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觉得眼下的局势如何?陆安扭头看向了杨间和曹洋。
不可否认队长计划确实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但队长的数量有限,灵异事件越来越频繁,越来越恐怖,那些普通的驭鬼者跟炮灰有什么区别?
就如同这次的鬼湖事件,五位队长还折了一位,在如此的局面下,培养可堪大用的驭鬼者迫在眉睫。
在没有彻底解决灵异根源的方案的情况下,我的方法就是最好的方法,真要是等到局势无法挽回,在想做这些努力,不觉得有些可笑吗?陆安道。
杨间没有再开口,在座的都不是傻子,自然能感觉到陆安话语中的真实性,更何况陆安拥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或许是看到了未来的一些局势,所以才早做准备。
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看到,但我需要封口费。杨间道。
你要什么?陆安道。
和叶真差不多就行。杨间道,他可不觉得叶真会做一些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连找人切磋都不如的事情,这当中肯定牵扯了一些利益纠纷。
如果此时双方动手,杨间可以肯定叶真一定会帮忙,这当中没有利益的纠缠,他可不信。
不行,人数太多了。陆安直接拒绝道。
什么人数太多了?曹洋疑惑。
你们分的是卷入这里的人?杨间道。
杨间你的胃口太大了,我可是第一个合伙人,你来就要等量的份额,现在我们就单挑,我叶无敌让你一只手。叶真道。
确实不可能,数量不可能增加那么多,不过也不是不可以,我可以减少戏楼对于戏子的保护,从而增加任务的难度,以防筛出一些漏网之鱼,不过这么做有违初衷。陆安道。
怪不得叶真会站在你身边,如果换作是我第一个撞到这个秘密,恐怕也会心动。杨间道。
那我更愿意当时遇到的是叶真,比起叶真,杨间你肯定会狮子大开口,我当时的实力底气可不足,估计一下子就会被你掐住命脉,一方面要接受不平等的条件,另一方面还要担心你将这个秘密公之于众。
至于其他的队长,大多都能谈拢,像李军那样的就不太行,估计直接暴走,放把鬼火烧了我的戏楼那都是板钉钉的事情。陆安道,
所以你现在实力底气足了。杨间道。
是人都会进步,就好比叶真,这一身衣服就是实力进步的一个体现,相比于那些底层的驭鬼者挣扎求生,我们这些虽然经历的比他们经历的灵异事件要危险数倍不止,但机遇好东西也不少,在别人看来不起眼的一只鬼,可放在有大用的人的手中,那就是如虎添翼,是吧,曹队长。陆安道。
这是自然。曹洋生硬开口道。他心中跟明镜似的,清楚这是陆安在告诉他之前黑色棺材里的那只鬼。
虽说交易已经达成,但实际,无论是曹洋还是杨间都没有出太多的力,甚至最后,面对整个县城的鬼,也是陆安冒着暴露自身秘密的风险将几人带入了这个地方。
陆安的话同样也是跟杨间讲的,道理一样,陆安通过手段让杨间窃取到了鬼湖的部分能力,而且这部分能力确实对于杨间实力的提升有很大的帮助,这就是恩,而在县城之中,同样没有起到大作用的杨间,自然相当于还是欠着这份恩。
更何况陆安相信杨间不会轻易的动手,除非有着必胜的把握,最重要的是底气,无论是戏台子还是36只完整的戏子鬼眼下都已经补全,在主场还能被外人欺负了?
不过陆安也发现自己对于戏台子的掌握程度很低,还有那个为首的黑脸戏鬼,并非是不能控制,而
是无法将完整的
灵异展现出来。
戏楼是不够的,如果将邮局利用,我们就可以实现共赢。陆安道。
我并不觉得孙瑞会答应。杨间道。
会答应的,孙瑞不是李军,站在一个城市负责人的角度,哪怕死一些人,只要对未来严峻的局势有所帮助,这也是在承受的范围之内。陆安道。
我虽然动心,但眼下不应该这么做,至少不应该是这个时间段。杨间道。
有时候过于求稳,反而会适得其反,殊不知自从踏了这条路,想要一直求稳是不可能的,哪怕是大东市的王察灵,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挤身队长行列的人,也终有一天会像我们一样投入深渊。陆安道。
欲速则不达,操之过急,反而会满盘皆输。杨间据理力争。
这可不是你应该说出的话。陆安冷冷道。
步子迈得太大,会扯到蛋的,我不会向你索要封口费了,但邮局的事情想都别想,至少现在想都别想。杨间道。
你或许应该跟邮局的那些亡魂交流交流,你不本身也是这么打算的吗?老一辈的驭鬼者对于下一代虽然是放养,但也并非没有爱护,不然太平古镇就不会立下那个所谓的规矩。
邮局的运行规则是后来才逐步变成了养蛊的模式,也正是因为养蛊的模式,导致那些信使想出了一个看似一劳永逸,实则饮鸠止渴的方法,这也更加剧了邮局的残。现在既然有了制定规则的能力,又何必对于我的方案如此抗拒,培养新人的路本身就是正确的。陆安语重心长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对于今天看到的这一切,可以当做视而不见,就算作鬼湖事件的谢礼。杨间冷着脸继续开口道,我要走了,如你所说,要前往一趟邮局。
陆安手一挥,戏楼的大门打开,顺着这条路一直走,你就会来到大汉市,
杨间头也没有回快步,离开了这里。
你们看着什么?我肯定也不会乱说的,毕竟收了你的报酬。而且我也没有邮局这种物件,合作也谈不。曹洋道。
谁说不能谈个合作?陆安似笑非笑道。
我不需要你做什么?以后你所负责的城市筛选出来的戏子会交由你来培养,在其离开小戏楼之后,我会解除其中的联系。
