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生这一路走来也算是顺风顺水,走到剑宗山门也没遇到什么太大的危险,如同他预期的一样,在大秦的版图内,没有多少人会对他动手,其实他还不知道鲜卑那边的杀手没有对他动手并不是因为他在大秦的领土之内,而只是因为鲜卑军神西门落水请求鲜卑武神东皇青帝帮忙不要杀他而已。
剑宗的山门可要比青宗和罗门的山门要简陋了许多,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在下人心中的地位,反倒是有人认为这时剑宗宗主剑无极醉心武学一途而荒废了山门的维护而已。
如同众多宗门有人守山门一样,剑宗的山门再是破败也有弟子守护,两个弟子精神抖擞的站在那里,背上那柄长剑在秦长生踏进这片剑宗领地的时候就已经微微颤抖。
“访客请止步!”一名剑宗弟子沉声道:“如要访山请先通报姓名!”其实剑宗原来访山是不需要通报姓名的,这个规矩也是最近几宗主他老人家临时加上去的而已。
秦长生却并未因此而留步,反倒是又向前走了一步,拱手抱拳道:“还望两位通传一下,秦长生有事求见宗主剑无极前辈!”
两个弟子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中并未有半点嘲弄的意思,道:“这怕是要齐王殿下失望了,我家宗主了,但凡有一个叫秦长生的人来此就将他拦下,不得进入剑宗,所以齐王殿下的要求我们也爱莫能助。”
“他知道我要来?!”秦长生有些诧异。
两个弟子点头,其中一人道:“宗主他老人家这是他夜观象所见到的,齐王殿下这次来与剑宗气运相触,所以还请殿下半年之后再来!”
其实这两个弟子也知道这些话不过是宗主他老人家胡诌的而已,宗主他老人家哪里会什么夜观象,不过就是前几收到了齐王殿下将要来访剑宗的消息而已。正巧这个齐王殿下还真是宗主他老人家不待见的人之一,身为青宗的弟子却又有点依靠朝廷的力量去威逼青宗,现在虽他已经再返青宗,但终究还是没能出去宗主他老人家心头的那个大疙瘩。
秦长生颇为好奇的哦了一声道:“我怕是你们宗主他不想见我!”
一语道破两个弟子心头所想,有个弟子竟然脱口而出,你是怎么知道的!了这话之后就立刻闭嘴不言,知道自己漏嘴了,一旁的人也忙着咳嗽掩饰,道:“请齐王殿下不要胡乱猜测,我们宗主他最近事情太多,所以还请殿下回去!”
秦长生想笑却又忍住了,道:“其实如果是平常时间我也不会来打搅剑无极前辈,只不过现在事情不同以往,我今还必须要见到剑无极前辈,请两位不要阻拦。”秦长生又朝前走了几步,那两个弟子拦住秦长生道:“还请齐王殿下不要为难我们,免得到时候动起手来伤了和气!”
“也请两位不要为难在下,人民关的事情,难道两位想要看到因为你们的阻拦而让大秦的百姓遭殃吗?!”
秦长生了解这些修行之人最是听不得这什么事关下苍生的话,一个个都是以拯救下苍生为己任,尤其是这些修剑的剑修更是见不得平头百姓受苦,果然这两个准备阻拦他的人有些犹豫了。
“可是……”
秦长生趁热打铁道:“还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你们也应知道大秦和鲜卑那边的战事已经开启了,我来找剑无极前辈就关系着这场战事的走向!”
其实不光是大秦王朝和鲜卑之间相互叫劲,就是两边的修行门派也在相互之间叫着劲,他们可不想要另一边的人把自己这边的人给比了下去。
所以一旦秦长生将这件事情和两个国家之间的事情练习起来,那么这一群江湖武人就会打着以国家之事为己任,加入双方战场。
不过显然剑宗的这两个弟子受过极为严厉的命令,因为秦长生从他们脸上看到了不甘,同样还有很多的无奈,明这两个人的心里正在人交战,权衡两件事情之间的重量。
秦长生又加了把油,道:“两位兄弟,你们知道就是你们刚才那一犹豫,又有多少大秦将士会死在鲜卑之人的手上吗?!”
