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要给她赎身?”第二天老鸨一听王昂要给花想容赎身,马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你要是离这里消费的,那好说我随时欢迎,你想要赎人,门都没有。
这几位大家可这樊楼的台柱子,钱袋子,硕大的樊楼都要靠着这几位撑着的,怎么能让你带走。
“妈妈,为什么不让我走。”刚还在王昂身边一脸幸福的花想容此时就犹如是听到了晴天霹雳一般,脸色变得苍白起来,整个人都差点瘫倒在地上。
本来还在憧憬美好的未来的她被老鸨的一句话打落到了地狱里面。
“无论如何,王公子你来这里消费,找姑娘可以,但是赎人不行。”老鸨态度坚决。
王昂皱了皱眉。
“你不要着急啊,凡是都能商量,你是嫌弃钱少吗?一万贯怎么样。”王昂说道。对于他来说,一万贯也不是很多。
别人一辈子都不一定能挣到一万贯,但是王昂轻轻松松的就开出了这个价格,老鸨还是有一些吃惊的。
“不行!”老鸨态度依旧!
“嫌少!两万贯!”
“三万贯!”
“四万贯!”
王昂一路喊到了六万贯,此时王昂的眼神已经变得很冷了,他并不是舍不得钱,而是这个老鸨的吃相也是太难看了。
花想容听到了王昂开价六万也是暗自心惊,她没想到自己当年只被卖了几十贯,现在竟然要花费六万贯赎身。第二是这个老鸨实在是太贪婪了,六万贯竟然都不松口。第三就是感动,她没想到王昂为了她竟然愿意出六万贯,他可是知道六万贯是多少的。
而老鸨也是暗自心惊,而且她此时也是有些动摇了,六万贯,穷尽花想容的青春容貌也不一定挣得到啊。
“妈妈,差不多够了。”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
王昂抬头他一看,只见两字女子从楼上走了下来。
前面的女子面容绝美,气质集柔、媚、风情万种于一体,偏偏在着其中还有着一股高贵的气质,一个青楼女子竟然有这样的气质,实在让人想不明白。
在她身后的女子也是容貌不俗,可与前面的女子比肩而不落下风。面相清秀,五官精美,肌肤白皙,身材婀娜。气质沉稳、安静、淡定、有分寸感,既美艳动人,又没有压迫感。
用八个字总结一下——冷而不傲,艳而不俗。
俩个女人,一个高贵,一个冷艳。
随着两个女子的出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们的身上,此时此刻,她们仿佛是这里的主角一般。
“李娘子,赵娘子,你们怎么来了啊。”老鸨赔笑着说道。
从老鸨的态度和称呼王昂已经是猜出了两个人的身份,那就是艳名满东京的名妓李师师,赵元奴。
“妈妈,差不多就够了,六万贯已经不少了。”前面的女子说道。
“是,是。”老鸨赔笑道,虽然李师师现在名义上还是樊楼的人,但是老鸨却不敢得罪她,毕竟在她的身后还站着官家呢。
后面的女子则是来到了花想容的身边轻声地安慰着。
“多谢两位姐姐。”花想容谢道。
“妹妹哪里的话,自是姐妹,当然要互相帮助了。”赵元奴说道,“妹妹既然脱离苦海,我们自然也是高兴的,还希望妹妹以后能够幸福。”
“王公子。”李师师来到王昂面前说道。
“李娘子。”
“我和容儿情如姐妹,如今你能够带容儿离开这里我自然是为此感到高兴,但是”李师师突然语气一转,“你以后一定要善待荣儿妹妹,你若是敢辜负她,我不会放过你的!”
李师师有这个自信,王昂也相信她的话,至少在靖康之难之前她是有这个能力的。是让她是皇帝宠爱的女人呢。
“容儿是我的女人,我自然会保护她的,连自己的女人都不能保护,还算什么男人!”王昂说道。“希望如此吧。”
王昂把钱给力老鸨,就拉着花想容的手准备离开了。
“娘子!”紫烟拉着花想容的裙角,哭泣道。
紫烟也是樊楼的清馆,花想容走了,他自然得留在这。
“郎君。”花想容拉着王昂的手哀求道,紫烟服侍她这么多年了,她们只见自然是情感深厚,自己走了之后紫烟的下场自然可想而知了,就算是这些年要是没有他她的保护,紫烟也早就被拉去接客了。
王昂懂了花想容的意思。
“这个小丫头,多少钱,开个价吧。”王昂说道。
“既然王公子说了,那就六千贯吧。”老鸨说到,按照紫烟的姿色,以后也是一个小美人,要不是李师师在这里,老鸨还不想卖。
“给!”王昂把钱扔给了老鸨,现在他只想赶快离开这个污浊的地方。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紫烟赶紧跪在地上拜谢道。
花想容拉起紫烟的手跟着王昂走了出去。
“李娘子,赵娘子,感谢你们今日的帮助,日后你们若是有难,尽可来找我。”王昂说道。其他人不知道王昂的意思,王昂却知道,靖康之难,就连李师师和赵元奴这样的青楼女子下场也是很惨的。
《李师师外传》继续写道,徽宗赵佶退居道宫之后,李师师自感失去了靠山,身家难保,当时金兵犯境,河北告急,师师就主动向开封府打了一个报告,愿意捐献积蓄,助河北军费,后来又求得徽宗同意,在北城慈云观当了女道士。金兵攻破汴京后,统帅达懒指名要交出师师,汉奸张邦昌搜捕到她,把她送到了金营。李师师说:“我本是卑贱的妓女,但曾经蒙皇上眷爱,现在宁可一死,决不让你们把我当做礼品,换取晋身之阶。”说着,拔下金簪,自刺其喉,不死,又把金簪吞到肚里,才死去。
赵元奴也大抵如此吧。
李师师和赵元奴并没有把王昂的话放在心上,现在的王昂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通判而已,对于她们俩能够有什么帮助呢。
“姐姐,你说容儿会幸福吗?”赵元奴看着花想容离去的背影轻声说道,言语之中有着一种异样的情绪。
“离开了这里在不幸福也会比在这里幸福吧。”李师师说道,言语之中竟然有着一丝的羡慕。
皇帝的宠幸和世人艳羡对他们来说虽是荣耀,但也是牢笼。他们就像是笼子里面的鸟儿一样,渴望自由却不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