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刘备在府邸设宴,作为受邀人。
吕布陈宫都在邀请列表里面。
陈冲则因为受刘备差使迎吕布入城,同样收到邀请!
由于他住在下邳,路途最是遥远。
所以,他是最后一个到场的。
迈入厅中,他发现作陪方除了前日见过的陈登张飞之外。
还多了一人。
红脸,丹凤眼,卧蚕眉。
“关羽!”
陈冲一眼便认出,关二爷实在是这张脸辨识度太高了。
至于陈珪那个老老六,陈冲环视一圈并未见到。
陈登则在陈冲进来的那一刻,瞬间低下头。
不敢与之对视!
随着正主刘备到来,宴席正式开始。
酒过三巡,刘备同吕布之间能说的话就多了。
两人都是醉意熏熏。
但是不是真醉,这就不得而知了。
陈宫先前举杯敬了陈冲一杯,此刻陈冲亦举杯回敬。
两人一来一回,喝的不易乐乎。
反观吕布与刘备之间的交谈逐渐变味,张飞一张脸喝的红彤彤的。
开始说浑话,“什么三性家奴,丧家之犬,背主求荣“之类的词一股脑从他那张喷着酒气的嘴里冒了出来。
待到他快要说完,刘备才佯作发怒道:“翼德,休得胡言,若是再对温侯无礼,吾便不认你这个弟弟。”
陈冲听到这话,差点没把嘴里的酒水喷出来。
刘备搪塞、平息他人怒火的手段之一。
不认弟弟……
刘备训斥完张飞,举杯转头对吕布道:“三弟向来口无遮拦,还望温侯不要介怀于胸,为表歉意,备自罚一杯!”
说罢,仰头一饮而尽。
而此刻厅中其他人目光都看向吕布,连一向自视甚高的关羽都将目光移去。
顺着他握着酒杯的手,视线落在青筋毕露的手臂。
陈登在一旁,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他知道,这是吕布暴怒前的征兆!
甚至他还在心中疯狂呐喊,‘快点摔杯离去,快点摔杯离去。’
只要吕布震怒离席,离开徐州。
他们父子就会成为最大的收益者。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是吕布自己装出来的。
“没想到大耳贼设宴竟敢如此羞辱我!”
“难怪昨日问计子远先生时,子远先生在他掌心留下一个忍字!”
看到几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吕布暗自庆幸。
果然如此。
大耳贼、陈登、张飞、关羽的意图竟然和子远先生所料的分毫不差。
毕竟。
这几人安得什么心,吕布再清楚不过!
而今他酒过三巡,吕布故意将他与刘备之间的话题往徐州引。
就是想看看陈冲说的到底对不对。
“翼德性情鲁莽,布曾有所耳闻。原先布还有些不信,今日一见果真如外界传闻那般,分毫不差!”
吕布眉头一条,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言语之间,毫不留痕迹地进行反驳。
张飞闻言涨红了脸。
早把刘备宴席开始前的告诫忘得一干二净!
“某虽然鲁莽,但绝不会轻易做他人义子,更不会在成为义子后作出弑父的举动。”
张飞鄙夷地说道。
一旁的关羽和陈登两人想要制止都来不及。
几人暗地里纷纷做好防御姿态,心想吕布这回总该暴怒了。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
这次吕布更绝!
直接不回话,而是看着刘备,转移话题。
“蒙使君不弃,但恐令弟不能相容,布当另头他处。
此话说完,吕布忍不住在心中给自己点赞。
“这大概便是子远先生说的伺机而动!”
刘备闻言,神情变得很是难看。
吕布这是在拐着弯骂他啊!
若是传出去,世人只会说他肚量小,不能容人。
“不行,绝对不行。”
刘备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告罪道:
“令弟冒犯,备之过。将军若要离去,备的罪过更大了。”
将军万不能离去,近邑小沛,乃备昔日屯兵之处,将军若不嫌弃,且去歇息如何?”
吕布也不推辞,直接应下。
至于两侧张飞怒视的目光和陈宫异样的目光,他完全无视!
又喝了两蛊,吕布站起身来告辞。
子远先生所说的都应验了,好处他也全得到了,是该离去了。”
吕布不留痕迹的瞥了一眼,正在同陈宫推杯换盏的陈冲一眼。
心底更是钦佩。
“某道子远先生昨日为何不愿多言,原来早已成足在胸!”
吕布携陈宫离去,陈冲亦随之离去。
算算时辰,模拟器冷却时间快要到了。
马便能再次进行模拟。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急着赶回去。
宅邸宴席被侍从撤去,一名老者从屏风后转身而出。
陈冲若是在此,定能认识此人。
陈珪,那个老老六。
虽然他未参加宴席,但他一直躲在屏风后面偷听!
刘备见陈珪出来,他再也按捺不住性子前问道:“汉瑜先生,您观此人还是吕奉先吗?为何他的反应同您和元龙先生猜测的完全不一样?”
“唉……”
叹了一口气的陈珪看向了刘备:“玄德公,吕布背后另有高人啊,若无人在背后指点,吕奉先岂能受辱忍让如斯,这样的结果老朽也无法预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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