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假冒钦差的小混混,不仅没有被砍头,
摇身一变成了油水十足的抄家大臣。
众官员还听说车铭连任扬州知府,
是李卫在中间斡旋。
众人对李卫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李卫小看了鄂尔泰,
这个油头粉面的八旗子弟骑马的功夫还是不错的。
眼看他就要冲到城门下,
众官员立刻围了去,先拦住去路,再生拉硬拽,把他从马背扯下来。
李卫趁机超过他,赢了这场比赛。
“不公平!”
“你作弊!”
“红袖招我不去了!”
鄂尔泰气的脸红脖子粗,
控诉李卫使诈。
“咱都是站着撒尿的爷们,愿赌服输。”
李卫笑呵呵的说到。
接着,他一一抱拳,跟这些官员打招呼。
天高皇帝远,
李卫在扬州的产业还得仰仗这些人照看。
一个七品县令发挥的作用,比一个京城的王爷还要重要。
“李大人,我...我来了...咳咳咳...”
过了一会儿,
车铭狼狈的追到跟前,话都说不利索。
“你是扬州知府车铭?”
鄂尔泰气还没消,准备拿车铭开刀。
“正是下官。”
“爷去红袖招吃饭,你瞧着办。”
车铭一听就懂了,马回答:
“不劳二位差操心,您二位在扬州的衣食住行我全包了,
咱中午吃红袖招,
晚去瘦西湖的花船看跳舞,
我专门找了两位头牌伺候二位,
差请。”
“才俩?听说扬州八艳各个风华绝代,你堂堂知府大人,请不来吗!”
鄂尔泰年轻气盛,头一遭出京潇洒,不得好好享受一番。
“八个全都来,您请。”
吃完饭,
鄂尔泰留宿红袖招,
李卫则撇下车铭,独自观音山。
观音山脚下,
一座大宅院拔地而起。
经过两个多月的建设,
已经颇具规模。
这个宅院是李卫委托陈淮秀建设的民兵训练基地。
陈淮秀按照李卫的嘱托,从他名下的三千农民中,
挑选了一百位身强力壮者,
组成一支民兵队伍,
对外宣称为李卫家的保安团。
江南大地主都豢养着数量不等的保安队伍,
主要用来保护自己的财产,同时供公子哥们欺负老百姓。
朝廷甚至还会征召他们干一些维持秩序,
驱赶流民,
抓捕盗贼的工作。
“这些民兵刚刚征召完毕,今天是第三天训练,
他们都不识字,
纪律性差,
理解能力也有待提高,
你还得体谅他们。”
陈淮秀挽着李卫的胳膊,站在高台,解释为何民兵的队伍稀稀拉拉,毫无生气。
“你办事,我放心。”
李卫拦住陈淮秀的芊芊细腰,没有半点责备的意思。
陈淮秀武功世家出身,
腰马合一,
腰部弹性十足,
李卫非常享受抚摸的乐趣。
“那条水渠还有一个月完工,
从观音山清泉洞引溪水灌溉,
一个月后,
咱们脚下的万亩荒山就会变成良田。”
陈淮秀感受到李卫五指的摩擦,
害羞的赶紧转移话题,
身后那么多盐帮子弟看着呢。
“你给的两万银子花光了,让小翠再送点过来吧,不然所有工程都要停工。”
陈淮秀如实汇报。
“用不着花咱的钱,
不是有车铭这个冤大头嘛。
明儿我去找他,
不敲诈他十万八万,他这个知府就别想当。”
提到钱,
李卫比谁都来劲。
花自己的钱不叫本事,
让别人心甘情愿的替自己花钱,
那才叫本事。
“你们盐帮的民兵训练的如何?”
李卫好奇的问。
盐帮是个松散的帮派,会众七八万人。
看似会员很多,
其实大部分都是挂个名号。
真正核心的会员不超过三千人。
从这些会员中挑选一千个,把他们训练成民兵,
不是一件轻松的差事。
不过他们都是行伍出身,识字的也不在少数,很容易形成战斗力。
“陈平副帮主负责训练,比这边好一些。”
陈淮秀怕李卫生气,故意低调。
其实,
她从京城回来后,第一时间拉起了队伍。
经过一个多月的训练,
这支队伍大有起色。
陈淮秀相信,
一旦给他们武器,
驻扎扬州的那支绿营兵肯定会被打的屁滚尿流。
民兵训练手册的作用太关键了,
孙子兵法,奇门遁甲在它面前都得甘拜下风。
看陈淮秀一脸的自豪,
李卫突然画风一转:
“鄂尔泰晚去瘦西湖的花船潇洒,
我对这些没有兴趣,
不如咱们晚去清心小筑?”
李卫的邀请如此直接,
陈淮秀顿时羞红了脸。
不过她噘嘴道:
“去,想让我伺候你,除非你八抬大轿,明媒正娶。
我好歹是盐帮帮主。
可不是什么莺莺燕燕。”
“哈哈哈,就喜欢你这份倔强模样。
得,晚我枯坐床榻,对月当歌吧。”
“陪你聊天还是可以的...”
被抄家的官员是非常悲惨的,
尤其是他的家人。
扬州府接到查抄任伯安的廷寄,
马将任家下三十多口围在家里,
不得进出。
事发突然,任家没有任何准备。
将近二十天的时间,
家里的米早吃光了。
第二天一早,
李卫和鄂尔泰率领内务府官兵接管任伯安府邸。
里面竟然传来阵阵恶臭。
“车大人,怎么回事?”
李卫捂着鼻子问道。
“李大人,您为官不久,可能还不太了解抄家的流程。
是这样的,
我接到刑部的廷寄,第一时间包围了任府,
二十天过去,
肯定饿死不少人。
抄家之人历来如此,
您慈悲为怀,自然于心不忍。
我劝大人不必自责,
自古如此,你我为之奈何。”
不等车铭的话说完,
李卫一脚把门踹开,
力气之大,惊呆了身后的鄂尔泰。
“高手!”
他不由得赞叹。
李卫哪顾得了这些,三两步来到院子。
院子里倒是没什么,
一切还是原先的模样。
屋子里就惨了。
首先是厢房,
床躺着一具尸体,是任伯安家的总管。
床下趴着一具尸体,是任家的丫鬟。
两人都是饿死的。
穿过月亮门,来到任家正房。
任夫人已经吊自杀。
两个丫鬟收敛她的尸体后,也跟着去了,起码不是饿死的,没遭罪。
厢房里,
两个孙辈面部狰狞,死之前一定非常痛苦。
来到三进院子,
二姨太和三姨太还活着,
任大公子的夫人也活着,看样子吃的不错,数她们面色红润。
几个下人虽然饿的走路都没有力气,
起码还有气息。
李卫来到厨房,看到残留的人体组织,
恶心的吐了一地。
“妈了个巴子,
把这些吃人的混蛋全他妈砍了!”
李卫气的大骂。
鄂尔泰挥手,让手下办事。
“一直都这样,大惊小怪。”
车铭小声嘀咕,
嫌弃李卫没见过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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