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天,小沛城中!
吕布下榻的衙署灯火通明。
周围静悄悄地,只有张辽一人守在议事厅入口处。
陈冲坐在首,不住地打着哈欠。
大半夜,换成任何一个人被人从被窝里拖起。
都接受不了。
陈冲也不例外。
此刻他困得要死。
可当他看到吕布那一脸严肃的表情,却又在心底忍不住笑出声。
刚准备打的一个哈欠,恰巧被笑意驱散。
他整个人瞬间清醒很多。
“半夜将子远请来,亦非主公所愿!”
“实在是形势逼人,情况紧急,宫这才冒昧派人前去叨扰子远。”
陈宫知道吕布不会说话,率先开口将话头先提起来。
吕布听到陈宫的话语,暗自点头。
显然,陈宫此举正合他心意!
“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陈冲听后,心下奇怪。
两人昨日才进驻小沛。
就算是搬家,也得耗费两三天才能将一切物件处理妥当。
现在瞧这阵势……
才两天不到的功夫,似乎又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莫非……”陈冲忽然想起之前模拟发生的一个细节来。
望着陈宫吕布二人一脸期待的神情,他开口试探性问道:
“公台先生、温侯,可是朝廷来人了?”
“子远真乃神人也!”
陈宫闻言,摸着胡子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反观吕布,冷哼一声。
抬手直接将座椅的扶手拍碎一半。
“什么鸟朝廷,徒有虚名罢了。”
“不过是曹贼用来胁迫诸侯的工具!”吕布一脸怒意地喝骂道。
“真被自己给猜对了。”
陈宫有拍马屁嫌疑的话语,吕布暴怒的神情。
无一不验证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而一旁的陈宫听到吕布吐槽地话语。
忙劝诫道:“主公切记,此语万不可在外言说。”
“汉室虽然气数尽矣,天子亦被曹孟德把持在手中,可朝堂之忠于汉室之臣不在少数,地方诸侯是汉室宗亲的人亦不知凡几。”
“主公之言,传出去容易引起诸侯震怒,届时,天下才真正无主公容身之地!”
“公台先生之言,布谨记。”
“方才不过是布一时心焦气躁的话语,当不得真。”
“再说,子远先生亦不是外人!”
吕布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转向陈冲。
那眼神,就像岳父在看早已内定的女婿……
“曹操这么快便将目光转向徐州?”
“荀彧献二虎竞食计策的时间也提前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时间线发展比陈冲预料的要快很多。
但还在他的掌控之内!
吕布见陈冲半晌不说话,便有些按捺不住性子。
刚准备开口,正撞陈宫提醒他的目光。
“主公未曾言明,子远便能料事如神。”
“可见子远心中早有定计,主公勿慌,且待子远先生授计!”
陈宫附耳低声对吕布道。
“公台所言极是,是布心急了。”
二人不再打扰陈冲,小声商议其他事情。
少顷———
陈冲开口:“温侯不必心急,按照此前商议而定,于小沛继续蛰伏,养精蓄锐,伺机而动。”
“还要蛰伏?”吕布闻言,忍不住皱眉:“子远先生可知朝廷遣使来徐州是何意图?”
陈冲一再让他蛰伏,吕布有些受不了了。
大耳贼昨日设宴那般羞辱他,他不夺了大耳贼的徐州实在难解心头只恨。
可今天,他收到一个坏消息。
曹贼奏天子,请表刘备为徐州牧。
此前虽然陶恭祖病逝之际,将徐州政务交于刘备之手。
但从真正意义来说。
刘备徒有徐州牧之实而无徐州牧之名!
如今,曹贼奏天子正式表刘备为徐州牧。
那刘备这个徐州牧的位置可就做的名正言顺了。
届时,他再想夺刘备的徐州。
难度不知要额外增加多少倍!
你说,他如何能不心急。
所以。
陈冲再次让他蛰伏,他是一点憋不住了。
甚至在心底忍不住对陈冲的才学产生疑虑。
“公台这次莫不是看走眼了,陈子远只是徒有虚名之辈。”
“方才所言只是炸胡?”
“吕布最终不能成大事的原因就在这里!”陈冲忍不住摇头叹息,“虽然他也听谋士之言,可性子太急躁,屡次兵败,跟他这毛躁易怒的性子不无关系。”
“此乃曹操手下谋士二虎竞食之计,冲不信,温侯看不出?”
陈冲说话很有分寸,给吕布留足了面子。
吕布闻言,下意识看了陈宫一眼。
陈宫坐在位置笑而不语。
那神情仿佛在说:“主公,子远先生与你方才问我之际得到的回答一样吧。”
吕布低垂着头,一脸羞惭之色。
他瓮声道:“布有错,方才竟在心底质疑先生,还请先生责罚!”
陈冲前扶正吕布肩膀,笑着说,“你我才见两面,温侯质疑冲,亦在情理之中,冲又岂会怪罪温侯?”
是啊,你可是最好的工具人打手。
陈登陈珪父子二人我还得假借你手,收拾他们。
又岂会怪你。
陈冲腹黑地想道。
吕布见陈冲如此大度,举手投足之间名士之风尽显。
面的羞惭之色更浓。
陈宫在一旁看到吕布的变化喜在心里。
“子远三言两语之间便拿住主公!”
随后又忍不住感叹,“吾不及子远远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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