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负责拯救世界,也只拯救世界。
这话虽然听着没有什么问题,但结合后半段后,就变得细思极恐起来。
不等爱丽丝反问什么,凌昊也毫不掩饰地将自己的行动方针给表明出来。
“至于生活在世界的生命?那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内。他们有他们的活法,而我们有我们的行事准则,只要别来妨碍我们爱干嘛干嘛去。”
话语中的意思已经是表明清楚组织对于外人的看法毫不在乎,整个全视之眼由到下一切都是为了阻止终末危机而存在的。
一旦有人出于某种目的来妨碍,那么不管对方出身如何,世界必然会让旗下的成员们出动将其抹杀。
一边说着,凌昊把爱丽丝放到了就近的公共座椅,让她不至于一直挂在自己肩膀。、
“所以,你纠结的问题严格意义来说并算不是问题。”凌昊坐在座椅的另一边,转身看向后者继续道:“就像这次你的个人晚宴波及到了不少毫不相关的人,但你看世界对你的行为做出什么处罚了吗?”
确实,今晚爱丽丝无差别报复瑞比家族的行为,对于大众来说哪怕不是罪恶滔天,也算得是恶贯满盈。
整个庄园除开家族成员外,接近百名仆人还有武装侍从全都死于最后的爆炸里。
别看全视之眼出现到现在基本都是在为民除害猎杀邪教徒,拯救一些差点成为活祭的倒霉蛋树立出一股一身正气的组织。
但这些行为并不是在积累声望,只是目前为止,所显示的任务就只有这样类型的,凌昊他根本没得选。
不过这两天下来,兴许大众对全视之眼的态度会发生极大的转变。
无论是当众挑衅明面代表权威的执法机构,还是在富人区制造一场跟屠杀差不多的爆炸案。这两种行为对于每天只能被迫接收被过滤信息的凡人来说,基本可以将其视为恐/怖/组织。
这么一句话出来,当即是把爱丽丝跟干沉默了。
因为这话没有错,若是全视之眼真是那种充满圣母心的组织,那自己估计现在已经是被全体成员审判,而不是瘫在这里跟个喜欢装神弄鬼的臭男人聊天。
是啊,全视之眼只是拯救世界,至于那些内心恶心的人们,关我屁事!
想通的爱丽丝勉强挪动身体尝试换个姿势,随后难得地以正常心态开口说话。“听你刚刚的语气,感觉你很了解世界的性格一样。”
“因为我跟他很熟,所以了解也是挺正常的。”
笑死,我即是他,他即是我,能不了解吗?
“好了,世界知晓你的情况了。”为了防止聊下去没有话说暴露马甲身份,凌昊拍拍手强行转移了话题。“做好准备,十秒后就会被传送到治疗之泉里。”
“哈?我还以为私事那家伙不会管呢。”
“你是我们的一员,只要不是违逆世界,只要你有需要,全视之眼都会提供一定量的援助。”
为了确保组织的援助不会显得太过于廉价,凌昊没有说出是尽全力而是一定量。
毕竟热脸贴冷屁股那叫舔狗,而故作高冷时不时帮一把则是叫体贴。
“那我真是谢谢世界了。”摆摆手回答,爱丽丝脚底出现了代表传送的白光。
在把对方即将送进治疗之泉里前,凌昊又补了最后一句。“最后给你一句忠告,别忘了,你们被世界强迫的救世行为本质是自救,不然你们加入的时候也不会去接受如此荒唐的答案。”
随后,爱丽丝消失在原地,被本体操作地丢进了治疗之泉里。
场景再次发生转变,急速下坠的半精灵少女也是因为愚者的那话想起了加入全视之眼的根本目的就是为了便利自己。
而在之后清楚有关终末危机的事项后,目标就变成了自救为得从危机中活下来。
想明白这一点的爱丽丝忍不住发笑,笑她自己居然会如此幼稚地搞混原本的初衷。
救世既是救自己,这么简答的问题居然会因为外部因素的影响导致遗忘,果然还是不够成……等等,为什么老娘在半空中?
本在感慨的心情突然发现自身好像是在玩自由落体,现在距离下边的泉水还有不到一百米的距离。
一瞬间,爱丽丝便反应过来世界的恶趣味又来了。
“世界!”
在宛如女妖的尖啸怒斥声中,爱丽丝跟颗深水炸弹一样砸进了泉水里,溅起了足足好几米高的水花。
得亏这里受到某种规则庇佑不会出现任何伤害,不然这一下没准会伤到目前极其虚弱身体中的内脏,搞不好还会重伤濒死。
没多久,修补好大半部分身体,解除构装露出真容的爱丽丝从水下窜出,吐出嘴里的泉水后很是气愤地抱怨道:“噗!该死的世界,就不能温柔点把我放进来嘛,非要自由落体!”
用作晚宴的奢华礼服还有化好的妆容全都被泉水弄得乱七八糟,还好现在这里就她一个人,不然日后是没有办法去面对那个大……
本是抱着这样心态的爱丽丝突然卡壳,因为就在前边不远处,视线范围内,换好泳衣也是泡在泉水里的玛利亚正一脸微妙地看着她自己。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你刚刚都看到了?!”由于太过于羞耻,半精灵女孩的语气都提高尖锐了不少。
随后她也不管那么多了,连忙埋头进水里把妆容洗掉意图挽回昔日的形象。
两人虽说早些时候也是在这里解除构装露脸见面,可这般丢脸的模样她还是第一次,羞耻感瞬间占据心头让理智蒸发大半部分。
大概过了三分钟,爱丽丝才一脸尴尬地对前边的玛利亚道:“你……刚刚都看到了?”
“从你尖叫落水到重新出来喷水我全都看到了。”后者如实回答,瞬间击沉了爱丽丝刚刚构建起来的心理防御墙。
“我真希望这个时候你能撒一下慌,毕竟我现在被屏蔽听不到你想什么……”爱丽丝捂着自己的额头尬出天际,同时内心又像以往那般疯狂问候世界的恶趣味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