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总,时间不早了,等一下要上班了你走吧。以后不用帮我买早餐了,我会自己好好吃饭的。今天谢谢你的早餐了。”白筱夕冷淡的说。
“今天是周日,你不是双休的吗,今天怎么还要上班了,你要赶我走我就走了你不用撒谎骗我的。”乐桓东有点委屈,可是话说出去覆水难收。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收场了。他望着白筱夕,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有做兼职。”白筱夕平静的答道,虽然没有这回事。
“那你要上班我就先走了。你平常上班事情那么多,已经很累了,你要是需要钱你跟我说,别太累了。还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认真的。我已经27岁了,年近而立,感情这方面的事情我很理智,我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心动还是因为怜悯。你要上班那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乐桓东以为她真的要上班,所以就只好先走了。
乐桓东沮丧的回了家,拿出自己的笔记本写下了:“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这句诗,打开电脑,找到《假日时光》这首曲子单曲循环。这首曲子虽然叫“假日时光”但是一点放松休闲的感觉都没有,越听越伤心。到底要怎么样她才能相信自己?到底要怎么才能走进她的心里去?乐桓东郁闷的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喝了起来。
乐桓东怪自己以前对白筱夕太差了,跟自己为什么做事情力求完美,为什么要给她那么不堪的印象,这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越想越郁闷,他把冰箱里那一打啤酒都拿出来喝掉了。本来酒量就浅,喝一喝就多了,乐桓东喝的很难受,把早上吃的东西全吐出来了。都说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乐桓东趁着酒劲嚎啕大哭。大冬天的打开花洒给自己冲了一个冷水澡,还是穿着衣服冲的。冲完了,人也清醒点了。换上浴袍,听着音乐,倒在了床上。每次他遇到挫折都是这样,睡一觉,第二天再从容应对,今天就这样颓废一下。
白筱夕等乐桓东走后又爬到床上,准备睡一觉。她望着窗外,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脑袋里一片混乱。闭上眼睛就会浮现昨天乐桓东受了伤的脸和他含情脉脉望着自己并且紧紧握住自己的手。
也许他说的说真的,可是由怜悯而来的感情并不适合她。她无法接受另一半或者任何人怜悯自己。一直以来她都不想打悲情牌,自己走到今天也全部是靠自己的实力。未来也一样,不会有任何改变。
这两个心事重重的人睡到下午三点左右醒来,觉得饥饿,都爬起来准备出去走走,随便买点东西吃,顺便透透气。白筱夕刚刚走到茶餐厅点好喝的,乐桓东就走到小区门口了,白筱夕假装在喝饮料,没有看到他,乐桓东望着玻璃窗子里那个落寞单薄的身影,心里一阵阵酸楚。
“你不说去上班了?”乐桓东还是走了进去坐到了她对面。
“我刚下班。”白筱夕有点心虚,但还是表现的神色如常。
“你穿着居家服,棉拖鞋你跟我说你刚下班?我就真的这么不堪,惹你讨厌?”乐桓东发现白筱夕早上是故意赶他走,有点生气,可是又没有立场生气,因为自己目前这种处境卑微又渺小。
“乐总,我先回去了。以后我们就正常的工作关系,有什么事电话或者邮件沟通,你不要把事情搞得太复杂。我也在培养吴迪接我的班,后期都由她来跟你这边接洽。”白筱夕想长痛不如短痛,不如一次性把难听的话讲完,省的以后暧昧不清。
“你一定要这么绝情吗?我在你心里竟如此不堪,你连工作都不想跟我有瓜葛了?”乐桓东有点绝望了,他没有想到白筱夕为了划清界限,工作都要换人来了。以后连最正大光明接触的机会都没有了。
“乐总,你很好,你很优秀,你也有像马经理那样你女朋友,所以你就不要来招惹我,我拜托你离我远一点,我一点都不想惹麻烦。”白筱夕觉的马柔和乐桓东是男女朋友关系,他现在这种状态算什么?劈腿吗?即使他对自己热烈真诚,他也不是适合自己的人。
“你说什么?马经理?马柔吗?她只是和我相过亲,我们并没有交往,都是她一厢情愿的,那天去金龙吃火锅你也看到了,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跟我没有关系,如果你要觉得我不行,我不好,你就直接拒绝我,我心里还好受一点,你拿莫须有的女朋友扣在我身上没意思的。马柔她喜欢那样称呼别人,也已经跟她说了,相亲是家里安排的,我只是走个过场。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这里只装了你一个人。而且也对你不是怜悯,我是真的对你无法自拔的喜欢。可能给你造成了困扰,实在抱歉,我以后不会再烦你了。”乐桓东说这番话的时候一直摸着自己的心脏,人生第一次有了心痛的感觉。第一次觉得自己非常差劲,非常无力。
“乐总,我先走了。”白筱夕没有多说什么,起身去付账,乐桓东杵在那里像个木头,不甘心,又无计可施。
白筱夕付完帐就走了,乐桓东看着她慢慢远去的背影怅然若失。
