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建议,吕布很是动心。
‘抄家’这个途径,对于目前缺少军备物资的他来说。
是最好,也是最容易获得财货的来源。
不过,他心中仍有顾虑。
“公台,你亦是知晓的,某初掌徐州。”
“然徐州下官吏皆是世族门下之人,此时若是对他们挥动屠刀,会不会引起恐慌,造成徐州政务混乱,动荡不堪?”
沉吟片刻,吕布还是将心底的担忧说了出来。
“吕布还能想到这一层,确实不容易!“
陈宫和陈冲二人心有灵犀的对视一眼,显然两人想到一块去了。
“主公稍安勿躁,此事既是子远开头,宫不过是顺势而为之,想来子远心中已早有定计。”
“主公且看子远如何言说,再作定夺不迟!
陈冲:“???”
怎么皮球踢来踢去,最后又回到我这了。
“这个老狐狸,肯定是高顺将我昨天拿他做挡箭牌的事情告诉了他。”
“他心里记仇,转眼把我卖了,同时将皮球踢了回来!”
“公台所言有理。”随后吕布将目光转向陈冲。
“既是如此,子远先生不必再藏着掖着了,有某在前面为子远先生顶着,先生但说无妨!”
吕布言下之意,锅我都替先生背了!
你大胆的说便是,这家具体该怎么抄,是全抄……
还是只挑几家势力大的,有钱的抄?
陈冲闻言,翻了个白眼,吕布话都说到这份了。
他还能说什么……
“冲知温侯内心不安,温侯所虑者,陈登陈珪父子二人也!”
陈冲一针见血指出吕布内心顾虑。
吕布没有反驳。
说明陈冲所言,与他心里所想,不谋而合!
“然温侯可曾想过,此次就算放过他们。”
“他们父子二人日后可否为温侯真心效力,全心辅佐?”
“刘备尚在时,这父子二人尚不能全心辅佐,而今更何况温侯乎?”
陈冲这句话说出去,他自己都觉得有点狠了。
以吕布生性薄凉的性情,不得勃然大怒。
出乎陈冲意料的是,吕布只是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却并未发火。
皱着一双浓眉,显然在思索陈冲方才所说的话语。
陈冲接着道:“温侯要想徐州城固若金汤,必须要抄灭徐州本地世家大族,将州城各类政务要职,换自己人才行。”
“而抄灭世家大族,首当其冲便是剿灭陈家!”
“此举一来可以去除州城隐忧,二来可以缓解财政的燃眉之急!”
该说的都说了,陈冲相信吕布会答应他的提议。
至于何时执行,他相信只是时间问题。
吕布思来想去,觉得‘抄家’这件事无论从哪个方面看。
都是利大于弊。
当即吩咐台下臧霸:“宣高,此事你即刻去办。”
“陈元龙和汉瑜公若是甘愿交出家财,你就让他们体面的离去。”
“若是不愿意,你就发发善心,送他们走一程。“
“至于财物点清……“
吕布再将目光转回陈冲身,“有劳子远先生跑一趟!“
陈冲见吕布答应,心头暗喜。
借吕布之手宰了当初算计他的父子二人,自己不仅不用背骂名,州城还少了一种隐患。
如此美事,哪儿找去。
当即道:“冲领命!”
随后和臧霸出门去往军营点齐士卒。
直奔陈家而去!
与此同时。
陈家。
陈珪的小妾正将一勺汤药,吹冷!
送进卧在榻,全身颤颤巍巍地陈珪口中。
而陈登,天亮酒醒之后便被士卒送回府。
此刻正一脸焦急的守在陈珪身旁,时不时抱怨几句!
“张飞这厮真不争气,当初玄德公留他守城某就觉得要坏大事!”
“昨日非要宴请我们父子二人,孩儿当时就知道这厮酒瘾又犯了,生怕出事,出言拒绝。”
“没想到他还亲自门来大闹一通,父亲本来没病,也叫他当日那一闹,生出病来!”
“如今吕布这厮夺了徐州,必然要清算我陈家。”
“只盼这厮能看在徐州官吏皆是我陈家门生的份,放我陈家一马!”
陈登喋喋不休……
反观陈珪只知道张着嘴,一口又一口喝完小妾喂过来的药汤。
对于陈登的抱怨,他全然不予理会。
陈登见父亲不搭理自己,且双目浑浊。
只以为父亲听完自己的抱怨,急火攻心,病又重了。
正想张口叫人来看。
却见陈珪忽然推开小妾小碗,令她下去。
随后抓住陈登的手,语气急切道:“我儿快跑,为父刚才用余下的寿元算过。日前占卜之大祸……”
“就在今日!”
陈登见父亲突然好转,眼神清醒。
才明白父亲原来一直是在装病。
此刻听到陈珪让他快跑一个人离去,不由大惊。
抓着父亲的手正欲说话的陈登,忽然感觉到地面有震颤感。
他脸瞬间霎白一片,没有半点血色。
父亲的话真应验了。
但为何我的神力【周旋】没有半点波澜,难道!
这次的危机根本无法用神力躲过去?
陈珪见儿子发愣,忙推了他一把。
指着墙角的书架说道:“元龙快走,不要管为父,书架后有密道,你从此入,直接可出到徐州城外。”
“届时你便转道去许昌寻曹公,不要再言政事,一切以保留我陈家香火为紧要!”
陈登听完父亲的话,泪流满面。
磕了几个头,正准备离去,房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
只听踹门之人大喝一声:“晚了,谁都别想跑!“
臧霸领着十余名并州铁骑气势汹汹入内。
“休伤我父亲!”陈等急忙站起身,挡在陈珪身前。
“刘备在时,尚不敢对我陈氏如此!”陈登怒视臧霸道:“吕布这厮只为眼前蝇头小利,却不知铲除了我徐州陈氏,他拿什么坐稳徐州牧的位置?”
“看不出来,元龙先生也是孝子一名啊!”
臧霸陈登是认识的,但明显说话的这人不是臧霸。
陈登只觉得说话之人的声音无比熟悉。
似乎在哪见过,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
陈冲已从臧霸身后转出,陈登看到他,大惊失色。
“是你!“
“是我!“
陈冲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至于温侯怎么坐稳徐州牧的位置,你父子二人自然是看不到了,因为冲和臧霸将军特奉温侯之命送你们路!”
“贱户,登早知当日杀了你,省的你害我父子二人!”
陈登咬牙切齿道。
“可惜可惜,元龙先生神力【周旋】不过尔尔,今时今日,已无用矣!”
“你怎么会知道吾的神力是什么?”陈登一脸震惊,瞳孔紧缩。
神力是每个人的底牌,从不会轻易世人。
而眼前这个曾被他推出去送死,后来有给他危机感的少年竟能轻易看透他的神力。
你教他如何能不大吃一惊!
“这些话,留到地狱里问阎王爷去吧!”
“臧将军可还等着你们家中财物,向温侯交差!”
陈冲取出宝物弯铁刃,向陈登杀去。
陈登还想反抗。
整个人忽然无力的倒下,脖颈间血液汩汩流出。
到死他都没想明白。
这个年岁比他小很多的少年,武力值为何会如此爆表。
至于陈珪,看到儿子死在自己面前。
目赤欲裂,手指着陈冲,被活活气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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