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雨弦上前了几步,张妃亲热地拉起她的手,赞道:“好个水灵的姑娘,早就听说威扬侯家的姑娘钟灵毓秀,今
“章姑娘过来,让本宫瞧瞧”张妃慈爱地打量着章雨弦。
那鹅黄衣裙的姑娘忙起身,恭敬地行礼道:“正是臣女。”
张妃定了定神,视线落在一位鹅黄衣裙的姑娘身上,道:“这位是威扬侯家的章大姑娘吧?”
张妃的目光在南宫琤的身上飞快地扫过,心中还有些可惜,本来为着南宫家在士林学子中的号召力,南宫琤是她颇为中意的三皇子妃的人选,只可惜皇帝不同意
白慕筱退下后,皇后似笑非笑地问张妃:“张妃妹妹,你可要找哪位姑娘也说说话?”她也想瞧瞧张妃属意的未来的三皇子妃是谁,以便随机应变。
可是张妃也不喜欢为了一个民女,就和儿子起了龃龉,心想:左右不过一个妾或一个侧妃罢了,自己又何必为此和儿子心生嫌隙!
也不知道她是使了什么狐媚手段?
偏偏皇儿居然对她另眼先看
皇后倒没觉得什么,而一旁的张妃却是微微蹙眉,上次在宫中她就已经觉得这个白慕筱琴技平平,如今看来竟是连正经书读得也不多。这姑娘家书读的不多也不要紧,多花些功夫在女红之类便是,可是她居然费心在跳舞上,这跳舞能上什么台面,说得难听点,便是舞姬!
白慕筱沉稳地说道:“回皇后娘娘,臣女跳舞主要还是为了强身健体,平日里也就是读些书,只不过除了女诫外,都是些打发闲散时间的。”
皇后对白慕筱印象不错,因此语气也分外亲切:“白姑娘,不知道除了跳舞以外,你平日里还喜欢做些什么?”
她在闻嬷嬷的引领下上前,从容得体地施了一礼,举手投足无半分失礼之处。
之后,皇后又叫了好几个姑娘上前说话白慕筱是其中的第十个。
待李嫔也问了几句后,黄姑娘便得体地退下了。
皇后赞赏地说道:“不错,这姑娘家是该多读些书,才能明理!”跟着,就着女四书,随意考校了几句,而这黄姑娘都是对答如流。
这女四书包含女诫内训女论语女范捷录四本,这读女诫内训的姑娘不少,连着女论语女范捷录都读了的,却是不多。
黄姑娘不慌不忙地回道:“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女前几日刚满十四。臣女读过女四书、闺训。”
皇后上下打量了黄姑娘几眼,见她低眉顺目,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还算满意地颔首,问道:“黄姑娘今年多大了?读过些什么书?”
黄姑娘恭敬地上前,在距离皇后几步远的地方停下,行了一礼:“回皇后娘娘,臣女正是。”
很快,皇后就命闻嬷嬷叫了一位月色衣裙的姑娘上前说话:“你就是左都御史黄大人家的姑娘?”那些对皇子妃之位有些的心思的姑娘们顿时一颗心高悬了起来,看似不在意,实际则时时留意着皇后那边的动静。
众人谢过皇后,便是聊天的聊天,吃喝的吃喝,赏月的赏月,但还是一些姑娘则显得很紧张,始终保持仪态端方的样子
众人都坐下后,皇后笑道:“本宫偶然见今夜月色甚好,月明星稀,便临时起意,邀请众位姑娘来此赏月。大家不必拘束,随意赏月聊天便是。”
皇后、张妃和李嫔的座位被安排在池塘边的一张长桌后,众女分别在长桌两边坐成两排。
随着内侍尖细的喊声,皇后、张妃和李嫔带着一众宫女浩浩荡荡地来了,众女忙福身行礼。
“皇后娘娘驾到,张妃娘娘、李嫔娘娘驾到!”
互相见过礼后,南宫玥在傅云雁的身旁坐下,几个姑娘说说笑笑,气氛很是融洽。
不止是蒋逸希,原玉怡和傅云雁也到了,于是,南宫玥三人便向她们走去。
南宫玥扫了一圈,见大都是上次的熟面孔,少了方紫藤,多了蒋逸希,已然心中有数。皇后上次的晚宴因为蒋逸希“生病”的事不得不中断,看来今日还是为了选皇子妃,自己只要轻松地做壁上观便是。
原本空旷的院子,放了不少长桌和圈椅,大部分贵女已经到了,一片喧阗声。
宫女领着她们到了前院,此刻夜幕已经降临,前院中点起了一盏盏精致的琉璃灯,把院子映照得流光溢彩,绚丽夺目,仿佛连那夜空中的繁星都被夺走了光彩。
清夏斋自然也得了宣召,于是,南宫玥便和南宫琤、白慕筱一同去了凤麟宫。
皇帝跑去夜猎,皇后也没闲着,宣召了一些贵女前去赏月。
一场可能会爆发的马瘟被压了下去,皇帝的心情相当不错,松了一口气之余,突发奇想要去夜猎,就点了几个人一同出发了。毫无疑问,萧奕又一次在随驾的名单里。
接下来的几日,没有再发现有新的生病的马,所有人这才安心了下来。
猎宫可能爆发马瘟一事在由萧奕等人报给了皇帝以后,皇上十分震惊,忙命人前去处置。猎宫内的所有马匹都由兽医进了详细的检查,并将生病的马全都移了出来,马厩由火燎烟熏进行全面的消毒,出现过病马的马厩则全部焚毁,并在所有马的草料里都添上了一些药,以作为预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