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宁海,刘海中也是吃准了他是个话不多的年轻人,平日里从工厂下班之后就是往房里一钻,也没见他跟人红过脸,应该是好拿捏的。
宁海听着阎埠贵说动的其他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充满了不解,好像他就是那个为了一块石头就嚷嚷不休的人一样,宁海叹了口气:“要说把黑的说成白的,还是我们院内的叁大爷,这些年来,叁大爷靠着这张嘴吃到的好处,不少吧?”
听宁海的话中带刺,阎埠贵盯着宁海,面皮发胀:“你说什么呢?!”
宁海笑着摇摇头,他知道阎埠贵是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对自己服软的,他仅仅是指了指自己手中的腌菜石:“你说这腌菜石是你的,有什么证据,这腌菜石可是一直在我家中腌咸菜,是我爷爷的爷爷传到我这的。现在你张口一说就成你的,那改天你是不是对着我家两间房子说一句,我也得乖乖把房子让给你住啊?”
“……”众人的神情各异,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想起来,当初的阎埠贵,可是盯上过宁海家中空出的房子的,也就是那时候年轻的宁海硬气,把阎埠贵怼了回去。
这事情过去了四五年,但是院内的众人都还有些印象,当初的阎埠贵好像也是今天这副语气,对宁海步步紧逼,想要让宁海将多的一处房子让给他家刚结婚的大儿子居住,却被宁海给挡了回去。
“好像也是这么个理儿,叁大爷该不会是在蒙咱们,咱们又上他当了吧?”有些人立即问道,显然是已经在心中生出了些疑问。
“能叫叁大爷看中的,怎么可能是一块普通的石头,这叁大爷,指定是在拿我们当枪使呢。”
当下,就有人连忙说道,他们对于阎埠贵的好感也欠奉,这都是因为平日里的阎埠贵就干了不少的缺德事,所以众人对他的缺德,是记忆犹新。
平常没人提起也就算了,如今宁海提起来,大家就想起,他过往做的那些事情,每一桩每一件,可都不是什么人都能干得出来的。
“你,你血口喷人!”听着周边人的议论纷纷,阎埠贵的脸色变了,他没有想到,原本以为稳赢的局面,竟然让宁海给翻了盘,而且最叫他有苦说不出的,是周边这些议论,都快把他老底给掀开了。
在某些刚搬进来的住户眼里面,他们看着阎埠贵的眼神也逐渐发生了变化,原本在他们眼里看起来还算德高望重的叁大爷阎埠贵,原来竟做过这么多让人齿冷的事情,他们看着阎埠贵的目光,让阎埠贵恨不得冲上去生撕了宁海。
他将这一切的过错都怪罪到了宁海的身上:“不就是个石头吗,若是开出了宝贝,我也是不叫明珠蒙尘,跟着你有什么出息,竟然拿当年的事情出来说,我原本还打算以后发达了给你个几十几百的感谢一下,现在那些钱也可以省了。”
却原来,在他的心中,早就已经将自己发达之后的钱都给安排好了,只打算从指头缝缝里抠出几十块,现在这钱他都不打算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