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贺老太太离开后,韩依诺两眼无神,望着衣柜里面那些性感睡意,但凡能从里面挑出一件儿正常的,她就跟贺景炎姓!
此刻她心里自然清楚贺景炎他妈的用心良苦,今天之所以被留下来,无非就是为了让自己跟贺景炎有同房的机会。
看来她的算盘恐怕要落空了,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贺景炎有多讨厌自己。
地下酒窖室,灯光略暗。
几个男人坐在沙发上,喝着酒,聊着天。
围首,坐在真皮单人沙发上的贺景炎,慵懒的歪坐在沙发上,蜷着手指,撑着脑袋,西裤包裹下,无处安放的大长腿,交叠在一起,翘着二郎腿。
此刻的他,嘴角叼着烟,烟雾缭绕中,他微眯着狭长的眼眸,盯着坐在正对面的莫宗。
他的一言不发,令莫宗坐立难安,尤其是在看不清贺景炎脸上表情的情况下。
犀利的眼眸,尤为突兀,宛如一头沉静在狩猎中的豹子,盯得人不寒而栗。
几度想找个机会跟他说话,奈何心虚到不行,根本不知道改跟他说什么。
面对着眼前这个,年龄比自己,足足小了二十几岁的贺景炎,在他面前却倍感压力!
将近十点左右的时候,贺太太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儿子上楼休息,最后没办法,不顾自己老公阻拦,来到地下室的酒窖室。
“景炎,时间不早了,赶紧上楼休息。”
贺景炎不紧不慢,掐灭抽了一半的烟,杵在烟灰缸,起身迈着懒散的步伐,丢下一句。
“散了吧。”
便离开了酒窖室。
躺在床上的韩依诺,几乎都快要睡着了,迷迷糊糊间,隐约听到稳重的步伐声,睁开犯困的眼睛。
从被子里探出脑袋,看着走进来的贺景炎,刚想开口说话,就看到他妈也跟在后面,顿时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只见老太太一个劲儿的给自己使眼神儿,偷瞟了一眼贺景炎,见他单手解着衬衣扣子,踱步去了浴室。
这才坐起来,不得不拉下被子给她看。
贺太太见韩依诺有穿自己给她买的睡衣,这才漏出满意的笑容,给他们关上房门,心满意足的朝着自己卧室走去。
洗完澡出来的贺景炎,身着灰色睡袍,宽松的领口漏出结实的胸膛,迈着大长腿,踱步来到床前。
背对着他的韩依诺,感觉身后的地方,随着贺景炎的躺下,床垫微陷了下去。
索性床够大,即便是两人躺在一起,也隔了很大一段距离。
韩依诺吃定了贺景炎不会对她做什么,自然不会担心被他占便宜,身体往被子下缩了缩,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过去。
次日清晨六点时
老早起床的郧颖,昨天厚着脸在贺家客房住了一晚。
今天起了个大早,来到三楼贺景炎的卧室门口,走上前,紧张无比的想要敲门,见房门没关紧,忍不住透过缝隙往里看去。
只见贺景炎平躺在床上,他旁边湛蓝色的被褥下,鼓起一个包,靠近枕头部分,依稀看到漏出的一缕属于女人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