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楼府里做婚礼前准备工作的,可不仅仅只有楼家的人,还有林庭之队伍里来帮手的。虽然人不多,但是少说也有一百多人,再加上楼府本来的家丁护院,对方区区一二百人,还真没有什么威慑力。
“父亲,我出去看看!”
一旁的楼书望说道。
可是楼近邻还没有表态,就听见楼府大厅外一声惨叫,随后便看见宁毅带着几十个人冲了进来。
这群人一进大厅,根本没有多余的招呼,非常专业的迅速分成两拨,左右行动,瞬间就把大厅围了起来。整个大厅的喧嚣吵闹,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懵逼了,这是怎么回事?
看到此种情况,马上就有人上前交涉,应该是林庭之队伍里的一个小头目,等他走到宁毅跟前,一脸不屑的刚准备说话,就突然觉得喉头一紧,感觉喉咙里凉飕飕的,接着就是鲜血飙出,一只箭矢就这样插进了他的喉咙,那人捂着脖子,面容扭曲,看起来极为痛苦,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再看围着大厅的众人,几乎是人手一把弩箭,齐刷刷的对准了大厅中的所有人。
有备而来!
楼近邻终于慌了,这完全是出乎他意料的事情,宁毅来闹事他是能想到的,但是闹事也分怎么闹,哪有这种一出手就要命的闹事!
难道他宁毅,还有霸刀营,就这么……这么……霸道吗?
“疯了!疯了!宁毅!你干什么!”
楼近邻咬牙切齿的对宁毅说道!
“世伯,我来接人!”
宋知谦是从后院进入楼家的,因为这样离楼舒婉的闺房和檀儿被关的房间近一些,他想赶在宁毅杀人前,先把苏檀儿带出去,必要的时候,苏檀儿也可以作人质用。
至于陆红提,他不信自己控制住苏檀儿后,陆红提敢不计后果的动手!
一尸两命,陆红提以后还怎么面对宁毅!
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场婚礼,竟然是楼舒婉的!
这完全出乎了宋知谦的意料,打乱了他的节奏!
“舒婉!”
在撂倒楼舒婉闺房外守卫的几个护卫后,宋知谦走进了楼舒婉的闺房。
此时的楼舒婉已经凤冠霞帔的打扮妥当,就连头上的红盖头也已经戴了起来。整个人就这样端端正正的坐在床上。对于宋知谦的询问,她丝毫都没有给予回应。
“舒婉?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知谦有些激动的冲到楼舒婉的身旁,双手抓住楼舒婉的肩头,用力的摇晃着。
可是楼舒婉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这让宋知谦更是控制不住情绪,一把扯开了楼舒婉的红盖头!
红盖头下,是一张绝美的脸,是那张熟悉的脸。
只是,现在的这张脸上,看不出来任何的表情,连眼神,都是呆滞的,只是空洞的看向前方。
“舒婉,舒婉,我是子衿啊!”
无论宋知谦如何摇晃,楼舒婉依旧是那副行尸走肉般的状态,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
“姑爷?”
突然,身后传来的一个女声,让宋知谦警惕的站起身来,扭头看去,才发现是宋玥儿。
“玥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几天了!你这是……”
“小姐她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对宋知谦的逼问,宋玥儿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眼神不住的闪躲。
“姑爷……这……您不是已经被休了吗?”
“你先回答我,这到底怎么回事!”
宋知谦愤怒的吼声,让宋玥儿微微一颤,她终于颤颤巍巍的说道
“蛊!”
“什么?”
宋知谦显然没有听懂宋玥儿在说什么。
“她被下蛊了!”
这下宋知谦才听明白了,虽然蛊这个东西已经超出了宋知谦的知识范畴,但是他也是听过的,以前他始终觉得,蛊这东西不太可能存在,毕竟以前世那么高超的医疗技术,都无法做到传说中的蛊那般有各种妙用,甚至能控制人的行为动作。
宋玥儿给他的解释是,楼舒婉被下的,是一种叫做尸蛊的蛊粉,这种蛊持续时间并不长,一般也就一两天,但是在这一两天内,中蛊的人便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任由下蛊之人驱使,而自己却完全不知。
“谁给她下的蛊?”
宋玥儿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选择了说实话
“我!”
宋知谦愣了一下,随后冷冷的看着宋玥儿问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
宋玥儿显得有些委屈,却并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掏出了一个紫色的小药瓶,走到了楼舒婉身旁,正要给她灌服,宋知谦一个健步冲了上去,一把掐住了宋玥儿的脖子
“你想干嘛!!”
宋玥儿被掐的喘不过气来,用另一只没拿药瓶的手使劲的拍打着宋知谦的胳膊
“咳……咳……放……放手……我给她……解蛊!”
虽然宋知谦已经不相信宋玥儿所说的话,但是眼下,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冒险试一试,这才缓缓的松了手。
宋玥儿猛地吸了两口气,也不多说话,捏开楼舒婉的嘴,一边给她灌药,一边说道
“我回来时,小姐像狗一样被他们用铁链拴在屋内,嘴上也被绑着布条,他们怕小姐咬舌自尽,我看小姐浑身上下都是伤,我这才……这才答应他们的。”
宋知谦听到宋玥儿如此说,气的浑身颤抖,咬牙切齿的问道
“谁干的?”
“楼老爷,还有楼家少爷!”
“为何?”
“他们……他们要让小姐嫁人,小姐不肯,所以……”
宋知谦满眼怜惜的看着楼舒婉,拉起楼舒婉的胳膊,把嫁衣的袖子拉了上去,胳膊上满是被勒出淤血的痕迹。
宋知谦心如刀绞,他声音颤抖的问宋玥儿
“你既然知道此事,为何不来找我?”
宋玥儿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只是单纯的觉得,找宋知谦并没有什么用,因为两人已经写了休书,在宋玥儿单纯的认知里,写了休书不就应该就是恩断义绝,再无瓜葛了吗?她不知道的是,有些深沉而静默的爱,并非仅仅是那一纸婚约,也并非是非得建立在某种关系之上!
“她什么时候能恢复?”
“半个时辰左右吧!”
半个时辰?宋知谦等不了了!
“你照顾好小姐,我去前厅!”
宋知谦说完,摸了摸楼舒婉冰冷的脸颊,然后起身便朝前厅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