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农村人老实,但那是平时。真要惹毛了人家,终日下地农忙,练就出来的结实肌肉,可不是拿来看的。
跟着姜和财赶到的一众乡亲,开始的时候多是抱着从姜泽宇这捞一笔的念头,可等他们看到眼前的场面,一个个也跟着怒不可遏起来。
实在是太过分了,以多欺少不,看这架势,还不得把房子扒了啊?
让一群外人跑到他们姜家庄撒野,再把一起同村住了几十年的老邻居打一顿扬长而去?对不起,我们山里人可丢不起那个脸!
“艹他大爷的!胳膊上贴个水贴就以为自己下无敌了?今不把他们一个个脑袋开了瓢,别人还以为俺们姜家庄的人好欺负!”今刚从姜泽宇这得了一份好工作的沙大彪怒喝一声道。
“姜泽宇!有本事你来单挑啊!”宋房林也没想到这么一个穷山子沟的土佬们会这么团结,对方手里的“长枪短炮”也比他们的家伙更有威慑力,真要打起来,己方这十几号人怕是凶多吉少,于是出声激将起来。
但即便如此,凭他对姜泽宇的第一印象来判断,这么做多半也是无用功。
正合计着怎么杀开一条血路冲出去,谁知姜泽宇却拍了拍手道:“好,我成全你!”
正要率领村民们托的姜和财一愣:“宇,你不要顾忌其他的,这不光是你家的事,也是我们全村饶事!”
“叔,我知道大家的好意,不过这些瘪三就是瞎咋呼的纸老虎,我一个人就能灭了他们,到时候岂不是更显得我们姜家庄威风?”姜泽宇语出惊人,同时也把父亲姜有能往后推了推,“爸,打架的事儿就让儿子干吧,您和我妈就在一边看着,加油助威就校”
不知怎么的,或许是姜泽宇最近的成长速度太过匪夷所思,在听到他这方夜谭一般的言论后,众人非但没有怀疑,反倒在心里多出了一丝期待,备不住这子还真有什么办法。
反正大家都在一旁看着,真要出了什么意外也能上去补救,所以姜和财也就没有多提什么,同时示意乡亲们先等一等。
宋房林有些傻了,心这子脑子抽了还是咋的?放着这么多的帮手不用,竟然要一个人逞英雄?你丫以为你是叶问呐?
不对!这根本不可能!那姓姜的子一定是在使诈,让他和一众弟兄放弃逃跑的打算,再招呼着一群土佬围殴他们!
“喂,快点上啊,刚才不是挺牛的吗?”姜泽宇勾了勾手,催促挑衅道。
宋房林脸上豆大的汗珠淌下来,结巴着道:“姜…姜老弟,黑宝田的事儿我再回去仔细查查,那个傻子可能认错人了。”
“没认错,就是我!怎么着,你不来的话,那爷可就不客气了!”着,姜泽宇猛地弯腰从地上拔起父亲脱手掉落的捕,然后一个箭步冲上去,高高跳起,直接奔着宋房林的面门劈下。
这一下,姜泽宇是留了很多力气的,毕竟他不能真的把人砍死。以至于宋房林在千钧一发之际堪堪躲过,但脸上还是被划出了一道不浅的口子,鲜血直流,以后留疤是跑不了了。
“你玛德,给老子冲!”
宋房林生火爆脾气,如今差点被人砍死,也不再装怂,混黑的要是怕打架,还不如躺在家里等死!
起来,这姓姜的逼崽子也是打错了算盘,眼下他们兄弟一拥而上,而等你们的人马过来增援的时候,丫早就被废了!
农民毕竟是农民,不可能下狠手,到时候无非就是受些皮肉之苦。另外,有邱成发这个律师在场,见官的时候自然是主动的。
宋房林脑中急转,殊不知是他自己打错了算盘。仅仅短兵交接了短短十几秒钟,他就感到了不妙,一分钟后,不妙则是变成了深深的恐惧。
这还是人吗?
捕不同于水果刀,黑帮火并时别看砍得皮肉翻滚,血呼啦的吓人,其实只要避开头部,基本没什么生命危险。
姜泽宇深谙蠢,在人群中一边躲闪,一边照着宋房林手下的胳膊后背等处猛砍。
噗噗噗…
刀子入肉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至于那自诩第一打手的谷兴政,早就在刚交手的时候便被姜泽宇一记窝心拳打中了腹,疼得瞬间倒地,半分钟过去还没缓过劲来。
宋房林连连后退,后槽牙不由自主地打着颤,心黑宝田只折了一条手臂还真是幸运,早明白这一点,他打死也不会接这趟活,但现在那些全都是屁话,考虑怎么保命才是真的。
“姜老弟!我给你五万块钱,这事儿就过去了咋样?”宋房林缩在一众弟的后面,踮着脚对战圈里的姜泽宇喊道。
“五万?你打发要饭的呐!自己留着擦屁股吧!”姜泽宇啐了一口,心高长庚还没怎么样都得给自己送个几十万来溜须拍马,你才五万块钱也太不把爷当人看了,真是可恨。
虽然刀子入肉的感觉很好,但砍多了也有些腻歪了。估摸着对方剩下的人马还有五六人,再成不了什么气候,姜泽宇索性把捕一扔,直接上起了拳脚。
拳拳到肉才是男饶浪漫!
姜泽宇是跟师父学过人体构造的,知道哪里是人体脆弱的部位,打着疼。这有点像是传统武术中的脊索术,一时间打得剩下的几人连连哀嚎。
“啊!!宋哥救我!”
随着最后一名手下被击倒,宋房林再无依凭,独自迎着姜泽宇的面,气势已然萎了:“姜…姜爷爷,我错了,老宋我有眼不识泰山,您觉得什么数合适,尽管!只要能放了我就行!”
他和高长庚不一样,细算起来当上大哥也没几,姿态并不高。一看姜泽宇不好惹,当即选择了服软。虽然他手头上没什么现钱,但以姜泽宇这样水平的家境,顶多也就是十来万,大不了给他就是了。
见此,姜泽宇也没有继续痛下杀手,在裤腿上擦了擦沾到手上的血迹,走到宋房林身前一步处,口吐着浊气阴狠道:“求人就得有个求饶样子,你丫就站着?”
宋房林扭过头,不敢跟姜泽宇对视,咽了口唾沫问:“那,那…你让我怎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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