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他冷哼一声,想到刚刚里面的惨状,郑宇星已然明白这一切都是郑毓兰算计的。
“我要杀了你!为我母亲报仇!”
郑宇星说着冲向了郑毓兰,可他还不等到她面前,几个士兵便冲上来,其中一人将郑宇星踢倒在地上。
“你竟然敢杀将军!”
“来人,绑了!”
这些士兵上前,直接将郑宇星绑了起来,其中有人还不忘狠狠地扇了他几个耳光:“让你还敢对将军不敬!”
郑宇星什么时候也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他被打的两眼发直,疼痛让他清醒了些,他虽然不甘心,可面对郑毓兰他似乎明白一个事实,打他是打不过了。
“姐!”
他用力地挣脱身旁的士兵,跟着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苦着脸道:“我,我刚刚错了。”
“您,您别杀我啊!”
“求您了,看在我和您是一奶同胞的份上,就放了我吧!”
郑毓兰本来还真的想不留后患,可看到他这个可怜的哀求样子,她冷笑一声:“好吧,看在你是我弟弟的份上,看在死去的那个老头子的面子,我啊……留下你了。”
“多谢姐姐!”
郑宇星笑着磕头道谢。
“不过,别着急感谢,我呢喜欢狗,你不如就装成我的狗如何?”
郑毓兰面带微笑地问,可郑宇星却感觉到自己后嵴背一冷,他知道郑毓兰杀人的手法。
要是拒绝,可能下一个死的就是他,郑宇星犹豫了下,但还是笑着朝郑毓兰学狗叫,叫了两声:“姐,你觉得我像吗?”
“哈哈……”
郑毓兰见他这么听话,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很像,哈哈哈……”
她说着给一旁的人使了个眼色:“去弄一条栓狗的链子这才配吗。”
“是!”
郑毓兰走到郑宇星的面前,冷声道:“从现在你,你不能说话,只能学狗叫了,懂吗,我的好弟弟?”
郑宇星一听,正要说话,却意识到不能说话,忙“汪汪”了两声,算是回答了。
“哈哈哈……”
郑毓兰见状,大笑着朝院子外走去,她很快带人来到了将军府的正厅,此时天一放亮。
“去,将三名辅臣喊来,就说新的大将军找他们……”
“还有,其他的家将也都叫来。”
她说完看了眼已然升起的太阳,郑毓兰一脸得意张开双臂,道:“庆尚道,从今天开始,就是我郑毓兰的了!”
而此时江原道的李成元,也已经收到了消息,高丽王府发生了叛乱,明军和金家杀了进去。
“金德钟竟然先动手了?”
李成元有些着急地站起身,他在大帐内来回地走了几圈,跟着作出决定:“来人,大军立即开拔,兵发京畿道!”
“我要平乱!”
有家将上前:“将军,我们要是去了,只怕这李洪真的就觉得我们是在帮着高丽王博贴木儿,那么日后我们只怕……”
李成元却摆手:“这个时候,顾不上什么明朝的李洪了,他派人去了京畿道也不没和我们说吗。”
“要是博帖木儿真的被他抓去,那才是我们的大麻烦!”
就在江原道的李家大军,快速朝京畿道前进的时候,安全有的大军也动了起来。
与此同时,金家的大军也越过了京畿道的边境,直接朝京畿府而去。
京畿府此刻已经成了一块肥肉,这四大家族都盯上了它,而李洪却并未动一兵一卒。
只是把三万人在平安道和京畿道的边境处集结,李洪此时也在这大营之中。
“大人,于谦的人回来说,博帖木儿已经被他抓了,只是,金权也在高丽王的王府中。”
“他们只有一千人,这京畿府可是高丽王的地方,我们要不要派人去支援一下?”
李洪笑着将茶水倒满,道:“郑老将军,来,坐下一起品茗。”
“大人,我……我刚刚和你说的你听到了吗?”
郑通有些焦急地问。
“不急,这茶是高丽人当地的,你还别说,这些高丽人啊跟我们汉人学了很多东西,也都发扬光大了,就说这茶就比我们那边的要好一些。”
李洪说着端起茶杯,在鼻尖处闻了闻,那白色的水气,缓缓吸入鼻子内,他不由地眯上了眼睛:“好香!”
郑通见他如此,只能坐下,道:“这,这茶真的这么好?”
他跟着拿起来,喝了一口,顿时被这茶给征服了似的,也是眉头一展,笑着道:“果然是不错。”
“是吧。”
“可大人啊,现在不是品茗的时候,这京畿道怎么办啊?”
李洪放下茶盏,笑了笑:“郑老将军,你说一群人都抢一个东西,谁能抢到的几率最大?”
“这个……当然是个子高大,而且有力量的人啊。”
李洪笑着点头:“就是啊,你说这于谦也好,金权也罢,他们怎么可能是那些京畿府内的守军对手。”
“就算是我们这个时候发兵京畿府城下,可你想过没有,我们也很难攻进去!”
“这个倒是……可我们也不能就这么等着吧?”
郑通眉头紧扣,有些担心地问:“要是真的不出兵,那于谦和谢峰怎么办?”
“我既然让于谦去,就自然是相信,他有办法脱身。”
李洪说着若有所思地看向外面:“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带博帖木儿回来了。”
“什么,您还要他们带博帖木儿回来,他们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
李洪却不以为然地摇头道:“郑老将军,你这就小看于谦了啊。”
“他一个文官……这,怎么可能?”
“郑老将军是怀疑于谦吗?”
“这个……”
见郑通表情中满满的不屑之意,李洪笑着解释道:“其实,于谦只是年轻,但有志不在年高……”
“我想郑老将军应该在当初选择跟随我,也一定没有觉得我年轻,就放弃这个想法吧?”
“哈哈,这个当然。”
郑通像是明白了李洪的意思,他躬身行礼:“大人,老夫刚刚还是想的浅薄了。”
“不过,这于谦没什么战功,经验上只怕……最主要的是,他面对如此的局面,难道您真的觉得他能掌控?”
才智是自身的,可见识就是需要历练才能获得,于谦这样的年纪,怎么可能有什么见识呢?
郑通的担心却是也有道理,李洪微微点头:“此人我倒是曾与之深谈,他可是有异于常人的地方。”
“总之……”
李洪神秘地笑了笑:“对于此人,我还是有信心的。”
“至于理由吗……自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