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薇捋了捋垂落在耳边的头发,把它们别到耳朵后面去,满脸羞红的从林鸢怀里起来,姣好的脸蛋熟得和苹果似的。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没坐稳!”
林鸢的怀里香味犹存,也略有些羞涩,“没关系的,反正也不是我吃亏。”说着还很抱歉的摸了摸后脑勺。
苏若薇的两只小手搅在一起塞进了两腿之间的空隙中,乖巧地坐好,再也不敢乱动了。
但她又忘掉了一件事:系安全带。
很快,大巴又一次来到了一处大弯。两处大弯几乎差不了多少距离,司机犹如秋名山车神附体,右手掌中的换挡杆闪出了一片残影,左手再一次来了个大满贯,要不是大巴体积大,差点来个漂移。
司机是爽到了,但里面的乘客可就不那么爽了,东倒西歪一片。
刚乖乖坐好的苏若薇又在慌乱的脑子难以运转时被强大的离心力甩了出去,这次更狠,几乎整个人都贴上了林鸢的胸膛。
众所周知,转弯也是由一个过程的,转了多久,她就在林鸢的胸膛上呆了多久,那几秒钟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几分钟一般漫长。
苏若薇此刻作为除了衣物以外离林鸢最近的存在,能清晰地感受到身边这个男生硬朗的肌肉,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真硬啊......”苏若薇自言自语道,贴着贴着就摸上了,就悄悄摸一把,主要是想了解一下男孩子的身体构造。
小腹的肌肉被一只不老实的小手摸了一下,感觉像是有电流劈里啪啦地钻了进去,原本为了维持住重心就有点硬的腹肌被这么一模顿时就变成了“完全体”。‘
“呀!”苏若薇微微长着粉嫩的小嘴,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原来刚才还不是最硬的时候吗?!现在摸着和石头一样,一点软乎乎的感觉都没有了!
这时,苏若薇感到自己的手背被一只更大的手所覆盖了,车里开了冷空调,被握住的感觉暖洋洋的。
但很快,她那不老实的小手就被林鸢主动拿开,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再摸下去,挺痒的......”林鸢主动制止了苏若薇的“非分之举”。
“抱......抱歉!”苏若薇再次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得直挺挺的,“我不是有意的,这次我一定系好安全带!”
手忙脚乱地系安全带时,脑海里不断重复着刚才和刚刚才的时刻,她真的不是故意要靠上去的,但如果被林鸢觉得她是一个绿茶女该怎么办啊!她看到很多电视剧里的坏女人都是这样勾搭女主的男朋友的,当时看得她恨不得召唤菠菜水手给那个绿茶婊一个大逼登,而现在她却活成了她最讨厌的模样。
越想越慌乱,硬生生把原来只打了一个结的安全带解成了三个结。
林鸢在一边实在看不下去了,这小同学平常的时候挺正常一小姑娘,今天怎么和个高压锅一样,一碰就呜呜呜还手忙脚乱的呢?
伸出手接过了她逐渐复杂化的安全带结,耐心而有条不紊地将一个又一个绳结解开。
两人的头拱在了一起,头发和头发之间只隔着一部手机的厚度乍一看还以为在悄悄咪咪地kisskiss。
坐在林鸢傍边一行的是两个关系要好的小胖子,这次出游也约定好了坐在一起,刚刚还在谈笑风生,畅谈人生大事,嘴里乐此不疲地嚼着薯片,可一看到隔壁这一幕,都默契地放下了手中地薯片,一言不发,拿起手机打开千度,搜索:如何在一个月内找到女朋友。
十点左右,大巴上了高速,已经开了一半的路程,下了高速再没几公里就到目的地了。
中途有个休息站,两辆大巴车都在这个停靠了下来,稍作调整。
休息站里设置了厕所、餐厅和便利店,生理上的问题在这里都能解决,除了一些不太正经的。
学生从车上下来,鱼贯而入,两位中年司机则各拿着一杯泡着枸杞、人参、桑葚、冬虫夏草......的保温杯靠着车一起聊天,硬是把中年活成了老年的样子。
学生们开开心心地走来走去,司机老师之间彼此吹着牛比,完全没有意识到一道超大范围术式的降临,将整块休息站全部笼罩。
一切还是那么平静,直到一声尖锐刺耳的女孩尖叫打破了这个氛围。
“啊啊啊!!!!”
