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皇宫内。
只见王延齢也正恭敬禀报道:“他是个骗子,被人利用,臣怕皇上着急,故先行进宫禀报皇上一声,尹若朝还在接着审问,看是否能审问出新的线索来。”
宋真宗,却是一微发福的中年,明显脑子正处于清醒的状态,眼中也不禁闪烁着精光,终于是看透些什么,也不禁开口道:“看来这些年,宫里宫外一点都不平静啊,是什么人?他弄出个假皇子来,到底想干什么?”
明显王延齢并没有如实全部禀报,而是保留了一部分,一下也让宋真宗不由更茫然了。
对于宋真宗,后世之人可能没有太清楚的印象,唯一清楚印象的就是狸猫换太子,但其实那却是专门黑化皇后刘娥的一个演义。
甚至对于宋真宗的印象,还不如包拯的印象更深刻,却正是包拯在朝时的皇帝,这个印象恐怕还不够清晰,但如果要是说其父亲,后世恐怕就无人不知道了。
其父亲却正是烛光斧影的男主角赵光义,烛光斧影后赵匡胤死了,弟弟赵光义继位。
后来因为赵光义的“兄死弟继”,即赵匡胤死了后弟弟赵光义继位,这赵光义为了防止自己死后再被弟弟赵廷美继位,于是赵廷美便被其刺激疯了!
赵廷美疯了后,终于可以封长子为太子了,结果这长子太子也正是宋真宗的大哥,却又精神病不定时发作,而且还极为有攻击性的精神病。
然后又被老二赵元僖故意刺激到精神病发作,可谓“遂发忿,被酒,夜纵火焚宫……”即疯了之后自焚了!
而老二赵元僖,则也似乎继承了赵氏家族的脑血管疾病,同样没有好报,反正就是年仅二十七岁就暴毙了,宋武则猜测应该是脑血管疾病的脑梗死!
于是这四叔疯了,老大疯了,老二死了,才轮到了老三宋真宗,即赵匡胤的三侄子,太宗赵光义的三子,便正是此时的宋真宗。
不过赵匡胤留下的儿子赵德昭同样疯了,可谓一串子精神病皇族,只要足够的刺激,就可以让其精神病发作。
而对于太祖赵匡胤,后世《涑水记闻》中同样记载着一条“太祖弹雀”记录,即宋太祖赵匡胤经常在后院弹雀玩,后有一大臣有急事请见,赵匡胤便见了他。
但结果见面之后,赵匡胤发现大臣所奏之事就只是些稀松平常之事,于是便就“怒了”!而大臣也有骨气,却表示自己的事情再小,也比官家你弹雀的是大。
于是这赵匡胤听后,便做出了一件让所有人傻眼不能理解的事情,即“举柱斧撞其口,坠两齿”,而赵匡胤拿着随身携带的柱斧,竟然当场敲掉大臣的两个门牙!
即“喜怒无常”,并不是真的喜怒无常,而不过是一种精神病的表现,只不过精神病的表现众多,各表现不同而已!
而到了其儿子赵德昭身上,四弟赵廷美身上,大侄子赵元佐身上,却就表现的明显了。
但见宋真宗一旁,却还有一个八弟赵元俨,也正是眼下大宋的八贤王,但宋武却知道真正的历史上并不存在八贤王。
最后一句话,宋真宗正是看向自己八弟赵元俨说的。
八贤王赵元俨也立刻恭敬道:“皇兄,王延齢也辛苦了一夜了,让他先回去歇息吧。”
于是王延齢也适时退下,总算是有了一个交代,老太监陈琳也赶忙一起相送,却知道八王爷与皇上有其他话要说。
而果然紧接八贤王便皱眉认真道:“皇兄,臣弟认为,当从后宫查起!”
王延齢并没有指明后宫方向。
八贤王却一句话点到‘关键’之处,当从后宫查起。
宋真宗也不由认真思吟点点头,当然查也不是一日可查的。
紧接让宋武意外的,甚至都来不及看书,结果就直接参加会考了,难怪王延齢会说让人抬包拯去参加会考。
而对于会考,宋武自也是有着信心的,因为这真正的北宋,准确科举却是就只有着两级考试,加上殿试的话总共也就只有三级。
并且这考试主考的,还是作诗赋!作为后世受过高等教育的优秀五有青年,对于宋武自是手到擒来,只需要抄几首诗赋,再自己写个论文,只要不太超前,这进士应该是没问题的。
如今唯一的遗憾就是,再不能玩王者了,一开始穿越过来甚至还有些不习惯,同样幻想过难道是玩王者玩的?怎么玩着玩着就穿越了呢?
