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府。
吕夷简在书房,手握书卷正在看书。这是他多年的阅读习惯。
此时。
管家敲门进来说道:“老爷,晏殊晏大人拜访!”
吕夷简闻言一愣,晏殊与他之前基本很少来往,这么多年同朝为官,由于政见不同,也看不他的一些做法,几乎没来过他的府邸。
今天过来拜访可是少有之事。而且两人都要外放出京了,也不知道何事过来找他。
“快请!”
吕夷简起身往外走去。
到了前堂,只见晏殊哈哈一笑,“吕公,今天晏某冒昧唐突,打扰吕公休息了!”
吕夷简笑着答道:“晏大人能来寒舍,吕某欢迎还来不及,何来打扰一说!”
旋即对着下人说道:“快快茶,咱们书房再谈!”
两人在书房落座后,晏殊端起茶杯抿了抿茶,率先说道:“吕公,你对当今的朝堂怎么看?”
吕夷简闻言,将手中的茶杯放于桌,他知道晏殊没事不会过来找他。
“朝堂?”
吕夷简微微一笑。
“当今朝堂一派祥和,人才济济,甚好甚好!”
晏殊听完一愣,随即说道:“吕公,你就不要和我打马虎眼了,我今天是来真诚过来请教的!”
“我也不拐弯抹角了,直说了吧,我想听听吕公怎么看待,近期陛下的一些做法?”
吕夷简呵呵一笑,“晏大人,我们私下议论陛下的做法,可是与礼不合啊,也非君子所为!”
“身正不怕影子斜,没有什么可怕的,我今天来拜访吕公,就是想听听吕公的看法,如果陛下真的做错了,我晏殊为了大宋江山,必定已死纳谏!”
吕夷简闻言,看着一脸正气的晏殊,直起身,他相信晏殊不是夸夸奇谈,他说到就会做到。
“既然晏大人直言不讳,那吕某也不会言不由衷,你觉得陛下的做法有问题?你的担忧之处在哪。”
晏殊正色道:“晏某近日仔细梳理了自刘太后殡天后,陛下的做法,晏某发现,陛下恐会违背祖宗之法,走独断专行的道路!”
“从何见得?”吕夷简双眼微眯。
“其一,借蔡齐之口,抛出亲政之事,看清文武大臣中,谁是支持者;其二,借睿王谋逆之事,将刘太后提拔之人,以及对他亲政之事不够坚定的大臣外放;其三,成立锦衣卫,监察百官,捆住百官的手脚!”
“再这么下去,官不为官,仕不为仕,大宋危矣!”
“吕公,陛下什么性子,我们这么多年可是很清楚的,我怀疑有奸臣小人,在陛下身边误导,致使陛下误入歧途,我们不能视而不见啊!”
晏殊焦急的说道。
吕夷简沉默了片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旋即呵呵一笑。
“晏大人,你这有点危言耸听,过分忧虑了!”
“你前面提到的三点,都是事出有因的,以此推断陛下会独断专行,会不会有点武断了?”
晏殊急忙说道:“正是因为陛下在大家未曾察觉的情况下,不动声色间完成了这一切,才可怕,等众人反应过来,恐已晚矣!”
“晏大人,陛下做事自有陛下的道理,况且你我皆已外放地方,不在朝堂,就不要忧心朝堂之事了!”
晏殊听闻吕夷简的话,怒气的起身说道:“吕夷简,你这是明哲保身,懦夫的行为,妄为大宋读书人!”
吕夷简看着晏殊怒气冲冲的样子,正色道:“晏大人,你说的一切,皆是你的个人猜测,不足以信,况且你认为你这样去谏言,陛下会听么,不如静观其变,等陛下重新想起我们,我们重新进入朝堂之时,再想这些吧!”
“如果陛下想不起我们,我们也就只能老死在京城之外了!”
晏殊闻言,喘了几口粗气,指了指吕夷简,怒气冲冲的转身离去。
吕夷简望着晏殊离去的背影,暗暗叹了一口气。
他在朝堂几十年,一直斡旋于刘太后和皇之间,对朝堂之事的敏锐性比晏殊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对皇近期的做法,比晏殊想的更深!
“晏殊啊晏殊,我劝你不去纳谏,是为你好啊!”
“若当今圣是明君,这些是雄心壮志的表现,陛下恐会有大动作,我们不能拖后腿;若当今圣是昏君,你去找陛下谏言,这是取死之道啊!”
待晏殊离去不久。
吕夷简在书房,练字平静心气。
管家敲门进来。
“老爷,宫中消息,老爷外放是郭皇后的意思!”
吕夷简闻言一愣。
他近日对自己外放的事,始终想不明白,在前面进宫面见皇时,皇并没有将他外放的想法,怎么宣布的当天有了他的名字。
他有想过是皇改变了想法,对他不信任;也有想过是其他大臣说了他的坏话,但是他唯独没想过会是郭皇后的意思。
吕夷简语气平淡的说道:“知道了,此事不要告知府内任何人,包括夫人!”
“明白了。”
管家转身退出书房。
吕夷简虽然语气镇定,但是其紧握毛笔的右手微微颤抖,显示出他内心的极度不平静。
约莫几十秒后,吕夷简压制不住内心的怒气,将毛笔重重的摔在对面的门窗。
“郭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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