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五日,岐王府长史、保胜军节度使余飞李飞于夏州城下大破党项骑兵十五万,阵斩定难军节度使李思恭,节度留后李彝殷,俘虏无数。
五月十十八日,岐国大军继续往北进军,绥、宥、银三州皆降。
五月二十八日余飞与折家在银州盟誓,结为同盟。
六月七日,被折家与余飞夹在中间的麟州杨家正式投靠岐国。
......
李克用看着手中的军报,神色阴沉的可怕。
“府州到晋阳一马平川,居高临下快马三日可达,嗣源,你去走一趟去问问这位余长史或者李长史,到底想干嘛?多带些人手能将他杀了最好。”新
“是,义父。”
李嗣源跪伏在地,恭敬的答了一声。
“多事之秋啊,前有李星云天子身份被传的天下皆知,本来半死不活的岐国,突然横空出世了个李飞,老夫打了一辈子的仗,竟然被个竖子逼得不敢动弹。”
凤翔岐王府,拿到余飞捷报的女帝正在发呆。其余圣姬服侍左右不敢打扰,只是众人眼神交流频繁,具都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神情。
终南山,藏兵谷中,知道余飞已经大破党项的袁天罡神色淡淡,只是拿出一份信件丢给跪在地上之人说道:
“交给李飞,告诉他大戏已经开始,就等他到场了。”
“是,大帅。”
接过信件,男子恭敬叩拜,这才缓缓退出了房间。
......
而身在夏州的余飞最先见到的,自然距离最近的李嗣源。
看着这个面相奇异的男子,余飞神色有些奇异,心中盘算着要不将他在此弄死算了?
将心中不靠谱的想法丢开,天下大势,由人不由己,弄死了李嗣源还有李存勖,并不会对天下大势起到什么变化。
“好了,说吧,李克用到底想要说什么?”
李嗣源打开扇子扇了扇之后,才笑道:
“义父的意思是想要李帅退出麟府二州,晋国与岐国一直交好,李帅如此做,恐怕会伤了两国情义。”
余飞摇了摇头笑道:
“晋王此言差矣,折杨两家与岐国乃是平等结盟本帅并无资格随意驱使,使者请回吧。”
李嗣源扇子一收眼睛微眯道:
“李帅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动手。”
“动手”二字一说,李嗣源和几个通文馆的人便朝着余飞冲来。
余飞似笑非笑,这人竟然打算在大军之中擒下自己,也不知该说是傻呢?还是傻呢?
余飞看着冲到自己眼前的李嗣源只是一拳便轰破了其护体真气,一把抓住其脖颈,几脚将冲上前来的几个通文馆之人踢飞。
“怎么可能?”
李嗣源满脸的不可置信。
余飞提着李嗣源笑了笑。淡淡道:
“本帅纵横千军,如果能被你们这等宵小所伤,还如何活到今日?莫不是李克用看你不顺眼,故意让你来送死的吧?”
李嗣源被余飞捏的脸色涨红,说不出话来,眼中满是绝望。
微微一笑,手上用力一拧,“啪嗒”一声,李嗣源便瘫软在地,发出几声物理的挣扎。
“圣主”
几个被被余飞踢飞的通文馆之人,发出一声悲呼。
余飞也不理,看着如同蚯蚓在地上挣扎的李嗣源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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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不想杀你,你却偏要送上门来,奈何。给李克用带个话,腿瘸了便好好待着,别像个疯狗一样乱咬。”
说完之后,对着大帐外高声道:
“来人将他们丢出去,对了,每人打断一条腿。”
“是”
几个亲兵,拱手之后,拖着几人便出了营帐。
余飞摇头失笑。
“今日客人这般多的吗?看了半天也该看够了,还不现身?”
“啪”“啪”只见一个小兵模样的男子,拍着手突然出现在营帐之中。
“公子真是文武双全,世人只知道公子有不世之智慧,却不想公子还有这般无敌的武力。”
余飞眼神微眯,看着这人,问道:
“不良人?”
男子躬身一礼,呈上了一封印有不良人印记的信件,恭敬道:
“不良人三千院,参见公子,大帅原话,大戏已经开始,就差公子到场了。”
余飞接过信件,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两个字“朱温”。
余飞摇头失笑,想起前世看过的剧情,“万众一心玄冥教”“冥帝孤身打入不良人内部”忍不住道了一声。
“有趣。”
过了片刻后又收敛了笑意,将手中信件,丢在一旁,淡淡道:
“我不去,你走吧。”
“公子三思,大帅脾气可不好。”
余飞摆了摆手,低头继续处理事务。
“去吧,我脾气也不太好。”
三千院脸上笑意一滞,只得无奈拱手退出了帅帐。
......
到了八月,余飞将所有事务理顺之后,这才出发返回关中,待回到凤翔的时候,已经是八月中旬了。
而朱温也在六月底的时候便被其子冥帝朱友珪弑杀,还没等朱友珪坐上皇位享受享受,又在焦兰殿被不良帅所杀,梁国帝位便砸在了朱温三子朱友贞的头上。
次月鬼王朱友文出世,没有与其弟争位,反而一同携手想要找寻那虚无缥缈的龙泉宝藏。
此次回师,没有年前那次隆重,只是为将士办了个庆功宴,毕竟此次没有节度使们要震慑,自然是能省便省了。
抿了一口酒水,余飞看着这些喝醉的军汉,三三两两的抱在一起,跳起了刚学的党项舞,明明都是些粗汉子,却在学女儿家扭腰,看的余飞失笑不已。
“先生。”
受营中气氛的渲染,女帝也比往日笑的更多了些,举杯朝着余飞示意了一下。
“殿下,请。”
辛辣的酒水,像一条火线直过胸膛,让人不由得精神一振。
酒水是西北有名的烧刀子,对于这些军汉来说,此酒是最合脾气,你要是弄些什么桃花酿等名酒给他们,他们反倒会极不高兴。
“咳咳”
女帝显然喝不过这等烈酒,一杯下去,被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殿下,慢些,此酒性烈,得慢些喝。”
一边说,还顺手帮女帝拍着后背。
在余飞的手排在其后背的时候,女帝浑身都僵硬了起来,低着头不敢去看余飞。
而余飞也在片刻后才反应过来,神色略显有些尴尬,缓缓收回了手掌。
一丝红晕爬上了耳后,不到片刻便在篝火的映照下,显得红通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