会考,不过是诗、赋、论各一首,对于宋武自是再简单不过,就算自己不会作,但也会抄啊,那后边王安石、苏轼等人的诗词,随便抄就行了。
论的话同样简单,所以宋武自也有自信,自己中个进士应该不是问题的。
于是很快一场会考考完,宋武、包拯两人自依旧没有被释放,并且还又被关进了同一间牢房。
可不想两人刚回来,还不等两人聊聊天,宋武同样忍不住对那位范仲淹好奇,此时的范仲淹好像正在在那王延齢手下,什么时候也得找机会结识一下。
突然外边便一声喊道:“包拯,王大人来看你了!”
王朝的声音。
包拯赶忙挣扎想要爬起施礼,宋武也赶忙将其按住道:“包兄,你不用起身,我代你一礼即可。”
包拯也感激道:“多谢兄弟。”
而说着王延齢便也走了进来,直接肚子一挺,看都不看施礼的宋武一眼,便淡淡问包拯道:“包公子考的如何?”
包拯也趴着一礼道:“多谢大人让人抬我去会考。”
王延齢点点头:“关在牢里的考生,这可是开天辟地第一次,你若考中进士的话,日后必将成为千古奇谭。”
包拯也再趴着恭敬一礼:“多谢大人夸赞。”
王延齢神秘一笑:“你张口闭口大人,你可知道老夫是哪个大人?”
包拯也立刻如实道:“不知道,但大人一定是朝廷重臣,因为这案子非同寻常,所以审这案子之人也必是非同寻常之人。”
宋武不禁摸摸自己鼻子,闹一个无趣,不过却也没想真的跟王延齢拉近关系,因为过后跟那皇后刘娥站在一起,这王延齢却就是内部的敌人。
反而那便宜老丈人的老油子尹若朝,却是皇后刘娥一方的。
只见王延齢也眼睛一眯,终于自我介绍道:“老夫乃当朝宰相,实话跟你说吧,你考试的文章老夫看过了,非常的喜欢。
老夫今日来看你,就是想收你做门生。君子和而不同,很多读书人拜门生,无非是想在官场上找个靠山而已。包公子,你可知道官场有多险恶?
你若想在朝堂上一展抱负,仅凭你个人之力,恐怕是步履维艰呢。老夫爱惜你是个人才,所以真不忍心你将来在仕途上,碰个头破血流啊。
怎么样,愿意吗?”
老货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明显不过是威逼利诱而已,威是报出自己当朝宰相身份,逼是你不拜老夫门下,你可知道官场的险恶?
利则是你拜了老夫门下,老夫自会爱惜你这个人才,同样以仕途为诱惑,如果成了当朝宰相的门生,那仕途自然就会一帆风顺。
宋武也不由不动声色听得心中一乐,这老货将包拯当做什么人了?这次怕是要碰一鼻子灰回去了,不过自己却可以给其上上眼药,反正自己是开封府尹的‘女婿’,就是给其上下眼药也无妨。
而果然包拯闻听,却丝毫不给其面子一脸正气凌然道:“晚生谢宰相大人抬举……”
王延齢微笑点点头。
可不想紧接包拯竟也会转折道:“但拜门生一事,晚生不能答应。”
老货脸不由就是一黑,当朝宰相亲自来牢房里收门生,本还想早就一个千古奇谭,不想包拯个包黑子竟然拒绝其当朝宰相。
宋武则也不动声色再心中一乐,准确包拯同样已经结党了,即跟自己结了党,但却是为共同的目标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如果其王延齢能说出如此大气磅礴的话,包拯自也不介意拜个门生。
而包拯却已经在愣头青的直接怼道:“晚生以为,官场之所以险恶,就是因为人人都想结党营私。晚生自己行得端,坐的正,又怕什么步履维艰,怕什么头破血流!”
终于王延齢也不由老脸尴尬着拍拍腿站起,道:“好,既然你不愿意,老夫不会强人所难。”
说着老货眯着眼深吸一口气,眼看就要转身就走。
宋武却故意‘恭维’上前恭敬道:“宰相大人,晚生愿意拜在大人门下。”
明显王延齢并没有看尹若朝‘女婿’宋武的考卷,结果闻听也直接不由脸一黑,冷哼一声转身拂袖就走:“哼!”
包拯则立刻认真诧异的看向宋武,一脸的为何兄弟你要拜那王延齢门下?以兄弟你的智慧和观察力,明明知道这王大人看你不顺,你又何故再故意?
结果眼看王延齢离开了。
然后一秒,两秒,三秒,五秒,十秒,宋武才是一笑,对瞪着眼睛的包拯道:“包兄不用多想,我是故意的,明知他不会收我为门生才拜的,好叫他过后后悔。”
包拯认真点点头,却也有些了解这位结拜兄弟宋武的性格了,往后有如此一兄弟足矣,又何须再拜门生!
然而不想紧接宋武却又神秘一笑,看向皇宫方向道:“包兄可还记得我跟你分析过的,这假皇子案的扑朔迷离?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此时皇宫里恐怕又要发生什么事情了!既然有人要陷害嫁祸某位娘娘,如此又怎会善罢甘休?包兄等着吧,很快那王延齢就会再请你帮忙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