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安地列斯今天的天气似乎不错,起码今早是这样的。
迎着黎明的海岸线,漆黑的轿车行驶在第三城最北部的高速上。
窗外两侧疾速闪过的场景中不变的是白色栏杆,卡尔叼着雪茄,说道:
“停车吧,我的车就停在那里。”
梅隆一脚刹车,猛打方向盘把车身调转了角度,许炼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停在高速边上的越野车,他问道:
“梅隆,你水性好吗?”
梅隆调试着车身的角度让车头对准了护栏,他笑道:
“炼哥,圣安地列斯的人怎么能不会游泳?这里可是靠海,穷人家的孩子从小唯一的娱乐就是下海。”
许炼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
“那就交给你了。”
说完,他和卡尔收拾好东西下了车,打开后备箱,独自一人把保险柜抗在肩头,放在了卡尔的越野车上。
做完这一切,梅隆那边也开始行动,一脚油门撞通了护栏,崭新的轿车在天边飞过,稳稳的落在海里。
许炼叼着烟掐着时间,2分钟后,海里窜出个脑袋,正是梅隆。
....
成人用品店,许炼点上檀香恭敬的插在香坛里,拜了一拜。
梅隆早都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起来,睡的很死,亢奋过后的疲倦在此刻彻底侵袭了他。
卡尔买了早餐回来,看到倒在沙发上的梅隆,笑道:
“是个好手,起码腿不哆嗦,手不抖。”
许炼咬着热狗,总结道:
“狠劲有了,还是不够毒,不够谨慎,还得锻炼。”
卡尔说:
“得了伙计,看样子他还是第一次杀人,还算合格。”
他指了指地上的保险柜又说道:
“这东西你准备怎么弄?”
“要我去请开锁的师傅吗?”
“我认识一个好手,扒手出身,撬锁的手艺很不错。”
许炼想了想,说道:
“夜里我和你一起去,白天还是不要露的好,虽然流浪党不知道是谁劫的场子,但是那么多赌客和工作人员,他们是看见我们带着柜子离开的。”
“如果你那个伙计很出名,那么他们一定会先找上他的。”
....
圣安地列斯警局,局长办公室里里昂面色严肃的抽着雪茄,他的目光在电脑屏幕上徘徊着,那是一份档案,报警记录涵盖现场取证和口供。
查理姐夫的事情已经让他够头疼了,就在今晚凌晨时刻有一伙人袭击了第三城的港湾赌场,致死者十余人,在地下室里更是发现了一具脑袋碎成烂泥的尸体。
最先发现的警员当场呕吐起来,后脑勺处的血肉碎骨还有红白之物粘在了地板上,清理起来很麻烦。
有赌客在现场偷摸拍下了一张照片,可惜像素并不是很好,只能看出个轮廓,相片里三个男人站在大厅不同的角落持枪射击。
较糊的像素上拍到了几张面具,猴脸,猪脸,人脸,这就是所有的线索了。
吐出的香烟散去,里昂看着港湾赌场这几个字眼神里闪过一抹复杂之色,这间场子曾经是他打下来的。
不过对他来说过去的早已过去了,他早就告别了教父的身份,他现在可是里昂!
但眼下还有更头疼的事,会将他推到风口浪尖去。
正忧愁着,办公室门被人轻轻敲响,他中气十足道:
“进!”
推门而来的警员手里揣着报纸走到桌前,汇报道:
“局长,这是刚刚发行的日报,凌晨港湾赌场的袭击案已经被报道出来了。”
里昂猛的从座椅上站起,一把扯过报纸,报纸顶部的标题刺眼写道:特大火拼案。
内容大概是:凌晨五点至六点第三城港湾赌场发生黑色帮派火拼,致死者高达数十人.......目前警方并未对此作出任何回应。
看到这里,里昂把报纸揉成一团脸色阴沉,他拨打座机的电话,对着那头怒道:
“查瑞斯社长!你这个位置是不是不想做了?”
“这片报道我劝你停止发行!”
说完,他狠狠的挂断了电话,警员极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五分钟后,办公室的门再次被人敲打,他怒骂道:
“还有什么狗屁事!一口气说完!”
进来的警员吓得身子一个激灵,低垂着脑袋说道:
“局长,有人找你。”
里昂问:
“如果是报社那群该死的家伙就让他们滚蛋!”
警员说:
“是流浪党的人。”
里昂转过身子,问道:
“谁?”
警员低声道:
“朗多.克斯利!”
里昂眉头微挑:
“带过来。”
....
警局会客厅,身穿褐色西装的朗多正眉宇阴沉的注视着手中的咖啡,警员来到他的面前,客气道:
“朗多先生,请跟我来。”
朗多站起身子,捋了捋衣角的褶皱,弯腰提上皮箱跟随者警员的脚步。
待到局长办公室门前时,朗多从怀里掏出一摞美金塞到警员手里,警员脸色不自然的推脱着,朗多则是附在他的耳边轻声道:
“别担心,这算是小费,不算是贿赂。”
听到这话,警员只好扭头扫视着周围,眼见没有同事他赶忙把钞票塞入兜里,示意朗多进去,自己则心满意足的离开。
此时,他的心里高兴坏了,看样子不少,最少得有一千美金,顶的上自已一个月的薪水了,至于那些袭击案?见鬼去吧,那是正义的里昂局长该操心的。
....
办公室里,里昂早已恢复了沉稳,新点燃的雪茄正在有力的燃烧着,烟雾缭绕了脸颊,看不清神情。
他透过烟雾注视着这个一别十几年的男人,心中说不出的感慨,期间虽说见过几面,但犹如陌生人,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当然,除了查理的姐夫和许炼这两个杂碎。
朗多.克斯利,曾经教父科尔多瓦.克里最得力的臂膀,自从科尔多瓦消失后,名正言顺的坐上了话事人的位置。
可惜科尔多瓦已经死了,阶级的变化已经交替,权力的首末已经转换,得到的已经付出代价,黑变成白,从此世界上就只剩里昂。
朗多坐在沙发上,细细打量着办公椅上的里昂,他觉得他有些面熟但就是想不起来,但随后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面前坐着的可是日报头条的正义警长,里昂。他是白,我是黑,不可能会有交集。
天天活跃在报纸电视上的人怎么会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