筛出来的戏子哪怕不是驭鬼者,心性胆魄也是足够的,对于你来说也是莫大的助力。陆安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曹洋挤出笑容道。
顺着这条路走,你会回到自己负责的城市。陆安道。
曹洋点点头,随后将手中的锯子放在了桌子,离开了这里。
陆哥,这把锯子?方圆此时凑了过来,好奇的看着这把染血的锯子。
算是战利品,使用的代价就是身体会慢慢的木化,直到变成一根木头,你驾驭的鬼比较免疫这种代价,锯子就给你了,算是你能够制作出稻草人的奖励。陆安道。
那感情好,有了这把锯子,我的实力绝对是暴涨一大截。方圆道。
陆无敌,不如咱俩切磋切磋,刚好可以试试我这中山装的能力。叶真道。
还没回答,陆安的脸色就是一变,戏楼发布了任务,而且这次任务很特殊,是直接发给他一个人的。
陆哥,你怎么了?王思甜道。
我收到了戏楼的任务,而且是管理者的任务,这应该是我经历的最后一次任务。陆安道。
也就在这时,桌子出现了一封白色的信封,陆安也不避讳,直接拆开,取出了里面的黑色信纸。
面的内容跟之
前没什么两样,依旧是歪歪扭扭。
戏楼之主任务,明天晚抵达大永市的华星酒店,在那里进入四十年前的小楼,在小楼唱三天戏,最后活着离开。
此次行动为戏楼之主任务,戏楼之主可随意组队。
与此同时,圆桌也出现一个印泥。
陆安并没有过多犹豫,直接按了去。
下一刻,黑色的信纸连同白色的信封开始了燃烧,随后消失不见,桌子的印泥也消失不见。
以陆安如今的权限,就算拿走印泥也能做到,只不过没有必要,印尼的作用仅仅只是对于任务的确认。
不应该呀,怎么会没有报酬?既然是管理者的任务,报酬肯定是无比丰厚的。方圆道。
所以我觉得这是我最后一次的戏楼任务,至于报酬之类的东西,只能在任务场地里想办法获得了,而戏楼真正给出的报酬应该是对戏楼的完全掌控。陆安道。
既然可以组队,那我方圆就舍命陪君子,陪你走一遭。方圆微微低下头做出扶额的动作。
你也可以找我组队,我看这信纸也没说必须要戏楼的戏子才可以,有我叶无敌罩着你,你就放宽了心。叶真摆了个pss。
陆安已经石化了,两个中二病患者。
我很看好你呀。叶真又将目光看向了方圆,对于眼前这位年纪相邻的中二病患者,他产生了无与伦比的亲切感。
这个世界已经陷入了深渊,需要我们去拯救。方圆忧郁道。
既然你们这么积极,我就答应了,明天晚一同前往大永市。陆安道。
我也想去。王思甜道。
这次的任务不是开玩笑,方圆能够一同前往,是因为他的保命能力很强,而你们如果不小心触发了鬼的杀人规律,我可是回天无力。陆安道。
叶真,来大南市坐坐?陆安道。
你既然都邀请了,我叶某人岂有不去的道理?叶真道。
戏楼的变化对于戏子肯定是有影响的,不过应该是好的影响,在我完成了这次戏楼任务之后,戏楼任务应该就会回归到正常的状态,而我作为完全掌握戏楼的戏楼之主,往后的任务应该是不会强制我参与的。陆安道。
这样也好,总归是有挑战性的。零此时开口道。
对了,如今小戏楼的情况如何?陆安将询问的目光看向了王思甜。
按照你之前提出来的要求,这一次被选择的戏子,并没有人告知他们真相,以及真正戏楼的存在,眼下小戏楼的人数为十五人,已经在进行最后一次的晋升考核了。王思甜道。
嗯,这么做才完善,世界本身就是绝望的,如果让他们一开始就有了太多的希望,知道太多的东西,反而会好高骛远,这是心境的成长。陆安道。
还好我们比较幸运是第一批的戏子,不然想想都绝望,晋升考核之后就可以脱离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应该就是对于眼下新人戏子最大的谎言吧。方圆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只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叶真忍不住朗诵道。
戏楼中几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叶真,陆安率先询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就算是璞玉,也需要打磨,玉不琢,不成器。只有让他们经历过了绝望,才能让他们在面对真正绝望的时候有着喘息的余力。叶真道。
陆安内心点点点点点,前面的诗词根本不沾边好吧。
好了,我们先离开这里。陆安道。
他的猩红鬼域瞬间将戏楼内的
几人覆盖,下一刻,场景一换,他们就出现在了大南市的世纪小区。
方圆,别忘了任务的事情。陆安道。
我怎么可能会忘呢。方圆尴尬开口。
你要是真的不会忘,那次任务就不会等你那么久。王思甜道。
那纯粹是意外,因为很多无法解释的事情,导致我晚来了那么一会儿。方圆道。
请?陆安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叶真。
此时陆安回来的动静可不小,不过居住在世纪小区的普通人已经习以为常,就连周围负责巡逻的守卫也都没有多看几眼。
陆安领着叶真回到了自己的别墅,刘慧君一身居家打扮坐在客厅的沙发,看着肥皂剧,心情看去非常的不错。
陆总?你怎么回来了。刘慧君看着门口的两个男人惊讶开口。
那我现在就换个住所?陆安道。
你就会打趣我,你们先在沙发坐着,我去泡壶好茶,这可是我新学的手艺,小区的大爷们都说好。刘慧君一路小跑沏茶去了。
陆安,叶真坐在客厅的沙发等待着。
陆无敌,你的心态有问题,正所谓心中无女人,拔刀自然神,作为你的最强对手,你沉浸在温柔乡里,早晚会迷失自我,最后被我亲手打败。叶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