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柯基权虽然被后世的人鄙视的多,但是他的能力还是有的,至少在很多方面他的能力还是不错的,至少和赵构比起来,在做统治者这方面,他可以说是全方位碾压了。
当他见到岳银瓶的时候,他的心中又一次对赵构充满了鄙夷。
因为他看到岳银瓶的时候,竟然脑海中生出了害怕这样的一种情绪,这让孙权很是无语。
虽然岳银瓶看上去颇有英武,作为将门女子,英气非凡,但是在孙权的眼中,岳银瓶这类没有上过战场的,充其量也就是他过去的妹妹孙尚香,这有什么可怕的。
更何况,现在的岳银瓶看上去有些虚弱,毕竟她已经因为谋逆的罪名被下到天牢折磨拷问一天了,不久之前秦桧想要拿她做文章,打击那些他的反对者。
“昏君!我父亲和兄长忠心耿耿,你却以莫须有的罪名冤杀我父亲和兄长,我父兄教育我要精忠报国,我面对你这个昏君却无法下杀手,我岳银瓶是个不能为父兄报仇,在世何为?千休万休,不如死休!”岳银瓶怒斥说。
孙权很是庆幸,那就是虽然赵构胆子小,但是由于他生逢乱世,称得上一个马上“狗皇帝”,另外他从小锻炼的不错,身体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他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岳银瓶,防止她撞柱自杀,更防止了自己由于岳银瓶的轻生而死去。
“狗皇帝,你想要做什么?”岳银瓶有些惊慌,这和她计划好的情况不一样。
她本来只是想要在赵构面前自尽来表明岳家的冤屈,所以她的计划得到了很多人的帮助,但是从现在的情况看,似乎从一开始就偏移了方向。
而现在那个昏君似乎对她起了兴趣,并没有追究她的罪过,甚至想要占有她,这让她有了一些担心,慌乱的她似乎甚至将昏君换成了狗皇帝而不自知。
这两种称呼在意思上差不多,但是在政治上就差多了。前面那种称呼可以说是对于赵构做事的不满,所以说他“昏君”,属于对事不对人,按照大宋优待士人广开言路的传统,这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而“狗皇帝”则属于对人不对事,是对于皇帝赤裸裸的侮辱了,这可是处于诋毁皇帝,是大不敬的罪过,甚至上纲上线,甚至可以算的上谋逆。
当这句话出口后,岳银瓶就觉得不好,这完全就是给赵构已口实。不过幸好,赵构似乎没有发现这一点,并没有追究。
孙权有些担心,他并不是很懂女人,过去他自己的后宫也是一团糟,在他的眼中只有自己讨好的女人,而从来没有讨好别人的时候,但显然,现在不适合这种情况。
他必须要将眼前的事情糊弄过去,但是显然他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他治国的才能。
“女人,你要想清楚,你再动这种念头,我杀你全家。”这是孙柯基想出来的办法。
这句话果然起到了效果,虽然岳银瓶万般不情愿,但是她知道,赵构说出来的话语肯定会说到做到。这个男的就连自己忠心耿耿的大将都可以杀死,为了女子威胁杀死别人全家又有什么做不到的呢?
岳家的家眷只是被流放,只要活下去还是有希望存在的,朝廷之中还是有很多忠贞之士存在的,比如她这一次就受到了很多人的帮助,只要能够活下去,就一定可以等到平反的那一天。
她面如死灰,一脸绝望的表情,孙柯基的话语的确打在了她的软肋之上,为了自己的家族,她不得不做出妥协。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去寻死的。”她的脸色很是苍白,这一刻,她发现自己已经不属于自己了,无力感充斥着全身,她过去的想法过于的理想化了。
“很好,你很听话。”孙柯基不由的称赞了一句,接下来他要继续发挥他过去的“经验”了,又拉又打,已经打过了,那就要找拉。
“对了,替我告诉秦相一声,这一次替发配的岳家人找一个好地方。”孙柯基吩咐一个近侍说道。
近侍答应着离开了,这看上去是吩咐近侍的,其实这是孙柯基告诉给岳银瓶听的。
果然听到了这样的话语后,岳银瓶的脸色好了一些,她认为自己的牺牲至少有了一定的效果。
看到赵构所释放出来的善意,岳银瓶问出了一个问题。
“昏君,你为什么要杀我父亲?我不明白,有我的父亲在,你不需要害怕金人,你竟然为了和金人议和而杀死我的父亲,这我不能理解。”
这个问题不仅岳银瓶不理解,就连孙权也不能理解,赵构在处理这件事情上的确做的很有问题。
“这其中有很多的事情你不懂,等你以后就会懂了。”孙权在这件事情之中由于有赵构的记忆,还是能够隐约猜出一点想法的,因为岳飞的口号中有迎回二圣,这四个字让赵构有些担忧,岳飞究竟是他的忠臣还是他父兄的忠臣,再加上秦桧在旁边的挑唆,最后才做出了这样的一个愚蠢的决定。
只不过这个理由他不能和岳银瓶挑明,不然他害怕岳银瓶一冲动,害了他的性命。
听到孙权这个不算解释的解释,岳银瓶没有多说什么,既然那个昏君不愿意多说,她也不能逼迫,毕竟她全家的性命全部都在那个昏君的手上。
自己究竟会被如何处置呢?岳银瓶有些担忧,她又胡思乱想了起来。
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孙柯基的离去,她都没有察觉,直到有个宫女叫了她。
“岳姑娘,您的屋子已经准备好了,请您跟我来。”那个宫女对她说,这时候她才发现赵构已经离开。
孙权的吩咐是给岳银瓶在宫中准备好一个住处,虽然他并没有吩咐准备什么样的住处还有哪里,但是宫中的宫女和女官都是非常有眼色的,她们很自然将岳银瓶安排在了赵构的寝殿隔壁,方便他们的陛下行事。
在那里岳银瓶有些担心,她甚至已经做好了觉悟,不过令她疑惑的是,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之中,她眼中的好色昏君并没有找上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