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九十九章:陪皇子读书(求月票!!!)(1 / 1)水晶咕咾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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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陛下恩典。”秦放拉着秦浩一起下拜。

宫中伴读这可是个好差事,跟未来储君搞好关系,将来的仕途也就有了保障,多少世家子弟都是求而不得。

只是进宫伴读之后,就不能再去程家学堂了,好在程少商已经被引进门,不会再像之前那样

厌学,慢慢引导不说学富五车,也不至于被人按上不学无术的名头。

在家门口秦浩就下了马车,来到程家。

程承对于秦浩要去宫中做伴读还是很支持的,甚至有些羡慕,毕竟宫中给皇子们讲课的都是当世大儒。

秦浩见程承满脸遗憾的模样,便对他道:“弟子有做随堂笔记的习惯,若是有不懂之处,还需向先生请教。”

程承闻言大喜:“尽管来问,为师必然知无不言。”

程姎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少了一个一起上课的同桌罢了,葛氏却很郁闷,这好不容易有个高门显贵的嫡子送上门来,结果才待了一个多月就要走了。

程老妇人则是遗憾,以后这每年一次的束惰怕是收不到了。

程少商则是不舍的拉着秦浩的衣袖,就像是只被抛弃的小狗,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以后是不是都见不到你了?”

秦浩笑道:“放心,我已经与先生说过了,从宫中回来就拿着笔记来请教。”

程少商这才喜笑颜开,秦浩不禁好笑,这丫头还真是天生的演员,难怪后来跟程家老妇人和葛氏斗法,丝毫不落下风。

转过天,卯时还没到,秦浩就被叫醒洗漱,进宫做伴读就这点不好,上课时间太早,好在秦浩已经习惯了古代人的作息时间,睡得比较早,倒也不至于打瞌睡。

来到宫中有小太监领着秦浩来到一座偏殿,秦浩走进偏殿时,已经有两名少年落座。

其中一名少年约莫十来岁,含笑对秦浩道:“你便是大司农家中长子秦浩吧?以后咱们便是同窗了。”

秦浩连忙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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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须多礼。”太子态度温和的将秦浩扶起。

另一位少年约莫七八岁,好奇的打量了秦浩一番,神态有些清冷,见秦浩行礼,也只是澹澹点了点头,便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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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浩也不在意,拿出文具摆好,没多久老师就来了,于是秦浩这个新加入的学生只是看了一眼,就开始讲课,对于他来说,教导太子跟三皇子才是正事,秦浩这种“旁听生”能不能学到东西跟他没什么关系。

对于一个六岁的孩子来说,一上来就是春秋三传,肯定是听得云里雾里,不过,秦浩在宋朝可是当过状元的,这点课业对他来说,完全不值一提。

唯一的区别在于,宋朝的主流思想是儒家,而汉朝庄老道家思想占据了社会主流价值观,很多当世大儒都对道家有很深的研究,属于儒道双修。

其实西汉初期的皇帝都基本遵循了黄老之术治国的大方针,主张与民生息、民富而国强的理论,后来也迎来了“文景之治”,一直到汉武帝之后,为了统一思想,对外扩张,才开始罢黜百家、独尊儒术。

不过之后东汉也迅速开始走向衰败,这里面的原因很复杂,不能完全将责任归咎于儒家,但儒家也要背负一定责任。

东汉建立之后,文帝的政治地位稳固之后,逐渐开始休养生息,在执政纲领上也逐渐偏向于黄老之术,所以给皇子配备的老师也是一位儒道双修的大儒。

虽然接触的时间很短,不过秦浩也大概看得出来,太子对于道家的无为而治是很是认同,而三皇子则是更加倾向于儒家的中央集权。

很快二人就争辩起来,这位老师很滑头,竟然把这块烫手山芋丢给了秦浩。

“你觉得治国该选黄老之道还是儒家之道?”

秦浩见太子跟三皇子都朝他看来,不禁暗骂这糟老头子坏得很。

“学生一些浅见,还望先生指正,学生私以为,治国之道如烹小鲜,《诗经毛传云:“烹鱼烦则碎,治民烦则散,知烹鱼则知治民,烹小鲜者,不可挠,治大国者不可烦,烦则伤人,挠则鱼烂矣。”

秦浩话还没说完,三皇子就打断道:“百姓愚昧如若不加以约束,被人加以利用岂不酿成大祸?”

太子也看向秦浩,这个问题他跟三皇子已经争论了很久,谁也不能说服谁。

秦浩闻言看向三皇子,摇头道:“无为而治并非不治,而是尽量放宽对百姓的束缚,秦以严刑重典灭六国,二世而亡,律法设立乃是为了警示,民不畏死何以死惧之?若是百姓活不下去,他们又如何能够不反?”