林鸢猛地抬起头,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别样的声音,但外面太嘈杂了,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
“这么惹(怎么了)?”坐在他对面的苏若薇也抬起头看着他凝重的表情,嘴里还叼着几根连在碗里的面。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尖叫。”林鸢回答道。
这时,外面的人群也朝着同一个方向涌去,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林鸢立即放下筷子,“我要去看看,你先吃好。”
苏若薇哪能无动于衷?拿起一旁的矿泉水吨吨吨地灌了几口,把咽喉道里的面条全部吞了下去,追上林鸢,“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顺着人流走,不算拥挤,至少没有国庆时的景区那样,人与人之间能留有很充足的空间。
最后来到了一处公共卫生间前,那里才是人群真正聚集的地方。
“听一个穿墨绿色校服的女学生说,好像里面的女厕所里的水箱里都藏着用黑色透明塑料袋包裹着的内脏,冲水的时候按键按不下去,打开盖子才发现的。”
又有人说:“不对啊,我听到的是男厕所里最后一间隔间的坑里全是被挖空内脏的皮啊!”
又有人补充了,“我还听说两个卫生间中间的洗手台那的顶部有长长的头发从天花板缝里露出来了。”
苏若薇惊恐地捂住了嘴巴,发出了一阵轻微的惊呼。
林鸢分析了一波三位路人对此事件的描述,如果他们每个人说得都是真的,那此次事件大概率是一起分·尸案,受害人为女性,分离的部位分别是头部,内脏和其他,都藏于这间厕所。
综合发现者的发现的时间,应该是在不久前,那样的话,藏在男厕所最后一个隔间和女厕所的水箱里在客观上都能在短时间内做到,但藏在天花板里且不让人发现是不可能的,时间不够的同时也没有相应的设备支持。
林鸢立即转身,往休息站的管理部门走去,苏若薇见林鸢走了,跟在他后面,问道:“不去看一下现场吗?”
林鸢摇了摇头,“现场线索固然重要,但厕所的摄像头还是完好的,说明凶手没有去破坏摄像头的欲望或是那时没有这个能力去破坏,所以此刻去看监控录像才是最重要的,要防止凶手提前删除录像。”
总控室的门前,林鸢在门外就嗅到了熟悉的血腥味,用力一脚踢开房门,门并没有锁,负责监控的两位保安已经全部被强行钉死在了桌子上,眼睛都没有闭上,死于突袭。
林鸢检查着保安的死状,苏若薇则强行按捺着胃里的翻江倒海,扛着压力翻找着电脑里的监控录像。
苏若薇:“林鸢,昨天的录像没被删除,可今天刚才之前的录像已经全部被删除了!”
没有任何回应,苏若薇低头看去,只见林鸢直接伸出手触摸流淌在保安脑袋旁边的血迹,根据血液的凝固程度,可以大致推测出死了多久,如果死得晚的话,也可以检查一下啊温度。
林鸢从裤兜里抽出一张餐巾纸,在苏若薇害怕的眼神下,好整以暇地擦了擦被血液污染的手指,“刚死不久,厕所女尸的处理也是在短时间内完成的,所以现在唯一能找到凶手的方法就是盘查之前进出过厕所的保洁人员,维修人员等,但这样也太迟了,凶手虽然还在这里,但等我们查完,应该已经逃出生天了。”
“而且”,林鸢又补充道,“这凶手,应该是卡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