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公交车前的车灯,隐约可以看到站台后边是一条弯弯曲曲的林间小路,道路两边长满杂草,灯光覆盖范围有限,再往深处看去,是一片朦胧的黑暗。
诡异的树木张牙舞爪,像是一个个鬼影一样。
在公交车停下的有两三分钟,那朦胧的灯笼灯光下十分突兀的出现一道身影,似乎正往这边看过来。
“又要上车!?”杨间内心一惊,车内已经有三只鬼,如果再上来一只,那可就是四只鬼。
事情果然如他想的那样,那道身影缓缓地朝这边走了过来。
张浩并没有看到这一幕,还在问可不可以下车。
“不能下车,这里还不是终点站!”周书目光凝视黑暗,似乎是想要看清楚。
公交车靠站大概四分钟的时候,那道身影终于靠近公交车,是一个穿着红色旗袍,头上盖着红色头盖的人,像是一位正要出嫁的女子,大红色旗袍下女子露在外边的一双手...干枯僵硬,褐色的尸皮紧紧包裹着骨头,像是一具干尸。
它在缓缓靠近公交车。
又是一只鬼,要上车。
而现在车内已经有三只鬼。
周书都能感觉到鬼烛火给自己的警告,随着鬼新娘靠近公交车,体内的鬼烛火明显的摇摆不定,发出危险的警告。
“鬼新娘,终于出现了,先前在轮船上完成的转化并不完整,甚至现在自身都出现了问题,想要解决,就要再次接近这只鬼,看样子上次的事情并没有对这只鬼造成什么影响。”
周书盯着靠近过来的鬼新娘,盖着红盖头,穿着旗袍,登上公交车并没有选择在车门口的位置入座,而是走进车内,在他们前边两个位置坐下。
彼此只有不到两米的距离。
车内的显示器上显示乘客数量也从三变成了四,也就是说车内现在有四只鬼。
好在车内一如既往的安静,甚至这鬼新娘都没有看周书一眼,彷佛先前发生的事情不存在一般。
车内没有失控,这算是一个好消息,无论是杨间,还是那五个学生,都松了一口气。
五分钟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公交车缓缓发动,这一站点有惊无险的过去,也印证了许峰的话,只要在公交车上,就是绝对的安全。
公交车启程,沿着这条道路继续前进,一如既往的行驶着。
车内还算安静,杨间和周书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希望不要再上来鬼了。”隔着不到两米的距离,杨间鬼眼不断地传来危险的警示,这只身穿旗袍的鬼恐怖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哭坟鬼。
要是每次上车的鬼都这么恐怖,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出现意外,接触灵异事件越多,内心基本上都了解,灵异事件本身就是不可控制,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有的只有恐怖,只是说现在因为公交车而处于一个平衡状态。
一旦这个平衡状态被打破,说不定车上的鬼都会暴动起来。
“这种事情是没法控制的,杨间,你感觉这东西身上的旗袍怎么样?”周书平澹的说道,目光却落在干尸新娘身上那血红色的旗袍。
也正是看到这旗袍,让他想到了一个人,原着中似乎就有一个驭鬼者是穿着旗袍的。
杨间一听,心惊肉跳:“周书,我觉得这只鬼不是咱们能够对付的,而且你扒这东西的衣服,我总感觉不是一件好的事情,要是这东西失控起来,可能咱们都要玩完。”
固然觉得这些鬼身上穿的东西应该是一件灵异物品,或者具备某些灵异,但这种事情并不是说说就行了,弄不好会出事儿的。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如果是一件很不错的灵异物品,至少这次行动我们不亏。”周书倒是毫不在乎,上次他就有想法扒了这东西的衣服。
毕竟鬼穿的东西,多多少少会有灵异,赌一把,扒了它们的衣服,说不定会有很不错的收获。
当然,也不排除这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衣服。
杨间觉得周书这家伙铁定是疯了,去扒鬼的衣服,这不是缺德不缺德的问题,而是找死的行为。
他可没胆子去扒这鬼东西的衣服,同意周书去扒哭坟鬼的孝服已经是他下最大的决心了,谁知道这家伙竟然还想着去扒鬼新娘的衣服。
这次时间来到十一点。公交车再次进站了,这一次的站牌是在一个十字路口旁,十字路口周围漆黑一片,看不到一丁点的光,而在十字路口的中间却显得有些明亮,诡异的是这种明亮十分突兀,因为看不到光源。
前车车门打开,阴冷的风从外边灌入车内,让里边的人不由得紧了紧衣服。
公交车在这里停靠已经快五分钟,但仍然不见一个人影。
“这里没有鬼上车?”杨间打量着公交车四周,完全看不到一个人影。
四周空荡荡的一片,完全没有东西在这里驻足。
“有东西上车了。”周书说道。
杨间抬头,眉头一皱。
原本显示车内有四名乘客,而现在居然变成了五名,也就是说又有一只看不见的鬼上了车。
“又有看不见的鬼上了车,已经有五只鬼了,可偏偏完全感受不到它们的存在。”杨间心中的危机感越发强烈。
即便是这些鬼聚在一起不满载,但是这么多鬼聚在一起,也会出现预想不到的变化。
靠公交车的保护也不一定会起作用。
好在这次行动有周书,否则就他一个人,弄不好会死在这里,要知道现在车内已经坐着五只鬼,这可比他经历过的任何一件灵异事件都恐怖。
跟五只鬼坐一辆公交车,多多少少会感觉渗人。
周书完全感受不到什么,平静的坐在轮椅上,在公交车靠后的过道中间的位置,面对已经存在五只厉鬼的公交车,他内心已经开始盘算如何再度窃取鬼新娘的灵异。
“希望先前的礼薄册能够发挥自己的作用。”
安全屋外的客厅上,静静地摆放着一个礼薄册,礼薄册上放着一枚发黄的卡片,卡片上写着他的名字,像是要跟礼薄册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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