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发老者等人闻言又是一愣,都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尤其是月魔,看南宇的目光就如同看到了生平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听到了生平第一大笑话一般,当目光在南宇和宏光身上来回扫了几扫后,终于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可是这笑声,也不过持续了短短几声,便像喉咙被人掐住一般生生停止了。
当赤发老者等人纳闷地看向月魔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已经无法用震惊差异来描述。
因为在他们眼前,分明是最不可能发生的一幕:月魔和宏光的关系完全掉了个个,本来应该由月魔控制着宏光,此刻却变成了宏光卡着月魔的喉咙,将她的笑声生生掐断!
而本来一脸得意的月魔,已是面如死灰,甚至因为被宏光卡住了咽喉而变得脸色发白。
“好了,现在你们总该相信什么是天意了吧?”南宇示意宏光松开了月魔的喉咙,待月魔剧烈地干咳几声恢复了正常后,这才缓缓地说道:“现在就请各位各安天命,乖乖地到乾坤剑炉之中,完成千年之前尚未完成的使命吧!”
“这不可能!我不相信真的有人可以做到!”欧冶子愣了半晌后,突然发疯似得怪叫起来,“定是你这小子使得什么换书!绝不可能有凡人在短短的数个时辰修为提升好几个境界!哪怕是在乾坤剑炉中也绝不可能!”
赤发老者和万年参王还有月魔虽然没有如欧冶子这般吼出来,但是从各人的眼神之中可以很明显地看出来,他们的感觉和欧冶子的并没什么两样!
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进入剑炉短短数个时辰之中,非但没有被炼化得身形皆无,反而成了修为和有万年修为的月魔相仿,甚至要胜她一筹的高手,这完全就不合逻辑啊!
他一个普通人都是如此,那么现在站在众人眼前的,本来就已经超神的南宇,他的修为又进步了多少?
一时间,赤发老者等人都是满腹疑虑,哪里能在这短短的瞬间接受这个压根就超乎常理,堪比上古神话的事实!
可是要让他们因为捉摸不透南宇和宏光的修为境界而放弃一直以来的坚持,乖乖地进入乾坤剑炉之中被南宇炼化,却又是心有不甘,在这矛盾心理驱使下,竟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都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才好。
“既然各位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南宇悠然自得地等了一顿饭的时间,眼见赤发老者等人依然没有定下来,心中登时一阵焦急,决定再不这么无休止等待下去,当即冷冰冰地问了一句。
而就是这么一句,让原本在茫然之中的赤发老者等四人突然间精神一振,适才的颓废沮丧瞬间被一扫而空,只听那赤发老者高声喝道:“你说天命,可我等偏偏不信你的天命,小子,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我四大魔灵的真实手段!”
在这一声暴喝中,四人身影一阵急舞过后,各自手上都出现了一件法器。
赤发老者左手所持乃是一个三寸见方的墨玉大印,尺寸虽小,但是通体深碧,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强大气场,让南宇一见之下情不自禁地心神一颤。
欧冶子右手曳着一柄三尺见方的大锤,锤柄三尺三,乍眼一看毫无特别之处,但细看之下,南宇又是心中一惊,这哪里是普通之物?分明便是一件被万年修为加持的法宝!
万年参王个子勉强三尺,却抱着一个和他身形相仿的葫芦。此葫芦通体刻满了稀奇古怪的文字,南宇一看之下竟是一个都不识得!
而月魔则手握一对弯月刃,刃长一尺,刃锋上流淌着深紫色光华,四人法器之中,数此刃最是好看!
这一一看下来,只看得南宇心中大呼苍天不公,口中几乎口水直流。他之前万万没有料到,这四人不光修为精湛,更是身怀异宝!若非此刻形势危急由他们自己亮了出来,只怕会随着四人被乾坤剑炉尽数给毁去!
既然见到了,自然不能再让这四件法器从人间消失,南宇强行压抑住立即出手强行夺取的念头,依旧魁立当场,身形在周遭淡蓝色光芒映衬下显得那般高大,而脸上镇定自若的神情分明在告诉赤发老者等人,今日他们已经成了砧板上之肉,再也逃脱不了了!
“小子,咱们就此罢手,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各凭本事混江湖吧!之前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我这里给你赔个礼道个歉!”赤发老者突然开口,言毕之中已经没有了先前的狂妄自大和不可一世。
“如果我不答应呢?”南宇淡淡地反问了一句。倒不是他非要和眼前四人过不去,而是自己若不一鼓作气炼成玄灵血杖,那只怕今后是再也没有什么机会了。
尽管赤发老者早已料到了南宇会有此一说,可是真正听南宇亲口拒绝了自己的提议,他还是有一种深深的失落,甚至绝望。适才宏光露的这一手,已经让他们彻底失去了再与南宇对决的信心,可是不想被炼化而追求自由生存的信念又驱使着他们不得不面对南宇。
这实在是一件最无奈的事,更是一件痛苦之极的事,但凡还有一丝可以商量的余地,他们绝不会选择再去惹南宇这个大魔头!
欧冶子等人此刻也是一般的心思,甚至都在心里暗暗怪自己,为何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逞强招惹到南宇这个魔星,现在倒好,非但炼化玄灵血杖的愿望落空,反而自己都成了被炼化的对象!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眼看商量无望后,赤发老者突然间精神一振,坚决地喊出了这么一句。
“不错!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欧冶子、月魔和万年参王也是异口同声地喊了一句,竟是一副大敌当前同仇敌忾的样子。
“你们这又是何苦呢?”事已至此,南宇也只能无奈地叹息一句,看来今日之事,只能是最坏的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