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
冯劫双目大张,愤怒的盯着赢启。
“冯劫,你是否觉得本公子此举有欠公平?”赢启皱眉道。
“当然!”
冯劫傲然道。
今天哪怕豁出老命,他也要和这个荒唐的九皇子掰一掰手腕!
你监国又如何?
老夫背后可是整个大秦门阀!
“很好!冯劫,本公子要让你看一看,什么才叫做不公平。”赢启一挥手,左丞相李斯站了出来。
手捧着一卷竹简!
“李斯,念!”赢启道。
李斯看了冯劫一眼,大声念起来。
“冯子平,太仓令,于始皇二十七年,侵占田地一千七百六十一亩,指使家奴殴打村民,致死一人---”
“冯少封,吴郡郡守!于始皇二十三年、三十一年,纵容家奴行凶,强抢民女七名,其中两人致死--”
“冯晓,太常令,于始皇二十九年--”
起初,朝堂还有不少议论声。
到了最后,除了李斯的声音外,再无半点杂音。
这面都是冯家子弟的斑斑劣迹。
一桩桩、一件件。
加起来足够杀一百次头!
“冯劫,你作为御史大夫,家族子弟横行不法,难道一点都不知道?”赢启的目光瞬间笼罩住冯劫。
无形的压力如山如海,冯劫顿时被压弯了腰。
一直以来,冯劫都以中介耿直、清廉刚正闻名于朝野。
他曾经拒绝了一个县令的百两黄金,并且将对方绳之以法。
获得朝野一致称赞!
可是,今天百官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冯劫。
这么多冯家子弟胡作非为,作为御史大夫的冯劫却毫无反应。
实在是不可思议啊!
御史大夫监察百官,位高权重。
却放任家族子弟为非作歹,胡作非为。
怎么都说不过去---
“殿下,老臣--微臣-不知情啊----”冯劫冷汗直流,扑通一声跪在地。
这一刻他再也不敢自称什么老夫。
而是称微臣!
佝偻着背跪在地,好像一只尘埃中的蝼蚁。
卑微到了极点。
再也不见刚才的嚣张与狂傲。
哗啦!
李斯收起竹简,没有再读下去。
因为实在是太长了。
这面为非作歹的冯家弟子一共有一百七十多名,就算是读到明天天亮也读不完。
大殿针落可闻!
群臣惶恐不安。
一个个守好自己的嘴巴,再也不敢发出半点杂音来。
“冯去疾,你们冯家一共有一百多名子弟为非作歹,你作为御史大夫竟然声称不知情?”赢启的声音笼罩整座大殿,好像喷发前的火山。
冯劫作为大秦御史大夫,监察百官。
可以说任何一点风吹草动御史台都了如指掌!
一百多名冯家子弟骄纵不法,冯劫竟然声称自己不知情。
于情于理,怎么都说不过去啊--
就连卿蒙毅、国尉屠睢也不敢替冯劫出头辩解。
冯劫跪在地,身子筛糠般发抖。
在铁的事实面前,他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来人,将冯劫剥去朝服,移交廷尉审讯!”
赢启一声令下,两名甲兵将冯劫按倒在地,剥去冠带朝服,拖到了大殿外。
“殿下,臣---知罪---”
冯劫凄惨的叫声远远传来,好像阴风刺入骨髓。
百官战战兢兢,不敢回望。
他们再一次的见识到了九皇子的烈手段!
冯劫也是两朝老臣,德高望重。
可九皇子赢启说拿下就拿下。
一点都不含糊!
这等雷霆手段俨然一代雄主!
咚咚!
赢启在大殿来回踱步。
足音震荡,好像重锤轰击在群臣心头。
扑通!
一个年迈的臣子受不了这等威压,站立不稳,倒在了地。
“殿下,请恕臣失仪之罪!”这名臣子赶紧爬起来请罪!
赢启淡淡的点了下头,这名臣子如蒙大赦一般,赶紧回到自己的站位站好。
“本公子决定设立司农署,司农令位列三公九卿,诸位还有什么意见?”赢启开口问道。
有意见的人都已经下狱,谁还敢有意见?
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
群臣唯唯诺诺,点头称是。
“李斯,既然群臣一致赞同,草拟政令,予以下发!”赢启说完,转身退朝。
田横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看着九皇子高大的背影,田横感慨万分。
他本是一介布衣,身份卑微。
没想到殿下青眼有加,让自己一跃成为了大秦司农令。
并且,还特意设置了司农署。
让自己的品级与三公九卿同列。
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殊荣和信任啊!
田横恨不得肝脑涂地,以报答这份知遇之恩。
“殿下对微臣恩重如山,微臣一定效犬马之劳!”田横主动道。
唰!
赢启停住脚,淡淡一笑:“田横,本公子为国选良才,对你何曾有恩?”
“你要报恩,就向大秦报恩!”
向大秦报恩?
好一个九皇子殿下!
如此气度和格局,让田横敬佩不已。
他对着内殿大门一个九十度鞠躬,很久才直起身子,踌躇满志的去农署任。
甘泉殿。
顿弱正在指挥侍卫,替始皇帝陛下换春装。
春装的料子是用赢启农庄出产的绸缎精制而成。
表面有好看的云纹,摸去顺滑柔软。
“陛下,这是九皇子特意令内务府为您特制的新衣,九皇子对您可真是孝顺啊。”顿弱说着,替始皇帝整理了一下衣服的褶皱。
这时,昏睡中的始皇帝嘴角微微扬起,竟然露出一抹温暖的笑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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