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同伴怎么推怎么叫,痘脸就是不醒。
其中一个同伴担心道:“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蹲着的同伴赶紧探了探痘脸的鼻息,然后松了口气:“没事,还有气。”
“那它怎么就是不醒呢?”
“不会得什么急病或受伤了吧?”
“胡说,他看上去好好的!”
这时,其他围观的当中有人说道:“你们还是把他弄到岸上去吧,这冰面上怪冷的,到时可别冻出个好歹来。”
痘脸的同伴一听,连忙七手八脚地把他抬到岸上。
看着昏迷不醒的痘脸,一同伴说道:“刚才还好好的,还很来劲地追那个姑娘,怎么一下子就晕了?”
“不会是那两人搞的鬼吧?”
“有可能,不过,当时我们的视线被人群挡着了,看不清楚当时的情形。”
“那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伤痕。”
三人一通检查,连头发都不放过。
“连个针孔都没有。”
“呼吸心跳都正常。”一名父母亲是医生的同伴说到。
“邪门了。”
“该不会……撞邪了吧?”
“别胡说,那是封建迷信。”
……
不说痘脸的事。
这边,叶胜和李舒曼从痘脸身边滑过去后,李舒曼差点被痘脸危险的动作弄摔倒。
她正想返回去理论,却被叶胜拉住了。
然后,她看到,痘脸竟然缓缓地摔倒在地,一时没有爬起来。
“他怎么了?”她问叶胜。
“应该是昏倒了。”
“他不会出什么事吧?”李舒曼有些担心,毕竟痘脸昏倒前是跟他们在一起,追究起来,他们难逃嫌疑。
“看刚才他那龙精虎猛的样子,他能有什么事?你不要瞎担心了,我们滑我们的。”
被叶胜一劝,李舒曼安心了许多。只是还是一直关注着痘脸那边的动静。
两人滑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李舒曼见痘脸还没醒来,又开始担心起来:“我们要不要现在就走?”
“你没看痘脸那几个同伴都盯着我们,这时候走,会显得我们心虚,凭增他们的怀疑。”
“那怎么办?”
“继续像没事人似的滑啊!”
“好吧。”
……
好在半小时后,痘脸醒了过来,那一群人也离开。
至于痘脸为什么忽然晕倒,包括痘脸在内,没人知道。
但一个人除外,这个人就是叶胜。
因为偷偷把痘脸弄晕的,正是他。
这本事还是从吴由那学来的。
吴由是捞偏门的,以前有学了一点防身的功夫。
他最得意的功夫,就是一指倒。
在人某个功能神经集中的部位,用两指出力地一点,就可以把人放晕。
比什么敲脑袋、斩脖子高明多了。不过,也就只能把人放晕,根本不像是传说中的点穴功夫。
至于叶胜这功夫是怎么学来的,很简单,有一天,吴由嘴馋,把这功夫跟叶胜换了一顿全聚德……
叶胜和李舒曼再滑了一会儿,见天色已晚,也上岸离开了。
“我们就在这分开吧。”到了公交站,叶胜说道。
“也好。”李舒曼深深地看了叶胜一眼,“谢谢你叶胜!”
“谢我做什么!”叶胜一笑道。
“谢谢你的午餐,尤其谢谢你能陪我。”李舒曼盯着叶胜,像看不够似的。
“话可别那么说,应该是你陪我度过美好的一天。”
叶胜话刚说完,李舒曼的公交车来了,她上了公共汽车,坐在靠窗的位置,向叶胜挥手:“再见。”
“再见。”叶胜也向她挥手。
待公共汽车驶出有十几米,叶胜见李舒曼突然从车窗探出头来,向他喊道:“来市中心记得找我玩!”
“好的。”叶胜答得不是很大声,不知道李舒曼听到了没有。
……
由于跟李舒曼相见,不全都是开心的回忆,叶胜就不太积极。
这不,一晃半个月过去了,他和李舒曼还没在市中心见第二面。
他沉得住气,李舒曼可沉不住气了,一个电话打到叶胜的车间来。
“叶胜,你这一段工作不忙吧?”
“有点忙。”
“一天休息的时候都没有?”
“那倒不至于。”
“那为什么不来找我?”
“……”
没办法,人家都主动发出邀请了,那就去吧。
当天下班,叶胜就去了。
到了电话中约定的地点,叶胜见李舒曼一脸的幽怨地等着他。
两人边走边谈:
“为什么半个月了,都不吭一声。”
“没想好。”
“你以为我这是要死缠着你?”
“这个……”
“我们就不能像好朋友一样来往?”
“这个……”
“难道你就那么讨厌我?”
“这个……”
叶胜刚答完,见李舒曼眼神一凝,连忙答道:“怎么可能!我都站在你面前了,怎么可能讨厌你!”
“我看,你还是怕我缠上你。”李舒曼紧紧地盯着叶胜,说道。
“这个……”
“别在这个那个了,你就不能说句人话!”李舒曼有些生气。
叶胜沉默片刻,忽然叹了口气:“我们,没有未来的。”
李舒曼听了,脸色一变,也是一阵沉默。
两人就那样在路上默默走着,天色已是黄昏,夜色渐渐笼罩下来。
忽然,眼前的一排路灯亮了,驱散了渐浓的夜色。
李舒曼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路灯,幽幽道:“怎么会没光明,你看,这路灯多亮啊!”
叶胜没有马上回答,当他们经过一处路灯照耀不到地方的时候,他忽然停步道:“也许,你看到的是光明,我看到是如这般的黑暗。”
李舒曼也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叶胜,两只眼睛却发出异样的光彩:“你放心,我不会缠着你,以前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
“可我不想再对不起你了。”叶胜的声音深情而诚恳。
“就算我自找的吧!”李舒曼眼神幽怨,声音却饱含深情,“在高邦村我就想明白了,捆绑不成夫妻,只要你不愿,我亦不强求。”
“可这……对你不公平。”
“感情的事,难以分清谁对谁错,谁赢谁输。”
“其实,我早就跟你说过,你应找一个能跟你结婚的人。”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害怕跟我结婚,但我愿意等,等到彻底死心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