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句曲茅山,最高峰海拔也只有300多米,却是道教第一福地第八洞天,历史出过无许多名人,如三茅祖师,葛洪真人,陶洪景等等。
茅山脚下茅山村。
葛小树骑了半个多小时的电动车回到了村里。昨天他爹打电话给他,让他请几天假回来一起把祖屋修修。
前阵子,村子里有传闻,说是茅山景区还要扩大,山脚附近的村子可能都要拆迁。
村里的人家都在着紧在原来的旧房子加建,这样如果真的拆迁了,不就可以多算面积多拿点拆迁款了嘛。
葛父也准备把祖屋修修,他家几代单传,要拆迁的话,祖屋也是自家一笔财产,如果在院子里能再建个两间就更好了。
祖屋已经好多年没有住人了,据说还是葛小树的太爷爷手建的。
葛小树的爷爷奶奶在世时住在这里,还会经常修缮一下。
这一没有人住,屋子没有了人气就日见着破败了下来。
葛小树眼前看到的就是一片杂草丛生,残垣断壁的景象。
“老爹,这老房子都破败成这样了啊。屋顶都开天窗了,就剩下几堵墙是好的了。”葛小树嘴里说着,人已经推门进入了祖屋里。
转头就“呸、呸、呸”地吐着口水冲了出来,一边还用手在脸直抓,原来是撞了一脸的蜘蛛网。
“你小心点。”葛父说道,伸手拿了一把铁锹也走到门口去打掉蜘蛛网。
“这房子还是你太爷爷在的时候时候修的了,以前你太爷爷还是在山当道士。动乱年间这片地域是兵家必争之地,战火也烧到了茅山,山的道士纷纷下山入世保家卫国,你太爷爷也是那个时候下山来的。”
“老爹,这道士也可以结婚啊?”
“屁话,当然可以,不然你从哪里来的。”葛父笑骂,一边又给小树细说。“茅山道士是清派,是不禁食荤,可以结婚生子的。”
“我们家是葛洪的后人,这个你知道的吧。”
葛小树说:“我知道呀,小时候爷爷和我说过,不过我不知道太爷爷是道士。”
“不光你太爷爷是道士,严格说起来,你爷爷,你爹我,还有你都是道士。”
“啊?”葛小树惊讶的嘴巴都能塞下鸡蛋,“我怎么也成了道士。”
“我们葛家本是容城一个大族,道教传说中葛玄葛天师和葛洪真人都是我们的祖先,葛玄传道于郑隐,郑隐又传法给了葛洪。”葛父慢慢给小树讲起了家族的事情。
“葛洪走过很多地方炼丹,很多族人都跟随着他四处奔走,给他打理一些俗事,采药种药初加工之类,照顾生活起居之类。”
“不少族人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就不愿再走,定居在当地,比方说浙省崤山周边,广省罗浮山,还有江省三清山,葛氏族人比我祖地葛氏还要兴旺。”
“我们这一支本来是给葛真人种药的,传说葛真人在罗浮山飞升,后来我们这支祖就迁回到了祖地。”
“葛洪曾经在茅山炼丹,与茅山派的渊缘极深,于是一部分的族人又在茅山当了道士,在道观里种药制药,历代下来都是茅山派的弟子。”
“战火纷纷,葛氏族人四处谋生,就是我们这一支道门的族人,也在动乱的年代下山入世保家卫国,人丁日渐稀少。”
“你太爷爷在建国后就留在了山下没有再回观里当道士,在这里安家生活,只是这多年来人丁不旺。
除了你太爷爷有个兄弟,但到你爷爷这辈两家一直是单传,现在一家也就一个独苗。
你二太爷后来回到山,本来你爷爷在时还有偶尔还有一些来往,后来你爷爷奶奶去世后,也就很少来往了。
就知道你二太爷的儿子,也就是你二爷爷还在世,你还有一个大伯和一个堂兄。”
“我们祖这支山的族人有祖训,历代生子都为茅山派弟子,所以你太爷爷虽然没有回山,但是身份不变。
就是你爷爷还有你爹我,现实中并没有去当道士,但还是属于茅山派隐脉的外门弟子,不过是记名弟子。包括你也是,从小你的名字就记到名册里了。”
“我们这一支主要就是种药制药,建国后天下太平,山也不怎么种药了,所以回山当道士也是看个人自愿。
你要想山,现在都可以去当道士,山现脉都在忙着建风景区做文化传承,道士的缺口很大。
隐脉虽然都不在明面的道观里,但去找一下你大伯应该还是能够成的。”
其实葛父心里也是想让葛小树去当道士的,葛小树22岁本市的三流大学园林系才毕业,找了个环境建设公司干个小职员。
茅山派又不忌荤腥,也可以娶妻生子,而且这些年道士的收入很高,比的公务员了。如果葛小树愿意,葛父是想拉下老脸去找一找多年不走动的堂兄求个人情,让儿子回道观当个道士的。
“什么现脉隐脉的呀?”葛小树仿佛听到了惊天秘闻,不过确实也是秘闻。
“现脉就是你现在在景区看到的这些道士,他们负责道教的建设,道经的研究,文化的传承,道观的管理之类,他们会一些简单的茅山术法符箓懂养生。”
“隐脉就是一些修练资质较好的弟子,专门在专门的地方修行,他们会修练更深的古武术和道法。
而我们葛家以前一直是种药制药,就属于隐脉的外门,但现在山也不专门种药了,听说在山的葛氏族人都有修炼道法符箓的。”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清理室内的破砖烂瓦。
他们准备把屋顶全拆了,重新加盖新瓦,然后把墙面再抹一层水泥加固,这样搞一下如果就他们两个人弄的话,就得要一个星期这样。也不是什么精细的活,葛父想省点钱,就准备父子两个人自己动手了。
葛小树虽然也不是那种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但也没有干过这种工地建筑活,干不多半天,就累的气喘吁吁,他也顾不得脏,就趴在瓦要休息一下。透过屋顶已经拆了一些瓦的窟窿,正好能够看到大横梁的方。
那时候农村的瓦房起新屋要梁时,都会在横梁包红绿布,还会钉铜钱,现在葛小树看到横梁的位置正是钉铜钱的中间位置。
他趴在屋顶,离这横梁也就一米多远,他清楚地看到,本该钉铜钱的地方钉着一块黑乎乎的方牌子,全是灰也看不出什么材质。他伸手去够想要摸一下,却够不着,就准备爬到横梁去看仔细点。
“小树,你想干什么,别掉下去,小心点。”葛父看到他的举动吓了一跳。
“老爹,你看那个牌子是什么?”葛小树说。
葛父小心地踩着瓦来到小树面前,俯下身体往横梁看去,“我不太清楚,反正不像个铜钱。”
“我们把它弄下来看看吧。”葛小树建议道,“也许是个古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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