才,便收为己用。
李泰嘲讽道:“本王已经不担心李恪,本王再想李恪会输的有多丢人,有多惨罢了。”
“对了,这本腌臜之物的出处,查清楚了吗?”李泰拿起放在桌面的一侧书籍,翻开后,只见里面配着小人,只有简短几句话。
纸张粗糙,明显是那些小作坊之物。
封面印着一行庸俗至极的书名:甜蜜暴击之勇敢追爱!第一季。
“这本腌臜书刊,除了人物肖像画的栩栩如生之外,至于故事,简直就是有辱斯文!”
李义府拱手道:“启禀殿下,此物的源头还没有查到,不过首先却在勋贵家的女子闺阁中流传,据说最先从卢国公府的几位小姐传出,然后就在长安风靡。”
“至于这作画之人,乃长安阎立本执笔,据说阎立本很喜欢这个故事,主动配画,阎立本此人喜好流连于青楼勾栏,这书又在青楼勾栏传开了。”
“小人……小人猜,这本书很有可能出自吴王之手。”言及此,李义府低下头。
李泰略作沉吟,旋即笑道:“对,此物就是出自李恪之手,义府我们要将这个消息传出去,让长安闺阁女子们知晓,他们崇拜仰慕的作者是吴王!”
李义府笑了。
这本书实在太恶俗了。
书中女子为了情爱一事,反抗家族,私奔各种出格事情都可以做。
而且配图的聊聊几句言语,完全是口水话语,言语粗鄙。
消息若是传开,这位吴王殿下的名声就算是臭了。
闺阁女子崇拜,可儒家容不得,各家族容不得如此没有礼教的事情!
“义府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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