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大秦局势嬴仁很清楚,尤其是坐上高位之后,心中的轮廓变得更加真实,尤其是镇国公、金明、秦长生、还有北胡,这三方势力愈是让他坐立难安,尤其是京城这一役之后,他愈加害怕强大到令人害怕的赤城。
如今的三公现在已经出现,丞相万秋风、御史大夫张鹏举、太尉便是那个在京城大战中誓死保护他们的禁军都尉尉迟敬德。
这三个人算得上是他的心腹,尤其是张鹏举,这些日子鞠躬尽瘁的为他出谋划策,他自然要将自己的心事告知张鹏举,询问意见。
他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就是削去这几个人的兵权,让他们到京城养老。
但张鹏举听后摇头道:“陛下还是太过仁慈了,这些人哪怕就是到了京城在他们各自的势力范围内威望都要比陛下高,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除掉他们!”
嬴仁心头一愣。
张鹏举继续道:“其实陛下也很清楚,有些事情已经根深蒂固,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所以只有从根源上来解决,而这个根源我想陛下应该很清楚!”嬴仁点了点头,示意张鹏举下去。
张鹏举何其聪明,他当然知道嬴仁要将伺候发生的一切事情的后果都要让他来承受,但他一个读书人,受惯了忠孝礼仪的约束,即便能猜到开头和结尾,他依旧选择忠君,便道:“那些根源自然就是赤城的镇国公、金明,南越的齐王秦长生,还有北胡的年无名!”
“你的意思是就连齐王也不放过?”嬴仁略微惊讶道:“他可是对你有知遇之恩和救命之恩啊!”
张鹏举一脸正义凛然的回答:“大丈夫做事又岂能拖泥带水,再了,齐王殿下虽对我有恩,可对于国家的繁荣安定来,我自然会选择后者,大不了他要怪我,我就到底下和他好生一下!”
嬴仁犹豫不决,但心头其实早就已经坐下决定。
“陛下不可如此优柔寡断,难道您想看到大秦的百年基业毁在您手里吗?”张鹏举抱拳弯腰道。
嬴仁颇为为难的道:“朕知道了,你先下去,让朕再想想!”
“陛下!”张鹏举想要再谏。
“下去!”嬴祀喝斥。
张鹏举无奈,只得摇头离开。
嬴仁望着张鹏举的背影,阴郁的脸庞终究多出些许笑容,他就是喜欢和聪明人话,有的时候对方聪明了他反倒可以装下傻,只不过如果真的行动起来,那些潜藏的势力会不会露出水面,如果真的露出水面了自己能不能压得住,这些的确让他有些烦恼,他只能想这可恶的六国遗孤让他举步维艰。
不过有一件事情倒是能做到的,那就是召回鲜卑的大军,毕竟要是鲜卑那边真的被攻下来了,秦长生的地位将会变得不可撼动,前几前方有捷报传来,鲜卑那边已经打到鲜卑京城,想来用不了多久就要攻下鲜卑京城了,他现在不管别人会不会他目光短浅,一定不能让大秦军队攻下鲜卑,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召回军队。
嗯,这件事情必须要找一个人开头才是,张鹏举已经开了另一个头,那这个头绝对不能有张鹏举来开了,这些人当中也就只有尉迟敬德来开这个口了,毕竟身为丞相的万秋风是断然不会让着一手好棋变成和棋的。
他对外面那个一直守候的太监命令道:“宣太尉觐见!”那方太监急匆匆而去。
……
大秦军队已经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了,个个精神抖擞。
然而在大帐内,一个从京城来的身影傲然而立,三个主将眉头紧皱,那个京城来的公公恨恨道:“难道你们是在质疑陛下的决定吗?!”
现在他们已经知道老皇帝驾崩,新皇帝继位,按照往常推论,新皇帝肯定都愿意打下这一国来奠定自己的地位挤基础,反倒是现在这个皇帝有些奇怪,明明可以灭国,偏偏却要选择让对方割地赔款就行,他们实在想不明白。
“他们肯定是质疑的,只不过不敢而已,但我们同样也很之一你们那个皇帝是不是脑子有毛病!这么大好的局面要放弃?”银狐不客气的道。
那个太监狠狠盯了银狐一眼,他早就看不顺这个女子了,质问陈莫礼道:“陈将军,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竟敢对陛下无礼?你们又是怎么回事,还不快抓住他们,开刀问斩!”
陈莫礼苦笑道:“公公您有所不知,他们两个都是上的神仙,我们管不了。”
那个公公嗤之以鼻,道:“你的意思是这两个人是山上的人了?难道你还不知道现在山上那些宗门的神仙人物也必须要听从王朝召见了啊?否则后果你们应该是知道的,亏你还在南越呆了这么就时间,难道不知道南越剑派是怎么覆灭的吗?”
