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溱已经眯上了锐利的眼睛,眼尖者便可以看到……他耳朵已经红透。脸上的红,到像是气血上涌。
宋溱恨不得……掐死那个愚蠢的女人。
“给我闭嘴……”
宋溱怒了。“我记着你了。”眼里仿佛藏着莫大的仇恨。
“哇!”女人突然很是惊讶的叫了声儿,“警察叔叔,你听见嘛?他威胁我唉!我有没说错,他……他就是不行嘛!”
此时旁边的光头但是转了转滴溜溜的眼珠子,翘上了绝技“兰花指”,好死不死的点了下小宋溱……
“哎呀……你这个死女人,不是让你不要说的吗?我家宋溱哥哥不要面子的呀——”
宋溱忍不住了,一脚踹向旁边的娘炮光头。尼玛谁这么恶毒找个男人来恶心他?
恶心……太特么恶心了。想他宋溱这些年,虽纨绔过,也浪荡过,不羁过,但实在……没碰上如此恶心的玩意儿。可能也是没恶心到他头上来。
只听光头“哎哟”一声儿,光溜溜的滚出了被子……好一出春光。
“靠之!这传说中的宋大少原来……竟是个男女通吃的……”
靠后的两位警官咬着耳朵,声音极小。
而陈浔将视线投向宋溱……他真的发誓,他不是故意的将视线放到他那的……
真的是……不由自主的。
不止他发誓……在场的所有的警官都在发誓。
“宋少爷,你看?虽然咱也理解……男人的痛嘛?但是,毕竟……”
陈浔倒是尴尬了。这是他这么多年来,办过的最棘手的案子。
“你看我像吗?”
从醒来的第一秒,他便明白自己的处境了。自己被算计了……但如此阴招,怕也是个角色。连陈浔都请上了。怕也是个不好惹的……
但这笔账,他宋溱,记住了。在这榕城,谁敢这么玩他?
“不好意思,宋少爷,不管你是不是像,你都得和我走一趟。”
宋溱反笑了,眼睛从女人穿到还躺在地上的光头男人身上,“若在看我一眼,我保证——你们看不到明天的太阳,我宋溱——说到做到。”
强势,霸道,狠厉又容不得不服从……
“你们先出去。”陈浔发话,他自己也仅仅转了个背。那女人和光头被带了出去。宋溱才从被里出来,捡起地上的衣服。想他宋溱,何时如此狼狈过?
那个算计他的人……他一定不会放过的。
“要我和你走一趟可以,但是……陈浔陈大警官,我倒是想知道,是谁那么大能耐能请你亲自出马?”
陈浔呵了一声儿,表情里是满满的不在意,“宋少说笑了,我不过一个小警察,为民办案是职责所在,还要谁请呢?”
“我要报案,你能先受理吗?”宋溱严肃,语气和刚才也截然不同,本来是想动用自己的能力去找人,但现在……也说不定这个陈浔可以帮到他。以他的身份,在榕城能横着走路的霸王,其实大可不必对一个警察如此客气的,那陈浔,的确是不一样的。
“我的太太昨天晚上不见了。我昨晚被人打晕,醒来就是这样……不管你信不信,让我先找到她,或者,你们先帮我找到她。否则若她出了什么事……”
他眯着眼,带着血腥。
而陈浔也是昨天才看到爆出来的新闻,原来当初他手底下那个可怜女人……现在居然还是宋太太。
奈何总有人……执迷不悟啊。
“宋少放心,如果是绑匪所为,我们一定不会置之不理。”
不再言语,宋溱走出去。陈浔看那背影,心底默默叹气。
此时酒店里,萧雅醒来,旁边躺着陆云洲。不过……他背对着她,中间的距离有些远。若不是两人都是赤裸着,她真的会相信昨晚就是一场梦。
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拨弄他额间的发,他却突然的睁开眼睛,望着她,没有慌张,亦然没有挣扎。
脸上没有表情,但此时他终于眼里只装进了她,“萧雅,我们结婚吧。”
“你……”萧雅愣了,有些不可置信,“真的愿意吗?”
“是。我娶你。”
“如果……是因为昨晚,你不用如此。是我自己愿意的。”
终究红了眼眶。
“不是因为昨晚……”陆云洲靠近她,眼睛里,是一片温柔。“不管因为什么萧雅,我们结婚吧。”他突然伏下身子,和她抵着额头,算是一种慰藉。
“可是,我不愿意嫁给你。”
萧雅深深的望了他一眼,便闭上眼睛,不在言语。她何尝不知,昨晚,只是刻意的一场戏。
大抵这戏太温柔,可是沦陷的是谁只有谁,她是一清二楚的。
萧雅突然一把掀开被子,反观陆云洲,极快的低头闭眼,既是如此,她还有什么不明白?
她只是呵呵笑了两声,极为讽刺,捡起衣服自己套了上去。何尝不明白,这是自取其辱呢?爱——是得不到教训的。
“我知道你把我当责任,可是……陆云洲,不用。真的不用了……”
如果他把这当做救赎,他一定会后悔的。而她……有了昨晚,这一生已经没有什么能求的了。大概,这就是女人所谓的仪式感吧。
“如果不是要我娶你,昨晚何必那样?”
“我也不是贱这一次两次了,陆少还不知道吗?”
“陆云洲,你不欠我了。就昨晚……所有的一切,我们一笔勾销。”
这个男人,她终归得不到。
还是没忍住,泪夺眶而出。只是她满不在意的笑笑,手指擦过,脸上便再看不出眼泪的痕迹。
那话罢,萧雅走了出去。陆云洲坐在床上,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这个女人,他终究,还是欠了她。不,是早就欠了她。
……
薛从容睁开眼睛的第一秒,便是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她暗自咬牙切齿。什么不会偷看?什么不会对她做什么?
因为是单间屋,成熠便在小床外搭了一张布帘子。她睡的床,他便在帘子外铺了地铺。
谁知半夜时分,他居然爬到她这小床上来,还动手动脚的。
“阿容,好辛苦啊……”他拉着她的手,触碰上某物,她吓得当即甩开了。
“你做什么?”
“你知道我想做什么的,我忍的太辛苦了。”
成熠相当的不淡定。他不是柳下惠,床上的女人,是他虎视眈眈已久的……他若不作为些什么,那可就糟糕了。
“不行。成熠,你放开。”
薛从容虽不承认自己是宋溱的太太,但她那一场婚姻,是具有法律效应的。即便她在不满,也不愿现在如此……到不是怕道德谴责,总归过不了心里那关。
她对于成熠,也还并没有捋清楚过……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不可以这样不明不白的。
“不能放的,也放不了了。我自己都说服不了我自己,薛从容。你试着接纳我吧,好不好?”
她从来都没有放下过防备,他心里可清楚的很。他凑上去,死命儿的咬着她脖子上的肌肤。
一点点的往上移动——死命儿的钳制着她。可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