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小沛城中幽暗一片。
唯有驻军主帐亮着一点灯火。
吕布和陈宫二人用完晚宴,早早来到军营之中等候消息!
在原地来回转了不知多少圈的吕布,终于按捺不住焦急的心情开口询问陈宫。
“公台,那曹豹还没有遣人来信知会吾何时领兵入城吗?”
“主公稍安勿躁。”
“一切正如子远先前所言的方向发展,宫相信,用不了多久便能得到消息!”
相比于吕布的焦灼,陈宫则显得更加淡定。
“那就再等等。”
一听到陈宫提及陈冲,吕布原先莫名烦躁的心情逐渐恢复平静。
陈子远日前所言,原先他还有点将信将疑。
但此刻,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早在他们用晚膳时,曹豹就派手下士卒前来传信。
信中言说,“张飞大摆宴席宴请徐州重要官吏,本来席用来招待的茶水,全被张飞责令换成酒水。”
“估计在四更天左右时分,他们便会烂醉如泥!”
吕布当时闻言大喜。
陈子远所言果然不虚。
而张翼德的性情他亦有所耳闻,嗜酒如命!
闻到酒味,不喝个烂醉如泥决不罢休。
一想到今夜过去他就能成为徐州城的主人,再也不用颠沛流离。
吕布激动地不能自已!
可等待曹豹入城的音讯太过煎熬。
吕布如坐针毡,没坐多久,又起身于军帐之中来回转圈。
不知过了多久……
军帐的帷幕突然被人掀起,一名骁将入内。
吕布看到来人瞬间起身,前一步,语气急切地问道:
“高顺,可是曹豹那厮有了音讯?”
一脸云淡风轻的陈宫见高顺进帐,也将目光转过来,紧紧地盯着他。
见主公和公台先生都目光热切地看着自己,高顺忙将曹豹手下士卒所言一字不漏地转禀二人。
“方才他手下士卒来报,张飞宴请的一众徐州重要官吏皆醉,包括主公您先前向顺提及特别需要留意的陈元龙在内!“
吕布听了汇报,脸色先是一喜,随后皱眉道:“那张飞那厮呢?“
“顺询问了前来禀报的士卒,他称张将军在一个人抱着酒坛子独饮!“
高顺恭敬答道。
吕布闻言闭目长舒一口气,“子远先生天赐神人,某彻底服矣!“
随后他睁开双目,看着高顺,虎目之中似有精芒。
“高顺!你即刻点起你的陷阵营随某入城。“
“侯成、曹性!“
吕布忽尔大喝一声。
帐外又有两名骁将入内,“末将在!“
“你二人领军跟随某后,从曹豹手中接过城门守备兵权,并留下士卒守门。待某与高顺的陷阵营先入得城中,你二人再入城!“
“至于文远,某晚间已知会。令他最后入城,小沛这边,某的家眷还要他照看!“
吕布吩咐完,侯成、曹性二人领命先一步离去了。
他正准备带盔甲,携高顺一同离去时。
一直没开口说话的陈宫忽然说话了。
“高将军,你可询问那士卒陈登父亲陈珪的去向?“
高顺闻言当即一愣,但很快回过神来。
吕布虽然不知道陈宫为何会有此一问,可想来公台自有他的道理。
便停住脚步,等一等。
“据说陈珪病了,而且还病的不清。”
“病了?”陈宫听到高顺的回答,一脸严肃。
吕布看见陈宫的神情,忍不住道:“公台,怎么了,可是出了差错。”
陈宫没有回答吕布的问题,而是继续询问高顺,“那将军可知晓,陈珪收到张翼德的宴请没有?”
“公台先生这是怎么了。”高顺心头虽然疑惑,但他还是干脆地回了陈宫问题,“陈登陈珪父子皆在邀请之列,不过因为陈珪生病,所以只有陈登一人前去参加。”
“对了,先生。某听说张飞知晓陈珪推了他的宴请后,大怒!认为陈珪不给他面子,特意派人去陈珪府查看,而后传出消息,陈珪确实病了。”
“即是张飞传出消息,相比没有问题。”陈宫闻言一改先前严肃的神情,抚掌大笑,“吾主大事可成矣,某在小沛等候主公佳音。”
吕布想不明白陈宫先前问陈珪去向何意,索性不再去想。
见陈宫如此言说,心中欢喜。
当即留下一句,“先生一会随某家眷一道,在文远的护送下入城!”
“至若子远先生,某已派臧霸前去保护,待得城中安定,再随同臧霸一起往衙署相见!”
说罢,吕布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陈冲刚刚睡下。
该说的,不该说的,他全交给工具人了,这徐州城再夺不下来他也没办法。
一会外面打生打死,他根本不用理会。
一觉睡醒到大天亮,等着吕布派人来接就行。
然而,城中真正乱起来的时候。
陈冲发现自己想的太美好了。
一是根本不能安心入睡,外面杀声震天,火光冲天,根本不给你睡觉的环境。
二是他听到隔壁住户的惨叫声,似有军士闯入其家中杀戮劫掠。
按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下一个被破门而入的便是他家。
此时此刻,陈冲再无睡意。
他穿好衣服,走出房门。
只见天空月色澄清,站在门口,根本看不到远处院墙下的具体情景。
这会儿他尚在家中,视野死角便如此之大。
以此类比,想来立于城门之的守军,更难察觉吕布偷袭。
陈冲取出宝物弯铁刃,准备出去看看外面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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