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依秋看着箱子,目露贪婪。
她想抢过来独占。
姜忆啪的一下合上箱子,吃了一惊。
尽管对那个世界不甚了解,但看先前狼人的反应,百年对怪异而言也不是一个小时间。
更何况是四百年。
不过这什么勾吧怪异王好像也是几百年才出现一例......
按理说,既然怪异站在人类的对立面,那为她不何直接杀了我?
这不纯纯留后患吗。
他很识趣的没有提这一茬,万一被一刀斩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你们老师脑子抽风了?”姜忆不确定的道:“这么珍贵的东西居然舍得给我。”
不怕我牛逼起来了造反?
“我哪知道,老师一向神神秘秘的,做事没有章法。”
这样啊......姜忆点了点头,他好像明白这妮子为啥给他一种不太聪明的样子了。
正所谓有其师必有其子,上梁不正下梁歪。
“这是干嘛用的,难道要贴在我胸口?”姜忆问。
说着,将鳞片扒拉出来,对着胸口一阵比划。
没有反应,反而沾了一手血。
周依秋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晓得,老师没说。”
要你何用?
既然是护心鳞,那就应该与心脏有关吧?
姜忆想着。
“有人来了。”周依秋突然道。
姜忆连忙把密码箱藏到被子里,一双手掩进袖口。
门被推开,李仁背着双手走了进来。
先是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姜忆,然后瞥了一眼身穿黑风衣的憨批女子,开口道:“解决了?”
“嗯。”周依秋点头,“凶手不是他,真正的凶手已经被我们带走了,我们有事要问他。”
“我给你看的那两张照片,姑娘可有什么头绪?”
周依秋挠了挠头:“暂时还没有,得拿回去给老师看看,说不定可以从里面感受到什么。”
“这样啊......”李仁有些失望。
虽然不知道她所说的“感受”是什么。
“那我便不多叨扰了。”
这是他心头的一根刺,直觉告诉他,背后有大牵扯,不趁早调查出来的话,后果很严重。
神色略显黯淡。
就要离去。
他打算独自调查,自己孑然一身,就算触碰了什么东西,他也没什么可怕的。
周依秋叫住了他:“诶,老头你等等。”
老头???
姜忆震惊的看着她。
李仁疑惑回头。
周依秋给了他一张名片:“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之后遇到了类似这种诡异的案子,还请联系我们,让我们来解决。”
右手置于胸前,鞠躬。
无比恭敬。
李仁神色复杂的看着她:“现在是年轻人的时代了。”
“想不到我兢兢业业几十年,连个杀人案都奈何不了。”
姜忆本以为周依秋会蹦出来一句你才知道啊,接着就看到她对着老人温婉的笑了笑,语气柔和:“哪有,您经验丰富,好多东西值得我们学习呢!”
“这次破案只是侥幸,多亏了您老人家提供线索。”
李仁欣慰的摩挲胡须,诚恳的说:“还是年轻好啊......”
“对了老伯。”再次叫住他。
也许是察觉到了李仁的失望,她诚恳道:“照片的事,请交给我们解决,如果您不放心我们,我们也不会反对您去调查。”
“我们相信您的能力,只是这会很危险,您没有必要涉足其中。”
照片上有灵力的痕迹,不是普通人可以应对的。
“我知道了女娃子,让你操心了。”
李仁苦笑。
真的老了啊......
待得李仁离去,周依秋也跟姜忆打了个招呼:“嗨,照顾好自己哦少年,有需要尽管找我。”
言罢,留下一张与李仁那张一模一样的名片,掀开窗户跳了下去。
跳了下去......
你的空间传送呢喂!
姜忆颇为无奈,不平凡人行不平凡事,行事风格果然与正常人不太一样。
他出院时太阳已经落山,一个人提着包,走在街道上,看着人来人往,车辆疾驰,心里不知怎么就有点难受。
自从父母失踪后,他就寄居在了亲戚家。
叔母起初还以为是单纯的出远门,没有在意,就当添两三个星期的筷子,反正也没损失,对他还算不错。
可时间一长,他们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几个月过去了,这小子还没有接走,一打听,你猜怎么着,嘿,姜忆爹娘失踪了!
自那以后,叔母对他的态度就开始转变了,忽热忽热的。
开玩笑,考古失踪,这基本可以定义为死翘翘了。
他们也没想到,本来就是个小事,也就托管个一段时间,结果搞了这么一出,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甩不掉了。
父母给他留了不少钱,按理说有这么多资产,就是荒唐度日也能过的极为滋润,可就当他回家时,一群黑西装闯进家门,不知道干什么,将屋内物件横扫一空。
大到沙发彩电,小到瓶瓶罐罐,皆在此范畴。
什么也没剩下。
他不知道那些是何人,也不想知道。
只是有人说,那是上面派下来的,要搜查东西,那里有他们垂涎的。
有垂涎的东西?
他在那个家住了这么久,也不记得有值得如此兴师动众的物品。
姜忆站在路边,打开手机,想要拨通一个号码,告诉叔母自己没事了,已经无罪释放了。
但是想了一下,觉得没有必要,又把手机装了进去。
叔母才不会管他,巴不得她死在外面才好。
若不是叔叔极力劝阻,她说不得已经流落街头了。
他想过自力更生,去找一个工作,但由于当时未成年,没有企业敢雇用他。
连进厂打螺丝都没人要。
直到大学才实现财富自由,在读期间找个了兼职,在学校勉强维持温饱。
不知不觉间,姜忆已经走到叔母家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敲响了房门。
如果可以的话,他是不想回来的。
打零工赚的钱本就不多,不管他再如何省吃俭用,学费和饭钱依旧是大头,无法留有存款。
他可以选择离开这里,但他却没有这么做。
因为他没有地方可去了,只剩下这里还能给他些许家的感觉。
叔母虽尖酸刻薄,但叔叔对他确实不错。
还有堂妹......
姜忆忽觉惋惜。
这是个小宅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