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良平和往常一样,起床,洗漱,换衣服,梳头,出门。
一晚闭眼睛就睡了过去,没有做梦也没有失眠,起床的时候甚至还只觉得自己只睡了一秒钟。
总有种没有睡过觉的不真实感,很想要赖床,
可是迟到终究是不好的事情,更别说今天第一节课就是班主任八野田慎的国语课。
他可不敢迟到,
他背着书包,穿着布鞋就这么走出家门。
“早餐的话,就去学校小卖部买吧,”石良平站在家门口,犹豫地想道。
他就自己一个人在家,家里的食材种类也很少,
自己做早餐的话,实在是太过于繁琐了,
抬头晴空万里,金色的阳光倾斜而下,所有屋子前的草地都焕发出了浓郁的生机,葱绿的发浓。
泊油路凹凸不平的表面也在阳光下反射出明亮的光泽。
有黑色的乌鸦和棕色的雀鸟在屋檐和地面之间来回飞跃,发出叽叽喳喳的嘈杂声音,
石良平心情相当不错地走到路边的公交车站点,等起了公交车。
明天星期六和后天星期日都要和丸桥她们去旅游,那么他期中考试复习的时间也就只剩下今天了。
今天他得把要考的科目全部复习一遍,
他想着感觉最近的时间还是蛮充实的,习惯性地就掏出手机来刷刷视频。
“有人发短信给我啊?”
石良平一打开手机,就发现屏幕显示有人联系自己。
他点开,发现那个人是丸桥叶子。
她发了好多短信给自己。
丸桥叶子:久田的事情我帮你解决了。
石良平刚看到丸桥发的第一句话就皱起了眉头,丸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难不成
石良平脸色一黑,
久田康太不会是把自己被揍的事情揭露出去了吧,
这人不是一向最好面子的吗?怎么这次居然主动干这么丢脸的事情?
而且单挑战还是他主动邀请的,被打那不是活该嘛,
但他看到下一句话后又陷入了沉默。
丸桥叶子:是我主动沟通他的,他牙齿被打掉了八九颗,伤的确实有点重。我花了点小钱让他去治病,同时也成功让他答应从金宫村也高校退学。
希望良平下次不要下这么重的手了,如果这件事被知道了,你肯定会被抓到少管所去。
还有,遇到这种事情可以找我商量,不要再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石良平仔细想了一下,当时他确实也没有留余力,牙齿打掉七八颗可能真不是夸张说法,
那用剑身的一击,几乎是他的全力一击,
他的处世还是不成熟了,要不是久田康太皮糙肉厚,指不定没办挨了他这一击直接当场逝世了。
要是把别人打去逝了,他岂不是也得完犊子。
石良平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本来可能会很严重的事情,结果却全部被丸桥给处理了,这他得怎么感谢丸桥?
但丸桥发的短信还说了另一件事。
剑道部部长因为他单挑打赢了久田康太,想要让他代替久田成为新的高一级四大男性种子选手,
石良平刚看到这件事内心是拒绝的,
他对于这种虚名没有任何兴趣,
但是直到他看到了,种子选手参加一个月后的全国剑道大比可能获得的奖金。
高一级个人赛前三:奖励一百万日元。
高一级个人赛第一:奖金一百万日元。
高一级团体赛前十:奖励一百万日元。
高一级团体赛前三:奖励一百万日元。
高一级团体赛第一,奖励一百万日元。
咳咳,金宫村也高校本来就是剑道排名前十的高校,
也就说说他只要作为种子选手去参加,一个月后至少也是能领到一百万日元的。
如果他真的能杀出重围,把所有奖金都拿完的话,那起码也是五百万日元啊!!
这对于现在缺钱无比、甚至想要去打工的他来说,简直是福音。
就一个月时间而已,参加!
石良平拿起手机回了短信给丸桥,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今天的运气值似乎不错,天气也晴朗,石良平的心情格外的有些好。
好事似乎连连,黄色的巴士也在他刚等不久就到来了。
刷卡,登车。
石良平车头的过廊,开始打量着车的空位,找一个可以看风景的。
“诶,西掘?你怎么了?”
石良平看到一个熟悉的金色短发的可爱妹子坐在车尾的座位,正在偷偷抹眼泪。
那正是穿着校服的西掘京子,
他朝着西掘打招呼,
西掘显然没有听见,她双腿垫着脚尖,低着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石良平记得昨晚走的时候,西掘还是活泼乱跳的,
怎么今天一大早就这么难过?
他走到车尾,坐到西掘旁边的座位,忍不住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刚下手的时候石良平还有一点犹豫,他想着自己和西掘也不太熟,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但是下一秒,他就放弃思考了,
反正西掘也不太聪明,她哭就浅浅地安慰一下她吧。
“西掘,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石良平捋了捋她几根翘起来的呆毛,“怎么一大早的在车哭?”
西掘听到他的声音,腰直接弯了下去,哭的更伤心了。
“呜呜呜,丸桥说要跟我绝交,她说我是个大坏蛋。”西掘低着头不停地擦拭了自己的脸颊,
结果怎么擦也擦不干,反而越来越湿,
“她说以后都不想看到我了,要是再跟她打招呼,她就把我丢进马桶里,把我冲走。”
石良平看到她两只手都湿透了,这得是多能哭?
“这也太过分了,等下我去教室劝一下丸桥,她怎么这样说你啊?”石良平皱眉道,
她们几个关系平时不是都挺好的嘛,
丸桥也真是的,闹个矛盾就说这么重的话,这也太过分了。
“那她为什么要这样说你啊?”石良平安抚着西掘,询问道。
“因为你之前去打架的时候,我没有告诉她,反而和伊和买了爆米花过去现场看戏,所以她就生气了,呜呜。”
西掘擦着眼泪理直气壮地说道,
“明明你也没打输啊,她凭什么这样说我?”
石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