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夏流这话一出,对面的张道济再也忍不住,双目一眯,语气有些冷冷地哼道:“哼,毛头小子,大言不惭,只怕你连法器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张道济见夏流衣着普通,并非名贵,而且气质也乡野,并非富家子弟,若不是秦祝豹带他来这里,想必这样的毛头小子,连看一眼这种古董的资格都没有。
可此刻竟敢在他面前班门弄斧,还说这串珠子不是法器,他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然而,夏流面对张道济的逼问,却神色自然,再次开口淡淡道:“所谓的法器,普通之人常见之莫过于诸门道家!如龙虎山,茅山道里得道高人的撒豆成兵,挥剑成河,驱神捉鬼,呼风唤雨,以物为载施展而出的种种神通,其中的豆者,剑者,便是可称为法器!”
“而这串珠子,只不过上面残留着一丝生前主人的精神力,能够迷惑人心,使人乍看之下觉得此物非凡外,实则是一件普通至极的古董而已,并无半点功效!”
张道济听到夏流的话,当下不屑地一声:“你说的这些,行家之人自然得知!张某只问你凭什么认定这串珠子不是养身法器,你可以证明吗?”
“就是,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子,什么龙虎山,茅山的,丫的电视剧看多了吧,这可是老子废了老大力气,死了好几个人才从藏地某个高僧墓穴中取得,千真万确是高僧圣物,这难道还有假,你是不是想——”这时,一旁的桑老板也趁机挤兑,叫嚷道。
眼看交易要达成,却被这小子临时插了一脚进来,任谁也不爽啊,何况桑老板早已确定这串珠子是真正的高僧圣物。
夏流闻言,扫了一眼桑老板,耸了一下肩打断道:“我没有说不是高僧圣物啊,这串珠子的确是高僧圣物!”
呃……
听到夏流的话,桑老板顿时语噎。
这……尼玛,既然你都认为这串珠子是高僧圣物,还说个屁啊,叽叽歪歪这么多,原来你是一个脑残逗比来着。
“既认定是圣物,还敢口出狂言,真是一个孺子可畏!”
张道济以为夏流认怂,不屑地瞥了眼夏流,嘴里轻哼,嗤笑一声道。
四周众人的脸上,也是表情丰富地望向夏流,有点想要骂娘日狗的冲动。
都觉得面前这小子是猴子请来的嚣张逗比,故意来捉弄大家的。
就连主座上的秦祝豹也眉头一皱,疑惑地看向夏流,怎么前言不搭后语。
然而,在众人一对对想要日狗的目光中,夏流却以毫不在意,接着道:“虽是高僧圣物,但却不是法器,它只不过是沾了一点高僧的精神力而已!”
“现在,我就让你们见识一下真面目!”
说着,夏流目光骤然一转,望向桌子上的那一串珠子,朝着它屈指一弹。
“破虚妄!”
夏流一声冷喝,只见那串珠子顿时发出一声无形的巨响,像是有人在哭嗷一般,但这种声音对于常人来说,根本就听不到。
在这瞬息之间,夏流已借助风水奇门秘法,将那一串佛珠内残留的精神之力给彻底抹去。
“你们再看看这串珠子!”夏流放下手指,神色平静如初地说道。
在场众人听后,转目盯向那串珠子看去,下一刻,顿时脸色纷纷大变。
“为什么会这样?”
刚才还在嗤笑夏流的张道济,不由惊呼一声。
这一刻,他发现那串珠子上那股力量全无,毫无吸引力,就和一件极其普通的古董没有区别。
当然,除了张道济外,秦祝豹和其他众人也是如此,之前看一眼就吸引住他们的佛珠,此刻看来虽还依旧光芒四射,但对他们的那股强大吸引力却没有了。
“为什么不能这样!”
夏流嘴角泛起一丝好笑,开口道:“我刚才已经说了,它不过是残留一些生前主精神异力,迷惑人心,让你们错生一种此物非凡的感觉罢了,现在上面的精神异力已经被我抹掉,本来面目自然还原出来!”
“原来如此!”
秦祝豹闻言,恍然一声,心里面对夏流的敬意更上了一层。
“没想到夏先生,不仅医武惊人,就连风水秘术也如此通神!”
赞叹了一声后,秦祝豹目光一转,看向有点一脸不可置信的张道济身上,语气微怒,“张师傅,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张某道行尚浅,看走眼了,实在愧对五爷的信任,现在一看,这串珠子真不是什么法器,只是一件千年古董而已!”
张道济听到秦祝豹的话,连忙拱手叹了一声道。
此刻,张道济望向对面夏流,目光里不由露出一些忌惮之色。
心想对面这小子看来普通平常,没想到本事不弱,不能小觑。
但,夏流面对众人那一副惊讶的神色,倒是显得风轻云淡,心下却有点无奈。
没想到被众人捧为金陵地区有名的风水大师张道济的本事,都是如此差劲,看来想和真正的风水大师打上交道,暂时是不可能的。
“桑老板,你胆子不小啊,竟拿这种东西来糊弄秦某人!”
这时,秦祝豹面色一冷,目视下面的桑老板,阴沉地喝斥道。
当喝斥落下,瞬间便见到阿虎带着四个黑衣保镖从阁楼门外冲了进来,将桑老板包括那两个保镖在内,围了起来。
桑老板见状,面色一变,“五爷,冤啊,桑某真的不知这串珠子不是法器,若是知道,岂敢拿它来糊弄五爷你啊,那不是找死吗?”
桑老板一脸哭丧,光秃秃的脑袋有些冒汗出来。
对于金陵南区五爷的名声,他多少有点耳闻,这也是他来找秦祝豹出货的原因。
只不过,他真不知道这串珠子不是法器,之前找的风水高人也看走眼了。
“好,我就当你不知,那你说这事该怎么办?”秦祝豹将身子往后一靠,冷目盯着桑老板说道。
“按这行规矩办,我自赔六百万给聚宝斋,五爷,你看怎么样!”
桑老板伸手擦了一声脑门上的汗珠,弱弱地说道。
“算你还上道,滚吧!”秦祝豹听后,冷哼了一声道,好像不屑搭理桑老板这种老板。
桑老板闻声,如释重负,躬腰而谢,抱上那个盒子,带着保镖慌忙逃离这里,生怕秦祝豹反悔。
见桑老板走后,秦祝豹扭头看向一旁坐在那里的夏流,露出笑容,拱手道:
“既然夏大师帮忙看破这桩买卖,那六百万等下我就让人打入夏大师的账户中!”
秦祝豹的话语间满是恭敬,从先生称呼改为大师。
先生和大师,虽是两字之差,但敬意程度却犹如云泥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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