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丫鬟婆子都捂住了眼睛,不忍直视。
这两人正是县丞和蔡主簿。
“还愣住干嘛?还不快去请大夫!”沐武对着不知所错的下人说道。
三分之一刻钟后,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人背着药箱,带着药童走了过来。
看着县丞府的下人对他很是熟悉的样子,沐武知道此人应该是类似于食客、门客之流。
山羊胡老人先是给两人号了号脉,随后又施了针法,然后才站起来收拾药箱。
“黄老,老爷他……”县丞夫人焦急的问道。
“怕是外邪入体,引起的马上风,老朽给他针灸一番,性命无碍,只是木僵。”山羊胡老人叹息一声说的。
过程全错,结果对了。这两人是被沐武用银针损伤了大脑皮质,后半辈子多半要做植物人了。
沐武环绕四周,发现北县尉正站在角落里,死死的盯着两位同僚。
沐武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唉,这偌大的镇南县如今四去其二,这担子就落在你我肩上了。”
北县尉吓到一个激灵,惊恐万状的看着沐武,语调颤抖的说,“大人……属下今日……受……受了惊,一时半会……怕……怕……是好不了了,请大人准我……休沐……一段……一段时间。”
沐武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北县尉。
北县尉低下头,忐忑的等待着,心脏突突的直跳,他知道要是他同意了自己的请假,那就代表眼前这个人愿意放过自己。
“罢了,罢了。既然如此,北县尉可要好好的在家闭门谢客,一门心思的养好身体,病不好就不要来上班了,一切都交给本官好了。”
沐武拍了拍北县尉的肩膀,轻柔的说道。
“大人。”清脆婉转的声音响起,正是县丞夫人。
北县尉见此识趣的说道,“属下告退。”
此时的县丞夫人鬓发散乱,眼角微红,显然刚刚痛哭一场。脸上出掩盖不住的哀伤之意,足令任何一个男人看到后都想要将她揽入怀中,好好疼爱一番。
“大人。”县丞夫人向沐武弯腰行礼,这一次也许是过于哀伤的原因,县丞夫人胸口的衣领滑落,露出大片的雪白滑腻。
沐武伸手虚扶县丞夫人,不知是不是刚哭过一场的缘故,县丞夫人起身时竟一个不小心绊在了沐武怀里。
感受着怀里的温热,沐武也不为之心神一荡,但他立刻松了手,一脸正色道,“夫人,今日之事,我必不外传,还请夫人好好休息,本官改日再来拜访。”
见沐武毫不留恋,转身就走,县丞夫人顿时傻了眼,只得小声轻呼道,“大人留步。”
“还有何事?”沐武一本正经的说道。
见到沐武装傻充愣的样子,县丞夫人咬了咬牙,“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大人随我来。”
沐武跟在县丞夫人身后,走到一个房间。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
“这是……”沐武不解的问道。
“这是奴家的闺房。”
沐武顿时“大惊失色”,“那这里岂不是县丞的寝室,本官冒犯了。”说着便要离开。
“不,大人。老爷早就与奴家已经分房睡了,而且已经很久没来过奴家这里了,只留奴家一人独守空房。”县丞夫人的语气里带着三分真,七分假的哀怨。
“原来如此。”沐武点点头,便不再言语。
县丞夫人见沐武依旧无动于衷的样子,干脆一狠心拉低胸口,跪在沐武身前。
“夫人这是何意?”沐武故作不知。
“奴家,奴家有一事相求。”
“夫人您先起来再说。”
“不,大人您要是不答应奴家,奴家就不起来。”县丞夫人抓住沐武的衣袍不肯送手。
“唉。”被逼无奈的沐武长叹一口气,“夫人您就有话直说吧。”
“奴家,奴家希望大人您不要把我家老爷之事上报。”
“可,这一县之地难道就靠我一人治理不成?”沐武面露难色。
其实隐瞒此事正合沐武之意,主要在于上报之后朝廷不但会派人彻查此事,更重要的是会任命新的官员上任。
无论新上任的官员是谁,哪有两个半死不活的植物人对沐武更有利。
“奴家愿意助大人一臂之力。”
听了县丞夫人的话,沐武不但没有惊讶,反而面露喜色。
他今天的所作所为,其实有一半是为了这句话。
之前提到过,这个世界因为武学的存在,女性的地位提高了,但是女性入朝为官还是绝无可能。
所以,这个世界,诞生了一种独有的“夫人政治”,即男性当官,女性则作为师爷,幕僚一类角色。
在这种独特的政治制度下,不知道诞生了多少辛宪英,黄月英这样女诸葛般的人物。
据沐武所知,整个镇南县的上一任县令和县丞都是草包。
大部分政令的发布者,都来自于面前这个楚楚可怜的美妇人,而且这女人算的上是他老爹的对头。
两人虽然从未见面,但是这女人一直主张削弱当地士绅大户的实力。
沐镇南自然不可能无动于衷,也有过对策,但两人的暗地里的较量大都以沐镇南失败而告终。
“此事,再议。”沐武一甩衣袍,准备就此离开。
“不要,大人。”县丞夫人顿时大急,扑倒沐武的身上,沐武顿时感到有人从身后抱住自己。
“夫人,还请自重。”沐武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
“大人,您知道吗?当年您来我家,我就仰慕于您了,只是……只是碍于奴家的丈夫,所以……”
县丞夫人一边在他耳边吐气如兰,一边向下摸去。
“县丞他喜欢……年幼一点的,只是碍于我父亲,他不得不娶奴家,这些年我们夫妻俩一直相敬如宾,很少同房……”
“当年奴家看到您第一眼的时候就已经对您一见钟情了,之所以对您冷冰冰的就是想要引起您的注意,可惜您一直不解风情……”
“夫人这是在责怪沐某了,也罢,我沐某人走便是。”
“不,不是的,要怎么说您才肯相信,非要奴家把心掏出来给您吗?”县丞夫人的声音如泣如诉。
有什么比曾经从不拿正眼瞧你的端庄美妇跪在你面前低三下四的勾引你来的更让人兴奋的吗?
有!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