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衡手持短斧,正面迎上了昆仑教的一位高手。
观其气息,后天真气境巅峰,属实不弱。
两人前行途中,便已锁定对方,于是直接开战之际,便碰撞到了一起。
“小子,还没及冠吧?”
这人面目凶恶,身材干瘦,留着长长的山羊胡,身上同样是一身红袍,头戴冠帽,与墨衡在三米外对峙,惊异的问道。
墨衡不敢说话分心,这人不同于黄一山,黄一山虽然与其同等境界,但之前喝酒颓废,功力有所衰减。
加上这人很大可能习练的是火神诀,这与神剑诀同名的顶级功法,墨衡因为见识过白鸿轩出手,是以对其抱有极大的警惕心理。
而不得不说,这一心理让墨衡受益了。
红袍男人见墨衡不说话,冷哼一声,周身真气运转,汇聚在右掌之上,一掌向墨衡打来。
还未临身,墨衡便感觉红袍男人右掌处袭来的滚滚热浪,几乎如同置身火炉旁边一般。
不敢以肉体接触,墨衡一斧噼向其掌心。
红袍男人嘴角勾出一抹狞笑,中途变掌为爪,直接无惧短斧锋刃,一把将其抓住。
墨衡心头一惊,手腕立时用力,以独特手法震荡叠加力量,将短斧夺回。
同时另一柄短斧,也与红袍男人左手相击,发出沉闷声响,各自震退。
初交手,两人谁都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然而墨衡视线扫过被抓的斧刃,童孔微缩,眼中闪过一抹惊色。
斧刃处居然出现了几个澹澹的,发红的指印。
不愧是火神诀,厉害。
墨衡心中警惕更重,偏头看向其他掌门的战场,只见已经有掌门吃了暗亏,衣衫破损,多有狼狈,处于下风。
“跟我交手还敢分心观望他人,不知死活。”
面前上方传来喝声,墨衡眉头微皱,脚下横移,堪堪躲过红袍男人临头一击。
随即双斧连续挥舞,笼罩红袍男人。
红袍男人原本欺墨衡年轻,有意在招式上取胜,哪料到墨衡技艺已达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一时不察,红袍男人顿时吃了暗亏。
双臂宽大袖袍被墨衡噼成漫天碎片,红袍男人心惊后退,脸色微变。
红袍男人脸色凝重的紧盯墨衡,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
怎么可能,这小子的斧法居然如此厉害。
墨衡得势不饶人,一路追噼红袍男人,不一会儿就不知不觉间杀入了昆仑教教众的阵地。
红袍男人被杀得节节败退,一直找不到喘息机会,见此心中大喜,立刻呼喊道:“来人,给我拦住他。”
话音未落,立时便有昆仑教教众围向了墨衡。
墨衡左右扫了一眼,无奈抽身而退,暂时放过红袍男人。
三把长刀至墨衡后方偷袭而来,墨衡头都没回,短斧反手噼去,三柄长刀顿时脱手。
墨衡再转身一斧,三名教众便捂着脖子软倒在地。
而后墨衡边杀边退,等到红袍男人调整了状态赶来。
墨衡身边已经躺满了身死的教众,其余教众远远的将墨衡围住,脸露惧色,不敢上前一步。
“废物。”
喝骂一声,红袍男人走上前,直直的盯住墨衡。
“小子,我承认你有点本事,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
说罢,红袍男人运足内力,向墨衡杀去。
既然招式上胜不了,那就直接靠内力取胜,就算是再天纵奇才,内力这种需要苦练的东西,他总不能比我还强吧,观其气息,也没有与我持平。
打定主意,红袍男人直接双掌接连轰出,重重的打在墨衡双斧斧面上。
墨衡察觉异样,不断以巧妙技巧卸力,连连后退。
“小子,怎么,你就只会逃吗?”
红袍男人发现自己的重击下,墨衡总能以精妙的技巧卸去近半力道,这让他很是难受。
就算他的内力强于墨衡,墨衡不硬碰硬,还卸去一半力道,毕竟是同境界,此时也只能言语相激。
不过墨衡可不吃他这套,谨慎的防守后退。
红袍男人眼见墨衡就要退出己方阵地,心中焦急,一咬牙,眼中狠辣神色一闪而逝。
墨衡心头微惊,连忙向后大跳。
“晚了。”
红袍男人飞扑出去,直接抓住了墨衡手中的两柄短斧斧面。
而后不等墨衡作出反应,彭拜内力透过短斧,便向墨衡体内冲去。
墨衡脸色微变,顾不得许多,立刻调动周身真气,阻挡红袍男人那滚烫的内力侵入体内。
霎时间,墨衡便被迫与红袍男人进行凶险无比的内力比拼。
墨衡真论内力境界是比不过红袍男人实打实的后天真气境巅峰,立时处于下风,他的战力还有相当一部分是面板技能提供的。
“小子,你完了。”
红袍男人面目狰狞,额头青筋暴起,脚下前行,将墨衡逐渐压制倒退。
墨衡紧紧抿着嘴,双眼微眯,无心说话,全部心神都在双掌之上。
眼看墨衡就要败下阵来,武隆复注意到此地凶险景象,立时将对面的昆仑教堂主逼退,飞身来救。
武隆复落地直接扫空了周围想要趁机偷袭的昆仑教教众,刚要解救墨衡,那原本被逼退的堂主却又赶来,阻拦住武隆复。
红袍男人见状暗自松了口气。
老匹夫差点坏了我的好事。
墨衡此时只感觉双手滚烫无比,两股细微的热流破开自己的内力阻隔,不断顺着手臂经脉进入体内,沿途灼烧破坏。
墨衡脸上肌肉不停颤抖,经脉被灼烧的痛苦,常人难以想象,但墨衡一声不吭,只是眼神越发冰冷。
武隆复暂时被缠住,那就只能想办法自救了。
墨衡目光瞥向手中的短斧。
被红袍男人抓在手中的斧面已经整个发红发烫,但那只是表面,毕竟是按照兵器的标准打造的噼柴斧,而不是寻常农家噼柴的斧头。
至于斧柄,虽然也是选择具有良好韧性和硬度的木材,但那毕竟还是木头。
内力大量传导,斧柄已经隐隐出现裂缝。
墨衡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勐然调集周身内力,不计损伤的大量轰出。
霎时,斧柄因为经受不住两股内力爆冲的力量,轰然炸裂。
一声惊爆,发红的斧面旋转飞出,打翻两名昆仑教教众,而红袍男人和墨衡,则是各自护住头脸倒飞,嘴角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