“小夕!”乐桓东不甘心就这么认输,趁她还没有走远飞奔过去从背后抱住了她。白筱夕有些懵,乐桓东身上的酒气和洗发水的味道传来令人沉醉窒息。他的脸颊滚烫,说话的热气直往脸上扑,
“小夕,我真的爱你。我不能就这么放弃你。我刚说的话语气不好,你不要放在心上,如果你觉得我哪里不好,你说出来,我可以改,女朋友或者暧昧对象我都没有,我妈妈碍于朋友情面才让我去应付的。我的心里就住了你一个人,装不下其他任何人了。小夕,你相信我。”乐桓东决定死缠烂打了,真的不能放弃,轻易放弃了肯定遗憾终生。肯定会恨自己没有付出所有,拼尽全力。都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白筱夕就算是个石头,自己也要给她捂化了。
“你放开我我要回家。”白筱夕想挣脱他的怀抱,但乐桓东人高马大的,又死死的抱住自己,根本挣脱不了。
“我放开你,你就走了。”乐桓东没有放开白筱夕的意思。反而抱的更紧了。
“我有点冷,你放开我,我要回家了。”白筱夕只好说自己冷,希望他放开自己。
“你冷吗?”乐桓东马上放开白筱夕,迅速的把自己的羊毛大衣脱下来披到白筱夕身上,又从正面抱住了白筱夕,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然后温柔的问道“还冷吗?”白筱夕夕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她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感觉非常踏实,他炙热的鼻息一下一下的扑到她脖子里,滚烫的脸颊紧紧贴着自己的脸。不过他这种热有点不寻常,好像发烧了。
“乐总,你的脸这么烫是不是发烧了。”白筱夕轻轻推开乐桓东,温柔的问道。
“我没事”说完又把白筱夕抱到怀里。
“乐总,你好像真的发烧了。你别这样,外套给你,我回家了。”白筱夕倒是没有觉得拥抱尴尬,她担心乐桓东是发烧了,于是轻轻推开他,把外套脱了,给他穿上。乐桓东比较高她要踮起脚来才能够得着给他披上。乐桓东看着白筱夕给自己穿衣服的样子特别美好,就这一须臾之间想了很远很远的将来,连儿子名字都想好了。
“乐总,我回家了,你也回家吧。”白筱夕说完转身就走,乐桓东一下慌了,赶紧追上去,想拉住她,结果他真的发高烧了,大冬天洗冷水澡还喝冰啤酒,自己作的。关键时候掉链子了。没拉住她,自己摔倒了,而且头特别晕,一瞬间天旋地转的。
“你怎么了!”白筱夕看到摔在地上的乐桓东,赶紧把他扶起来,乐桓东的手特别烫,白筱夕又摸了摸乐桓东的额头,滚烫滚烫的。
“你家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家,你这是发高烧了。”白筱夕吃力的扶起乐桓东问他家在哪里。
“9幢9楼。”乐桓东痴痴的看着白筱夕,想着生病真好,小夕会关心自己。
费了半天劲白筱夕才把乐桓东送到家里,乐桓东从口袋里拿出门禁给白筱夕,门打开,乐桓东就自己扶着墙,一步一晃的躺到沙发上昏睡过去。白筱夕四处找了一下没有看到药箱,她拿上门禁卡就出去了。白筱夕跑到小区附近的药房买了体温表和退烧药,买完药又匆匆忙忙的折回来,给乐桓东量了一下体温,39.8,他发高烧了。乐桓东家里有直饮机,她把药冲好,叫乐桓东起来喝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家里也没有勺子,尝试把他扶起来,力气太小失败了,硬灌了一口都流出来了。白筱夕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了。总不能嘴对嘴喂药吧,怪难为情的。她又推了几次乐桓东还是没反应,现在他什么意识都没有,昏睡过去了。白筱夕怕耽搁久了他有危险,只好自己喝了,再喂给他他。第一口,第二口,第三口,第四口的时候乐桓东醒了,他前几口都有一点感觉了,当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白筱夕正要给自己喂药,身体像是被电了一下,情不自禁的申了舌头,白筱夕反应过来,想逃跑,乐桓东马上把她抱在怀里,白筱夕挣不开,又羞又恼。两个人四目相对,乐桓东用手扶着白筱夕的头,压了下来,乐桓东对准白筱夕的唇亲了下去,白筱夕拼命往后挣,嘴里的药都流到了乐桓东脖子里,乐桓东此时已经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什么都不管了,不肯放她走,白筱夕无法逃脱,乐桓东浑身发烫,紧紧的贴着自己,双脚把白筱夕的两条腿勾住,不让她乱动,温柔的把自己的唇覆上去,滚烫的唇贴上了白筱夕的朱唇。白筱夕浑身一僵,乐桓东看她没有那么抗拒了,慢慢的把舌头伸出来,白筱夕紧紧闭着嘴巴,被他撬开,他的舌尖碰触到白筱夕的舌尖,凉凉的,白筱夕想咬他又舍不得,只能把舌头往回缩,乐桓东尝着白筱夕嘴里甘甜的味道,越来越放肆,吻的也越来越急,酒气夹杂着药的味道,让白筱夕沉醉不已。她慢慢不那么抗拒了,慢慢的开始回应。乐桓东像是得到了鼓励,更加热烈的回应着,白筱夕的嘴唇被乐桓东又吸又吻搞得有点疼,又推不开他,感觉快要窒息了。低低的发出,“嗯~啊”的声音。乐桓东怕自己忍不住,铸成大错走,虽然还想继续,还是慢慢停下了。他把白筱夕揽到怀里,两个人挤到沙发上,白筱夕被折腾的也累了,想走,乐桓东紧紧的抱着,根本走不了,但是也不知道说什么,两个人就这么抱着在沙发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