太子眼珠一亮,上前一把握住秦浩的手,激动的道:“听秦公子一席话,孤念头通达矣。”

三皇子倒也没有恼羞成怒,反而陷入沉思。

负责授课的大儒听完秦浩的一番话后,顿时惊异的望着他,良久才笑道。

“没曾想你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见识,秦家不愧是家学渊源,往后你若是有何不懂的,可随时提问。”

这是真正把秦浩当做学生看待了,此时,秦浩才知道这位大儒的名字叫做张纯。

“多谢先生。”秦浩连忙行礼,这不仅学问出众,家族也十分显赫。

东汉末年袁绍之所以能够迅速崛起就因为袁家四世三公,声名显赫,而张纯的家族同样也是四世三公,可见其家族底蕴,这绝对是条大腿。

上课第一天,秦浩就获得了太子、三皇子跟张纯的认可,他的言论自然也一字不差的入了文帝的耳朵。

“此子将来必成国之栋梁。”文帝断言。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秦浩上午跟着太子跟三皇子一起听大儒讲课,下午的课程就比较杂了,有算数、礼仪、乐律还有骑射,每天下午的课程轮流交替,也可以请假,比如太子在骑射课基本就不会来,而三皇子独爱骑射,虽然他的水平实在不咋地,属于人菜瘾大。

差不多两个月之后,步入秋季,三人小课堂又来了一位新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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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不疑的年龄看起来八九岁的样子,冷着一张脸,对谁都爱答不理的,一开始太子还经常找他交谈,后来热脸贴多了冷屁股也就慢慢不爱搭理他了。

再加上文帝对凌不疑这个义子实在是太好了,好到不管是太子还是三皇子都有些吃醋,于是凌不疑就成了课堂当中那个最不合群的人。

除了有时候在上骑射课时,凌不疑会跟秦浩说上几句话,其余时间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不过也能理解,一个八岁的孩子遭遇灭族之祸,又在民间漂泊了两年,尝尽了世态炎凉,选择封闭自己也正常。

比较有意思的是,凌不疑来了之后,三皇子就开启了受虐之旅,之前秦浩多少照顾一下他的面子,不至于让他输得很惨。

凌不疑就不一样了,一点都不作假,三皇子不管是骑马、射箭还是兵刃近战都被死死压制,偏偏三皇子还不服气,总想挑战凌不疑来证明自己。

偏偏跟凌不疑这个武力值天赋异禀的主角完全没法比,经常被揍得鼻青脸肿,时间久了三皇子实在看不到报仇的希望,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秦浩身上,一来二去反倒是跟秦浩熟识起来。

一起同过窗的不如一起扛过枪的,很快太子就发现,其余三人之间的关系好像越来越好,反倒是他由于经常不上骑射课,逐渐成了游离于三人之外的存在。

这下太子的骑射课就再也没有缺课了,只不过他的资质实在是一般,又不太愿意学,成绩一直是垫底的存在,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五岁的五皇子加入小课堂才得以结束。

要说起来,五皇子也是个悲剧的存在,太子跟三皇子都是他哥哥,秦浩虽然是臣子,但是深得几位大儒先生喜爱,而凌不疑这个冷面杀手他又不敢惹。

于是五皇子就成了众人的小跟班,得求着秦浩他们才肯带他这个小不点一起玩儿,虽然秦浩也只是比他大一岁。

悠闲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秦家搬来都城也有半年了,马上就是正旦,也就是汉朝的春节。

不过相较于宋朝官员春节期间有长期的假期不同,汉朝的正旦官员也是不能休息的,有官方举办的大朝会要参加,秦放自然也是其中的一员。

而民间就比较随意了,各家门口都挂起了木牌,这也是汉代的门神:神荼和郁垒。

《山海经上记载神荼和郁垒生长在一棵桃树上,看守着鬼门,用苇索抓捕害人的鬼怪,然后喂给老虎吃。这种传说演变到后来,人们用桃木刻上神荼和郁垒的画像,认为这样可以起到辟邪的作用。

秦浩这天刚起床来到院子里,准备活动活动,就被一颗雪球砸在身上,抬头一看,发现程少商这鬼丫头正得意的冲他笑呢。

“这天寒地冻的,怎么还爬墙?也不怕摔着。”秦浩瞪了她一眼。

程少商拍了拍手上的积雪,抿着嘴嫌弃道:“你起得好晚,我都爬了三回墙了。”

秦浩走到围墙边,见她一副怏怏不乐的表情,问道:“心情不好?”

程少商点点头:“爹爹跟娘亲又没有回来,他们都说我是没人要的孩子。”

秦浩微微皱眉,不用说这肯定是葛氏指使下人做的。

“这样吧,你不是已经识得许多字了吗?写上一封书信,我让人带给你爹爹,以后你们就能经常沟通了。”

程少商闻言眼珠一亮,随即又纠结道:“可我没钱。”

秦浩笑道:“可你爹爹有钱啊,咱们可以信到付款。”

“信到付款?那我让爹爹多给你些银钱。”程少商顿时喜笑颜开,还没等秦浩说什么,一下就从树上熘了下去,不见了踪影。

过了好一会儿程少商又重新爬上墙头,一双冻得有些发红的小手上紧紧抓着一支竹简。

就在秦浩准备接过她手里的竹简时,忽然听到墙外传来一声怒吼:“程少商,你手里拿得什么?还不快给我下来!”