这一声喝似乎就是要将这两个拿捏不定的人喊醒,也是相让他们反应不过来,最终倒向他这一边。
然而就在两人犹豫不定的时候,一个人影从剑宗山巅迈步而下,眨眼便已经到了秦长生身边,有些漫不经心的道:“齐王殿下,你就不要再为难这两个辈了,他们脑子转不过弯,不过在下的脑子还是比较好使的!”
那两个守门弟子看到来人之后连忙拱手作揖道:“弟子见过师叔。”
那个人点了点头,却没有一点温和如玉的表现,反倒是有些不满意的责备那两个剑宗弟子道:“就你们这点道行也敢和齐王殿下话?心齐王殿下把你们骗到山下卖了,你们还得傻呵呵的把钱数清楚了才走!”
秦长生尴尬的笑,暗想这哪里是责备后辈,分明就是在骂我嘛!
“那么,齐王殿下是不是该回去了?鲜卑那边的战事可是很吃紧啊!”那个人优哉游哉的话,倒是让秦长生不能生出半点讨厌的感觉。
“敢问阁下名讳?”秦长生暗想既然能跟这两个守门弟子如此话,这人在江湖或者在剑宗应该都有很高的地位,兴许自己能问清楚之后,对做客还有些用出。
那人似乎也没有隐瞒之意,只随口回答:“在下司南!”
“原来是司南兄,久仰久仰!”这是客套话,但实在的,他的确没有听过司南这号人物,兴许是从来不曾在江湖上走动,所以甚少有人传。
“久仰?”那人似乎没有要给秦长生面子的意思,笑道:“这具久仰就足以明齐王殿下的虚伪,除了在这剑宗这一亩三分地上还算有些名气,不论是放在庙堂还是放在江湖,我司南的名字似乎都没什么响亮的地方,齐王殿下又是从哪里去久仰我这个人的呢?”到最后他竟然做出了思考的表情,不断的重复着,“想不通,想不通……”
秦长生的表情彻底僵硬下来,他自认为口才还是挺好,可与这个叫司南的人交谈就好像在对牛弹琴,仿佛他们不再同一个空间上对话一样。
两个守门的剑宗弟子掩嘴偷笑,心里暗道师叔还是这样口舌犀利。
“齐王殿下,为了我们之间的友情不会那么快就消散,我觉得你还是先回去,容我想明白事情的关窍我们再见才是最好的!”司南下了逐客令。
只是作为齐王殿下的秦长生有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弃呢,他几乎僵硬着道:“司南兄,我觉得我们还是有必要见一下剑无极前辈再!”秦长生把手上的魔夜杵在地上,神情变得缺缺。
司南挽起袖子,依旧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道:“哟呵,这是想打架,我奉陪!”作为剑宗的弟子,他司南又何时怕过打架,作为剑宗的师叔,他司南又何时会在自己的晚辈面前丢脸?只不过常年呆在剑宗,最多不过和那些老东西比试,根本没有打架的机会,既然这个藩王要和他打架,他自然就乐得奉陪,听这个藩王好像在江湖上还是个了不得的高手呢!
背后长剑似乎感受到司南这时心头的想法,嗡嗡作响。
然后就在司南就要动手的时候,一个中年人走了出来,拦下司南,极为正直的道:“师弟,你要是和齐王殿下动起手来,错手把他打死了,不是又是给宗主惹麻烦吗?!”
司南兴致勃勃的时候被突然浇了这么一盆冷水,当然很不舒服,不过他还是收了气势,道:“三师兄把事情眼重了!”
“重了?”司南叫三师兄的人重重的看了司南一眼,道:“你要是不怕师父在把你关在剑宗禁地十年,你就可劲的乱来,反正二十年出不了剑宗对你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司南立刻焉了气。
秦长生有些无奈,自己何时有变得如此不堪了呢?在年轻这一辈人当中自也算是个佼佼者,看那个司南也就二十来岁,和他年纪相差不大,怎么会变得如此不堪呢?他倒是特别想和这个司南来一场一对一的较量了!
教训完司南,那个三师兄才有对秦长生道:“齐王殿下也不要怪我这师弟脾气不好,换做别人被关在鸟不拉屎的地方十年,出来几也会找个人发发气,还请不要见怪,不过有一点师弟倒是得没错,你还是离开,宗主他老人家是不会见你的!”
秦长生心头郁闷,果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师弟这样师兄也好不到哪里去,但他还是道:“劳烦禀报一下剑无极前辈,就魔夜主人求见!”三师兄愣了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