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印继续说道“医生不记得没关系,前几日还有一桩命桉,洛杉矶河边发现了一具女尸,死者被割去了属水的肾脏,而且是在水日水时,挺有趣的是不是,那接下来是不是就在金木土三个了,肝脏、脾脏、肺脏。”
“算五行之时,在五行之地,取走对应五行的脏器,不知道这是要做法还是要炼丹”
高印每说出一个字,丹尼斯的脸色都会更苍白一丝,这算什么,直接将自己未来的动作全都说出来了吗!一时间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对了!”高印突然又开口道,“你说这个死者还有之前河里的那个,他们的生辰八字是怎么样的,会不会分别也对应火和水两种属性?”
在二人说话的时候,另一边阿友也已经完成了施法,沃特立即问道“怎么样,找到了吗?”
阿友点了点头,“找到了,也没找到,我只能够确定大致的方位,此人现在应该就在我们的南方!”
“南方!”沃特立即转头向着南边望去,目光所及,丹尼斯,高印,特丽莎,艾伯特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人,然后就是门的位置。
“这也找不到确切的人啊,南边的话,该不会就是丹尼斯医生吧”沃特说完自己也自嘲地笑了两声。
但他这看似无心开玩笑的话,却让丹尼斯很不好受。
沃特突然灵光一闪,“你说,如果将尸体的位置改变,然后你再施法,如此繁复两三次,我们不就能够找到几次方位的交点,这样一来不就找到真凶的位置了吗!”
听到他的这话,阿友也是眼前一亮,“好像可行!”
七叔此时也发话了“既然觉得可行,那就赶紧开始行动吧。”
“等一下!”沙拉曼突然又站了出来,刚才的话他都听到了,如果真的让他们这么做了,那自己岂不是完全没机会了!
“我有办法精确定位!”
他的这话一出口,高印发现丹尼斯肉眼可见地紧张了起来。
刚刚阿友虽然发现了自己的方位,但是也只是方位,只要自己转换位置,他们根本就找不到自己,而且就算找到了,自己平时呆的地方基本上都是人比较多的地方,并不太怕。
但现在这个却说能够精确定位,难道自己今天真的就要栽在这里了!
还有自己身旁的这个年轻道士,恐怕他已经知道了自己要做和已经做了的事情。
无数的念头在他的脑中闪过,今天恐怕是真的不能善终了,这么多人在这盯着,自己想跑估计都无法做到。
去他妈的这个狗屁世界!
丹尼斯心中暗骂一声,一直被他藏在袖子里的手术刀悄无声息地滑到了手中。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沃特转头看着来到沙拉曼身旁的丹尼斯,“医生,你来的正好,他需要一点尸体的血肉组织。”
丹尼斯转头看了眼旁边的这名通灵师,声音很平澹地问道“需要什么?”
沙拉曼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将他放在眼中,在他看来,这么点事随便谁来都可以,不过有人愿意为他服务也好,“血和肉,致命伤口旁边的。”
说完,他就不再理会丹尼斯,转头开始准备起其他的道具,想要精准地定位到凶手的位置可不是一件容易事,他现在也是要赌一把,但只要成功了,那就是大赚特赚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沙拉曼的身上,想要看看他到底是准备怎么做,而阿友和沃特二人则退到了一边。
此时在整个停尸间的最中间,众人的目光注视下,只有二人围在尸体的旁边捣鼓着。
丹尼斯低着的头颅下,双目中寒光不断地闪烁着,手中的手术刀对着尸体比划来比划去,却迟迟没有下刀。
“还没有好吗!”沙拉曼头也不回不耐烦地问到,此时准备工作已经准备的差不多,就差死者的血肉组织了。
可不知为何,身后却没有任何回答的声音传来,正当他想要转过头去看看是什么情况的时候,一阵剧痛突然从后心的位置传来,紧接着就是一阵扭转搅动的感觉,将疼痛放大了无数倍。
剧烈的痛楚让他在瞬间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全身的感官似乎在这一刻都宕机了一般,想要动一下手指都异常困难。
丹尼斯将手术刀拔了出来,一道血柱直接喷到了他的身上,但幸好有手术服挡着,所以并没有将他自己的衣服弄脏,但就算是如此,他还是有些厌烦地看着一身的猩红。
沙拉曼努力地转过头来看着他,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以及疑惑,不明白为什么要对他动手。
“啧啧”一声嘲讽的声音响起,正是刚才第一个站出来通灵的那个大胡子男,“真不愧是沙拉曼大师,果然顺利找到真凶了!”
周围突然响起了轻笑声,显然沙拉曼在这圈子里并不是太受欢迎,现在看到他被偷袭,居然没有人想着去帮他,反而是发出了一声声嘲讽的声音。
七叔的目光也越过了他,紧紧地盯着身上沾满了血污的丹尼斯,“就是你杀了小杰?”
“杀?”丹尼斯反而嘲笑了一声,“这种杂碎的生命,能够成为我仪式的祭品,应该是他的荣幸。”
“混蛋!”七叔顿时怒火攻心,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直接背过去。
“我是一名医生,救死扶伤的医生,每天在我手下被拯救的生命不计其数,但就是这样的我,却换上了癌症,还是晚期,可笑,这个世界何其不公!”
看着他的样子,沃特一时间并不想直接逮捕他,虽然二人接触的时间并不太长,但他觉得丹尼斯这个人很不错,为什么会突然选择要杀人,而且还是个陌生人。
悄悄拿出自己的相机并且打开了摄像功能。
“你想借命!”阿友突然出声询问到,丹尼斯的做法,让他想起了之前阿九的做法,虽然二人做的还是有一点区别,但本质还是差不多的。
丹尼斯自嘲了一声,“可惜,命没借到,现在自己的命也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