“我是他们是上的神仙,不是山上的神仙人物!”陈莫礼道。那个公公似乎明白过来,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两个听是上神仙的人,不禁皱眉。
“那就请陈将军退兵!”那个公公冷哼哼的道。
陈莫礼力争道:“要是现在退兵怕是要寒了将士门的心啊!”
“我不管这些!”那个公公骄横道。银狐没好气的道:“不如杀了他去喂狗,就当他没来过,如何?”饕餮已经取出自己的兵器。
那个公公不断后退道:“你们,你们要做什么,告诉你们,这次与我一同来的还有一个人,已经前往鲜卑京城了,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陛下定然不会放过你们的!”
银狐切了一声,道:“身负龙气的人真是麻烦,要是往常,我定要杀到你们都城去,结果了这个昏君!”
那个公公似乎已经知道银狐不会杀他了,却又怕银狐反悔,他哪里知道什么龙气不龙气,忙道:“反正圣旨我已经传到了,具体你们要怎么做,就自己决定,要是不怕灭九族,你们就尽管进攻好了!”完就匆匆离开。
剩下一对人面面相觑。
“怎么办?!”陈莫礼问道,段玉良回答:“我倒是孑然一身,九族就是我自己了,就怕陈将军、铁将军你们两位……唉!”
“军师的意思是我们就这么撤军了?”铁雷极不甘心的问道,但家中老的确是他心头的牵挂啊。陈莫礼也静静的看着段玉良。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撤军了!”
不过段玉良心头却多了一个心眼,皇帝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撤军,也许现在的皇帝已经和他在南越见过的那个人不一样了,又或者……段玉良不免心头发寒,更是有了一丝退意,本来他想在官场上大展拳脚一番的,现在看来,他突然觉得娶个妻子生上一对儿女才是最好的选择。
只不过他想,要对不起他哥急于报仇的老人了。
……
鲜卑京城那边,一道孤影从驿道翩然而来,本来就紧张的鲜卑将士陡然准备,战鼓响彻京城上空,顿时火把立现,一排排劲弩指向那个走过来的人。
“不要紧张,我是大秦派来议和的使者,如今陛下新登基,所以赦免下,你鲜卑就是其中的幸运儿。”来人傲然道,城墙上的人却是面面相觑。
“父皇,这大秦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拓拔虬龙诧异问道。
“我怎么知道!”拓拔春水依旧不解。
“会不会是陷阱?”拓拔虬龙又问。
“看看再!”拓拔春水回答。
“你们是不是害怕这是一个陷阱?”城下那个人似乎看透了城上人的心思,道:“放心,为了显示我们大秦的诚意,现在我大秦已经开始撤军,到亮你们就应该能看到我们的诚意,反正不急,我可以等你们下决定的。”着那个人竟然席地而坐了。
拓拔春水和拓拔虬龙自然也就不急了,他们有时间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他们只能大秦皇帝脑子进水了,这种情况下还要放他们一马,真是老开眼。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太阳慢慢爬上城楼,放眼望去,本来住满了前面空旷地带的大秦军队真的消失得一干二净,又恢复了一片空旷,只不过相交以前,多了一片狼藉而已。
“父皇!”拓拔虬龙惊讶,拓拔春水又何尝不是,他阻止了拓拔虬龙要问的问题,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等等再看!”
拓拔春水其实很怀疑这就是一个已经设计好的圈套,他怕万一他们一出城,就有一只庞大的军队杀出来,打得他们落花流水,虽然他也知道这个可能行微乎其微,但他怕啊!那个军神不就是这么败的吗?
城下那个人似乎也不急于一时,竟然掏出干粮开始吃了起来。
有个将军气愤,问道:“陛下,这人看得碍眼,要不然我们乱箭射死他算了!”
拓拔春水一愣,随即摇头道:“万一他的是真的呢?那我们不是自己葬送了自己的唯一退路了?”那个将军一愣,不再话。
“这位大人,这和谈之事当真?”拓拔春水试探性问道。
那个人指了一下空空原野,笑道:“你觉得还会有假吗?”
“那大秦这方有什么要求?!”拓拔春水问道。
“我们要以林波峡为国界,不知陛下意下如何?!”使者话生硬,不容置疑。
拓拔虬龙怒道:“大秦好大的口气!”那是鲜卑近半的土地,他又怎么舍得。
“那也可以试试大秦直接吞并鲜卑!”使者揶揄道。
城楼上的人不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