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衡排除脑海中所有杂念,凝神倾听,一阵细微的声音进入耳中。
“……髯须客……宴席……所有人……格杀……”
断断续续的内容让墨衡眉头紧皱,但其中几个关键词,却是清清楚楚。
所有人……格杀?
这是要杀掉金刚寨中的所有人?
还提到了髯须客,主要目标是他吗?
来不及细想,黑衣人交代完后,开始行动了。
墨衡蹲下身子,尽量隐藏,好在他躲在阴影中,身上衣服也是深色,乍看下去,不易被发现。
黑衣人从他面前三米处飞速掠过,墨衡低着头,不敢盯着看。
武道修为到了炼血境,五感便已经得到极大开发,旁人的眼神直视,会很容易引起武者的注意。
而这群黑衣人,看其身上凌厉的气势,修为都至少是在炼骨境。
而让墨衡感到庆幸的是,从他眼前路过的黑衣人,仅仅是其中的一小部分,领头之人更是没有经过。
不然墨衡不敢保证自己不会被其发现。
过了好一会儿,墨衡耳中的脚步声远去,这才缓缓从树后走出。
不行,得赶快去通知徐大哥才是。
墨衡一路小心的靠近宴席场地,在来之前,已经设想过血流成河的场面。
但让墨衡惊讶的是,赶到广场时,这里居然还是一片喝酒划拳的景象。
黑衣人没来这?
难道是直奔内厅了?
带着满腹疑惑,墨衡快步走向前厅。
相较墨衡离开时,前厅的宾客已经走了将近一半,主桌上的人更是一个不剩。
墨衡来到前厅门口,门口侯立的侍从立刻上前道:“少侠有什么吩咐吗?”
墨衡眉头微皱,看了一眼内厅方向,低声问道:“我大哥在你内厅,我有事找他,你能带我去吗?”
侍从闻言面露难色,低声道:“实在抱歉,小的没有资格去内厅,客人如果要去,我只能给您指个路。”
墨衡犹豫了一会儿,点头道:“没你的事了,我自己去便是。”
说罢,墨衡不顾侍从惊讶的眼神,直接向内厅走去。
前厅通往内厅有一条长长的走廊,这里也有侍从侯立,见墨衡走来,立时拦住去路,轻声道:“这位少侠,可有要事?”
墨衡将之前的说辞重复了一遍。
两名堵在走廊口上的侍从相互对视一眼,其中一名态度恭敬道:“少侠,内厅里还有其他客人,你不妨说出你大哥名讳,小的代为通传,也免得少侠贸然闯入,冲撞了其他客人,给令大哥惹下麻烦。”
墨衡强忍心中不耐,点头应允。
侍从行了一礼,转身快步走进内厅。
不一会儿,墨衡便见到徐洪直接跟着侍从从里面走出。
徐洪来到墨衡身边,低声道:“怎么了?”
墨衡扯了扯徐洪衣袖,徐洪会意,对一旁的侍从沉声道:“我有要事要先行离开,你代我向髯须客、寨主等说一声。”
侍从自然不敢拒绝,低头称是。
一路穿过前厅和广场,墨衡和徐洪直接回了别院。
徐洪感应了一番周围,对墨衡说道:“此处四下无人,你说吧。”
墨衡于是将闲逛遇到黑衣人进寨的事情告知了徐洪。
徐洪听后也是眉头紧锁。
“看来髯须客金盆洗手,有太多人想要掺和一手,事情变得复杂了。”
墨衡听出徐洪意有所指,不禁问道:“徐大哥,你在内厅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徐洪笑道:“也不算是发现,金刚寨大当家郑武旭听闻是髯须客早年的至交好友,只不过此番在桌上,髯须客被各方势力头目明里暗里阻扰其退隐江湖,他却是一言不发。”
墨衡闻言也笑了。
“这么说,徐大哥根本没吃好吧。”
徐洪得意笑道:“谁说的,我只顾埋头吃饭,哪管他们的心思,再说了,他们大都是绿林中人,与我本就不是一路人。”
“最开始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有我这号人,只不过我修为摆在这,才不得不给我在内厅设个位置。”
“徐大哥,那你说这些黑衣人都躲到哪里去了?”
徐洪沉思一会儿,分析道:“金刚寨虽然因为依山修建,而留下不少从侧壁上来的道路,但金刚寨肯定对这些地方有防范。”
“黑衣人直接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进入山寨,不是迅速解决了守卫的人,便是有内鬼协助,而且这人地位不低。”
“鉴于你说的黑衣人并没有在今晚行动,我猜他们应该是打算明日髯须客金盆洗手时再动手,今晚应该是混入了宾客当中。”
墨衡皱眉道:“徐大哥你的意思是,宾客中也有他们的人?”
“目前看来应该是的,不然宾客中大部分是挂靠在髯须客和金刚寨名下的势力,突然混入不熟悉的人,很容易被人识破。”
“那今晚?”
徐洪笑道:“今晚好好睡觉,不过需要守夜,你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
“好。”
说罢,徐洪直接躺上床,闭目休息。
而与此同时,在另一处别院房间中,谭云涛正躺在床上,搂着衣衫不整的母夜叉,颠鸾倒凤。
一阵激烈的运动过后,两人喘息着并躺在床上休息。
“冤家,看不出来你可真行啊,让奴家都上天了。”
谭云涛得意的笑道:“我是谁,多少待字闺中的姑娘的梦中情人,能没有点手段吗。”
母夜叉眼底闪过一抹不屑之色,不过一个采花贼而已,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母夜叉侧身搂住谭云涛,脸贴在谭云涛胸前,娇声道:“不过我怎么听说,你前不久被人落了面子啊。”
提起这事,谭云涛面色顿时阴沉下来,沉声道:“没有的事。”
母夜叉娇笑一声,直起身来,说道:“都传得人尽皆知了,还不敢承认?”
谭云涛腾的坐起身来,看向母夜叉,眼神中充满恼怒,辩解道:“那不过是权宜之计。”
母夜叉心底对谭云涛更加不屑,不过为了达到目的,还是温声道:“是。”
话音未落,母夜叉主动缠上谭云涛。
又是一阵欢愉过后,母夜叉趁谭云涛还在回味时,喘着粗气道:“谭郎,听说你有一种药,能让人欲罢不能,能不能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