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vv与炒股不同，vv是要先疯狂的烧钱，而炒股许惜年能稳定赚钱。

许惜年给景悦她们开的工资真不低，一个月四千，这还是不算加班不算奖金，此事在PDC里还引起了一场轰动。

就给员工多发点工资，老板又能少赚多少钱呢，无非多花几万，让大家上班更有精神头。

vv贴吧的开发还比较缓慢，曾元纬他们这些大四学生这几天到了毕业设计的关键时候，来1301最勤快的反而是景悦。

经历了那天的事情，许惜年和江蝉夏独处的时候俩人都格外不自在，而景悦看见他俩的时候也表现得格外心虚。

王晋文那边留了十万接着炒股，大盘在经历了一阵飙升之后涨的势头没那么凶猛了，以前许惜年日入十万的好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买电脑买服务器，vv除去买房子、发工资已经烧掉了近二十万，还好现在并不需要太多的服务器，不然许惜年可能会直接宣布破产。

这就是互联网公司前期最难做的地方，他并不能立马帮你赚到钱，反而格外烧钱。

但许惜年还是很有钱，资产总量打败了全国99.9%的高中生。

......

韩寒约许惜年出去吃了几次烧烤，这家伙正到了一个人生的迷茫阶段。

“年哥，我不想读书了。”

许惜年灌了一大口啤酒，酒是刚倒进去的，啤酒沫子还没化开。

“我支持你。”

这是第一个对韩寒说支持他退学的人，多年以后他在微博上写到，如果没有许惜年，自己可能会浑浑噩噩的上学，最后不知所以庸庸碌碌地度过这无聊的一生。

这也是许惜年第一次改变历史，1999年6月20日，比前世提前了一年，以《杯中窥人》一文获得首届全国新概念作文比赛一等奖的韩寒宣布退学，一时间引发剧烈的社会舆论和对教育的思考。

......

许惜年离开沪海之前，叫来沪海的朋友一起吃了一顿饭。

有vv的成员，有邵亦波、谭海音，吴姨和小辣椒拘谨的坐着，场上辈分第二小的是韩寒，他带了他的女朋友一起过来，辈分最低的是十六岁的汤秋宁，汤玉衡是铁了心要许惜年娶她。

邵亦波问许惜年什么时候回来，许惜年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于是邵亦波笑着说，下次你来的时候，我要让易趣火遍全国。

许惜年想了想，看着他的眼睛说。

“你会的。”

韩寒现在是风云人物，即使大家没见过他，也都早已听过他的名字，饶有兴趣的跟他聊着天。

汤秋宁有些不知所措，许惜年只好照顾她一点，坐在她旁边给她夹夹菜，问问学习，问问生活。

小丫头还是个小女孩，又出自书香门第，拘谨又有灵气。

她小声地和许惜年说，“你能不能过几年再回沪海呀。”

许惜年愣了愣，问她为什么，她红着脸说。

“我还不想那么快就结婚呀。”

他听了笑着摸摸她的头。

“那你可不能跟别人跑了。”

江蝉夏喝了很多，这次又换成是许惜年把她送回家里，景悦看着俩人一起上车，又想起那天撞见的一幕。

“真饥渴啊。”

......

许惜年给司机说去沪海小厨，江蝉夏说不行，要去1301。

她喝醉的模样，像个任性的小女孩。

安顿好她，许惜年想着是不是去405寝室凑合一晚上。

却被江蝉夏从身后抱住了，他转过身去，江蝉夏激烈的吻了上来。

霎时间头脑全都热了，许惜年像个火山一样爆发了，两人是真正的干柴遇到烈火，吻就像密集的雨滴，吞噬着彼此。

衣物一件件颓下，但到了关键时刻，江蝉夏又恢复了一丝清明，惊恐的一把推开了许惜年。

她埋下头抽泣着，“对不起，对不起...可是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

6月25日，许惜年离开沪海。

一大帮人来送他，没有江蝉夏，两人可能都需要很长的时间，来让彼此冷静。

邵亦波给许惜年点了根烟，递给韩寒一根，他还抽的很青涩，时不时呛到自己，三人就这样蹲在站前广场抽着烟。

“龙板

龙老”

许惜年突然嚎了两嗓子，他唱的是粤语版的上海滩，粤语的发音比他的沪海话还不正宗。

“万里滔滔江水永不休”

邵亦波和韩寒也跟着他一起嚎起来。

“淘尽了世间事

混作滔滔一片潮流

是喜是愁

浪里分不清欢笑悲忧

成功

失败

浪里看不出有未有

爱你恨你问君知否

似大江一发不收

转千弯转千滩

亦未平复此中争斗

......”

许惜年拿出台相机，柯达dc200，装的还是五号电池。

90年代一定有人听过这句话，“买胶卷，要找柯达，冲胶卷，也要找柯达。”

许惜年迷恋上了这些收集旧时代宝物的感觉。

把相机递给景悦。

“给哥仨拍张照。”

景悦咔嚓一拍，三个男人没比剪刀手，一人叼着一根烟酷酷地笑，都是风华正茂模样。

拍照还是个稀罕事，景悦拿到相机就不想给许惜年了，东拍拍西拍拍，然后几个女生还密谋了一下，趁汤秋宁不注意一把将她推进了许惜年的怀里，景悦抓准时机，快门咔嚓一闪。

......

火车咔嚓咔嚓的启动，许惜年看着窗外的一幕幕都渐渐远去。

1999年的沪海，我来过了。

“瓜子花生方便面，啤酒饮料矿泉水......”

火车上依旧是乱糟糟的，有个小孩的尖叫声让许惜年感觉很心烦，他望着窗外磕着瓜子。

“小兄弟是去沪海求学的？”

对面坐下个老哥，递给许惜年一根烟。

“打工赚点钱。”

诶？这样的对话好像发生过。

许惜年抬起头来一看，尼玛，这不就是那个给自己摸了个干干净净的老哥？

那老哥冲他笑笑，许惜年立马想抓起一把瓜子拍他脸上，然后上去掐住他。

“看来小老弟对我怨气很深啊。”

那老哥一副云淡风轻模样。

“能不深吗？拜你所赐，老子...”

话却被打断了。

“小老弟非但不谢谢我，怎么还对我这么大仇呢。”

“我谢谢你？等下我就叫乘警抓了你。”

那老哥也只是笑笑，抓了一大把许惜年的瓜子。

“小老弟，老哥我拿你那一千五，不过是为了帮帮你。”

“帮我？你可笑死我了。”

“我可是送了你一场机缘。”

许惜年一把抓住这个无耻小偷的衣领，他却笑着指了指桌面，许惜年低头一看。

不知道他何时用一把瓜子在桌上拼了个数字。

“2022”

轰，许惜年只觉得毛骨悚然，汗毛全部炸起，那老哥云淡风轻的笑容竟变得如此恐怖起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但小兄弟你知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老哥眯眯眼睛。

“武侯奇门，诸葛清。”

“哦，我还他妈武当王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