程少商一张小脸上满是惊慌,直接将竹简丢了下来,然后又一熘烟爬了下去,很快那边就传来程少商无辜的声音。

“没什么啊,二婶娘你是不是太看错了,我手里没有拿东西啊。”

葛氏狐疑的蹦了几下,却看不到这边的情况,她又不好当着下人的面跟程少商一样爬树,只能哼声警告:“你别给我耍什么鬼心思,这个家里我说了算,若是被我发现,看我怎么收拾你!”

程少商望着葛氏的背影做了个鬼脸,不过她现在心情很好,一想到马上就要有爹爹跟娘亲的消息,她就兴奋。

秦浩将手中竹简拿一个袋子封装好,然后交给身边的小厮,让他打听清楚程始如今的去处,再托人带过去,预计一来一回起码也要一个月时间,如果碰上战事,估计就要更久了。

程少商得知后却满不在乎:“只要能知道爹爹还是在意我的,我不是没人要的孩子便好了。”

这话说的秦浩都有些鼻酸,程少商其实并不是想要通过书信跟父母互诉思念之苦,仅仅只是想要证明,她不是没人要,她是有父母的罢了。

秦浩的举动自然也没有瞒过秦袁氏,她偷偷找到丈夫,把情况说了一遍。

秦放闻言笑道:“你们这些妇人总拿自家儿郎当宝贝,好像怕人偷走似的,两个孩子才几岁呢,你便这般猜测,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秦袁氏不服气道:“浩儿是我怀胎十月诞下的,我能不关心他嘛,那个程家不说门第了,就那程老夫人跟葛氏的做派,跟秦家都不匹配,我绝不能让她缠着浩儿。”

“你说得也有道理,程家的确不是良配,只是此事你也莫要太过明显,旁敲侧击便可,浩儿天资聪颖,他会悟到的。”秦放叮嘱道。

当天晚上,秦袁氏就借着送热汤的工夫,跟秦浩说了一堆有的没的,秦浩一开始还真没听出来,等到秦袁氏提到程家老太太的做派,秦浩这才反应过来。

“母亲可是觉得我与程家四娘子走得太近了?”

秦袁氏暗暗松了口气,总算是听出来了,连连点头。

秦浩不由暗自好笑,看来不止是现代的家长对早恋严防死守,古代也一样嘛。

“母亲,您多虑了,我之所以帮程四娘子,主要是见她从小便没有父母在身边照看,怪可怜的,再说了我与程四娘子如今不过六七岁,怎会有那种想法?”

秦袁氏闻言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这才满意的离开。

初春时节,终于程始那边的回信送到了都城,程少商听到围墙这边的铃铛声,趁着下人不注意就熘了过来。

这丫头伸手倒是敏捷,两米高的树枝上一窜就下来了,还轻松的拍了拍巴掌。

不过看到信之后,程少商刚刚的英姿飒爽就消失不见了,一个劲的在那抹眼泪。

原来程始一直都有给她写信,每年都会托人送来银钱供她使用,只是都被程老夫人跟葛氏截留了,至于信,估计全都被销毁了。

不过程少商并没有纠结这些,她捧着竹简中的一段给秦浩看:“爹爹夸我的字写得比他好呢。”

秦浩不免有些心疼,下意识的揉了揉程少商的脑袋,谁知这下彻底把程少商情绪给整奔溃了,一下抱住秦浩在那嚎啕大哭。

半晌,程少商把秦浩的衣服祸害得不成样子后,才满怀期待的对他说道:“我可以再给爹爹去一封信吗?”

“当然没问题,你爹爹这次托人带回来许多银钱呢,足够寄好些信件了。”秦浩点头道。

一旁送信的仆人连忙将一袋珠宝递给秦浩,这里面有程始在外杀敌的缴获,也有文帝给的赏赐,对于这个闺女,他还是十分心疼的。

程少商看到满满一袋珠宝,眼珠子都瞪圆了,一副小财迷的模样,把玩了好一会儿,又小心翼翼的放了回去,郑重的交给秦浩。

“还是你帮我保管吧,不然肯定又会被婶娘跟大母搜刮了去。”

秦浩也没有推辞:“这些银钱你可以自由取用,想要什么我让下人帮你去买。”

程少商舔了舔嘴唇:“你家的羊肉可以给我做一些吗?就是那种用斗煮沸汤,拿快子烫熟的那个。”

汉朝其实已经有火锅了,这个时期的火锅叫做“斗”,不过并不是十分流行,又没有辣椒,秦浩告诉厨房方法,做了几次,味道差点意思,不过冬天吃上一顿羊肉火锅,还是很香的。

“还不快去叫厨房准备?”秦浩吩咐道。

“诺。”

很快,火锅就端上来了,程少商迫不及待的就夹了一大片羊肉丢进斗里,等上面没有血丝了就直接捞起来,连蘸料都等不及,直接就塞进嘴巴里,烫得直哈气,却舍不得吐出来。

秦浩不免有些心酸,原本以程少商的地位,怎么也不至于吃顿涮羊肉就跟过年一样,这葛氏也太歹毒了,拿萧元漪没办法,就把气撒在她女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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