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念离开了方佩瑜,现在叫方佩珏的房间,她从袖子里摸出一块银锭。
“没想到,准备了半天,还没用。”她轻抛着手的金元宝,叹息道。
她本想着,这种烟花之地的女人,都是那种狐媚子。就怕这种女人搅得后宅不得安宁,而这个名字,她也是的确故意给对方改的。
方佩瑜,这名字听着就和自己的老爹有关系,要是和自己的老爹有些不清不楚。那可真是家庭狗血伦理剧了,兄弟的妻子,和大哥。。。
想到这里,刘念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到时候自己的老娘就是悲惨的女主角。至于自己和哥哥,那就是老娘与老爹之间的羁绊,可能还被当做留住老爹心的工具。而刘禄叔叔,就是可怜的背景板,可能后期还会加一些兄弟反目,刀兵相向的戏码,至于刘福和刘寿叔叔,就是不断的劝说,以及在兄弟感情中面临抉择,不停的摇摆。
刘念不自觉的摇了摇头,真是脑补了一场大戏啊!
对于方佩瑜的问题,爹娘看来是早有打算的。把刘禄叔叔在外的房子好好修葺一下,赶出后宅。
其实福禄寿叔叔,在外面都是有住所的,只是因为刘福叔叔娶了凤莲,凤莲虽然嫁人了,但是还作为母亲的丫头贴身伺候着。而刘福刘禄叔叔,天天跟着老爹。老爹回家了,他们俩也就回家了,住在后院里,既能做护卫,下班也方便不是?
原本以为给方佩瑜改了名字,她会不高兴,然后刘念拿出袖中的金子,在她面前瞬间给捏成金块,让她不要不识好歹。既然嫁进刘家,就要本本分分的,不要把烟花之地那一套带进来,污了门风,不然就让她知道知道什么是手段。
最后在对方目瞪口呆中,将金块扔给对方,打赏给对方,妥妥的霸道女总裁风格。
她是没想到,古代人对于姓名的看重,虽然名字被改了,可是姓回来了啊!即使是个女子,也异常看重认祖归宗。珏,的确是两块何在一起的美玉,可是也和“决”同音啊!
要不鸿门宴,亚父范增怎么多次将玉珏展示给项王看呢!就是让他“决”了刘邦,可惜给他机会,他不中用啊!
不再瞎想,刘念一边走着,一边抛着金块,“这也没送出去啊!”
就在她发出感慨过以后,旁边的阴影里突然窜出一个黑影,直奔着金块而去,得手后就往前厅跑去。
刘念看着那黑影,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
“我愚蠢的哥哥啊!你那一身白衣,躲在黑暗里,傻子都看到了,而且抢了老娘的金子,你觉得你跑的掉吗?”刘念自言自语道,然后心里默数了5个数,才开始追。
这是从小就和哥哥经常玩的游戏,老娘让你先跑,抓不住你算我输。
直接刘念将裙子一踢,双手拿住裙角,就开始狂奔。
“爹,娘,救命啊!妹妹要揍我!”刘赟一边跑一边呼救,手也没闲着,把那金块往袖子里藏。
等到刘念追过来的时候,只看到一家人正走到大宅门口,爹娘,刘福,刘禄,刘寿,还有凤娟,紫鹃都在那。而罪魁祸首刘赟,则躲在刘瑜的身后,不停向刘念挑衅。
“爹,娘!你们回来了!”刘念知道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放下手里的裙角,端正姿态。
“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在你义父那,就学了这些?”刘瑜有些不悦道。
“对对对,你看看你,小孩子家家的,怎么这么不懂事,快给你爹道歉。”刘徐氏看女儿回来就挨批,就把她往身后拉,和稀泥。
“还小孩子呢!这都十三岁了,你十三岁的时候都和我定亲了。这要是再不管,过几年哪有人敢娶她。”刘瑜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脾气有些大。
刘念本来就觉得没什么,说自己两句就说自己两句。不行吃完喜酒就回干爹那,可这突然数落起自己娘亲,这算怎么回事。
“爹,你也不问问为什么,我就追哥哥。他拿了我一块金子,不该找他拿回来?”刘念反问道。
“赟儿?你妹妹说的可是真的?”刘赟一听父亲点自己的名字,顿感不妙。
“我和妹妹开玩笑的。”刘赟说着将袖子里的金块拿了出来。
“你啊!哥哥没有哥哥的样子,也难怪你妹妹追你。”刘瑜顺手拿走了金块,直接收进了自己的袖子里。“好了,念儿,你这次回来也舟车劳顿了。你哥哥这边,我待会自会惩戒她,不过你身为女子,在外也要注意仪态,可不能丢了刘家的脸面。好了,赶快去用饭吧!”
刘念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金子,从哥哥那,进了爹的口袋,深深的叹了口气。看来老爹心情不好,肯定又是因为银子的事情,可是没银子怎么还买个人回来,真是的。
刘念虽说心里不开心,但是那么多人,也不好发作。
一行人往回走去,刘念看着身边的刘赟,气的拳头捏的吱吱作响。只见刘赟,犹如一直鹌鹑一般,瑟瑟发抖。
刘赟心想,要不是实在没钱给那些学生买书和笔墨了,自己也断不会如此行事的。
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虽千万人吾往矣。
“妹妹,我错了!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他扯了扯刘念的衣袖道歉道。
“呵呵!你觉得,我会不会原谅你。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堂堂处州卫指挥使的公子,竟然强抢小女子财物。不知道我这去处州知府击鼓鸣冤,知府大人会作何处理。”刘念一脸轻蔑的看着刘赟。
“这。。。这。。。。我这不是见你开心,想起小时候的游乐时光吗?要不,我给你打几下出出气。”刘赟最后挺起自己的胸膛,深吸了一口气。
“那就这么说定了!”刘念笑眯眯的握起自己的小拳头,哈了口气,瞬间出拳,眼看着就要击中刘赟的腹部。最后化拳为掌,在他月白色的长衫拍了拍。
“以后没钱就和妹妹说,这抢妹妹的钱算怎么回事。你也大了,到了娶妻的年纪了,总不能出门吟诗作对,,留恋烟花之地,却身无分文。你是刘家的长男,可不能丢了我们刘家的脸面。”
刘赟长舒了一口气,毕竟免了一顿打。他虽说从小练武,可是跟妹妹动手,就没赢过。禄叔从小就说,他们都是凡夫俗子,和妹妹这等天人交手,那就是找不自在。
他听妹妹的话初时还挺感动,可是越听也不对劲。这是妹妹该说的话?就是娘亲也不至于说着此等话来,更别说留恋烟花之地这等事,他怕回来给爹知道打断腿。
“妹妹,你可别说了。你哥哥我,可没去过那烟花之地。”刘赟想着那地方,脸都通红了。
都说风流才子,他倒是想去见识见识。同窗也经常相约,只是家教不允许,更重要的原因是,口袋不允许。同窗之间,就算别人请客,有些钱财也是自己支付的,例如打赏大茶壶,以及打茶围,还有给姑娘的资费,总不能都指望别人。
而且别人请你去了,礼尚往来,你总得请还回去。他刘赟哪有这个闲钱?有这钱,都够他给童学里的孩子多买些笔墨和练字的草纸了。
“现在不去,以后年纪大了还是得去。既然早晚要去,不如早些去,也好熟门熟路,省的那美娇娥提前给别人享用了。”刘念虽说是对刘赟说,可是前面行走的众人,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刘禄面有愧色,刘瑜脸都气的通红。至于刘福,云淡风轻,仿佛事不关己,只是胳膊有只小手把衣服都拧的变了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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