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行了三十里便到站了,下车后,便有各式的马车叫喊着去大同。
草原上不缺马,大同又不缺钱,所以这大同境内来往的交通工具很多,而集宁到大同的直道也正在修建,不过是沿着原来的管道用水泥硬化一遍,多段开工,这条直道不到两个月就修建完成,来往马车在不同的道上,所以通行效率还是很高的。
吴大富带着多桑一行人下车后,便上了一辆最便宜的马车,两匹马八人坐的马车,去大同便要三十文钱,比火车还要贵一点。
没办法马是一种金贵的生物,跑个三天就要休息两天的,喂得饲料还不能只喂寻常草料,还得喂些大豆、盐,甚至还有鸡蛋。
马车上直道倒是不要钱,但是若是马匹在直道上拉屎,那就得收取费用了。所以这一来二去,价格就上涨了。
马车行驶在直道上很平稳,马匹好像也习惯这环境,外面如天雷轰隆的声音也没让这些马受惊,吴大富看着一侧平原爆炸,尘烟滚滚,好奇的询问马夫发生了什么事情。
马夫快速组织了语言,这些问题他他每天都能听到几次。
“在修水库呢,工曹的大人在用炸药开石。这水库用来明天开春灌既农田。”
吴大富哦了一声,然后将话翻译给了多桑他们听。
直道上,万马奔腾,车水马龙,然后突然惊叫声四起,吴大富探出脑袋一看,原来是快要越过长城了。惹的马车上的人一阵欢呼。
多桑他们也愁热闹,从马车中探出头,欢呼起来。
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什么,一过了长城,大家都觉的长城内的风物大不一样,虽然看起来良田阡陌,广厦万间,与集宁看起来也差不多,但是总觉得这里空气就要香甜了一些。
马车越过长城行了十多里,便到了直道修建的驿站去休息了会儿,这马可不能一直让它奔跑几个时辰,要注意休整。
驿站有马匹补给的草料和清水。
玻璃镶嵌落地窗,察的发亮的地板,这些都让多桑他们目不转睛,连连惊呼。
就连厕所都是用一格一格,并且还配备有抽水系统,外面的旧报纸可以免费领取一张擦屁股。
让这些没见过市面的土包子以为皇帝拉屎恐怕也不过如此吧。毕竟在包间用纸擦屁股这件事,已经超出了多桑的想象。
当然最重要的是,这里有宣教科的人在这里,为大伙宣教大同的规矩和注意事项,大同虽然律法宽松,但许多地方却异常的严苛,董亮此举是为尽量避免不教而诛。
除此之外还聘请了人专门读报。
多桑看到这里不由骂一句玛德,早知道就不在火车上花那个冤枉钱了。
尤其是听到大同城内无论看到女子如何勾引,都不已用强,违者处死等等之类的奇闻怪谈,当然这个作为大同的特产,早已经闻名全国,大伙都知道去大同得老老实实看住自己的小兄弟。
直接又是说什么遇到贵人不用下跪等等,若是看到有人下跪,还要施加鞭行。
什么老爷、奴才之类的称呼也要禁止,围着罚钱。
总之,还没得多桑听够,马夫便让大同上车走人了,还有大半个时辰就到了大同,中途不会再停车了。
吴大富也趁机与马夫攀谈。
“喂,老哥,我知道你这马车收费这么贵,实在是成本要这么多。但是你也要早做打算,等到火车开通后,你这可就没什么生意了。”
马夫好像毫不在意:“到时候再说吧!我到时候去学门手艺,随便找个差事,足够养活一家老小了。只要代国公在,咱们不愁吃喝。”
吴大富连连点头:“我看老哥你御马有术,想来骑术也是精湛,为什么去当兵,也好为代国公抵挡外敌。”
马夫呵呵一笑:“就凭咱们代国这精兵强将,什么敌人来了,一炮轰走便是,你是没到大同去看,去了你就知道,咱们大同不虚任何人,只不过是咱们代国公宅心仁厚,不想生灵涂炭,再起兵锋,否则直接领一万大军,南下就一把就能弄死那皇帝老儿。”
吴大富看着马夫洋溢的自信,左右看了看,车上都是蒙古人,心想小声点应该听不懂。
“可是咱们都是汉人,朱家皇帝也是汉人,而代国公。”
马夫狠狠瞪了吴大富一眼,气愤的说道:“谁当皇帝跟我有什么关系,老子只晓得朱家当皇帝的时候,老子一家饿死了五个人!你把他当皇帝,人家还拿我们当牲口呢。”
吴大富见马夫反应这么强烈,惺惺一笑:“也是啊!”
然后一路无话,马夫大地是比较气愤吴大富的话,所以不再和他攀谈了。
车上沉闷了半个时辰后,吴大富又听到外面的欢呼声,然后掀开帘子一看,鳞次栉比你的房子一眼望不到边的高楼,让他们意识到,现在已经到了大同。
只是城墙呢?
预想中那高大的城墙并没有出现。
他们好像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进入了大同。
马车很快一头钻进了一座巨大建筑的地步,吴大富看了看这大概有一两百米宽的地基,不由的惊呼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马夫冷冷的指了指:“跟着人流往上走就是了!”
吴大富领着多桑跟随着人流,从楼梯往上走,然后他们到了一个史无前例的大厅中。
三层楼近十米高的大厅,外面用着一块块玻璃镶嵌,地上铺着类似于瓷器的地板,近两万多平的巨大厅堂,这一切无时无刻不在冲击着他们的眼球。
然后不一会就有人冲着这些人喊,到过大同的可以直接离开,没有来过的,就随着她去,讲解大同的规矩等等。
这些宣讲的妇女生的都还标准,不少人就起哄。
但是随着大厅内,有人被执法队当众抽鞭子后,这种哄笑声就没了。
然后各个妇女领着这些人进了小房间,房间内都有座位,大家都坐下后,这些妇女才告知她们俱是宣讲刻的宣讲官,正九品。
听到对方的身份是官后,大家的身体就不由的坐直了,甚至有人腿软想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