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
一个可怕的念头钻进脑海,田品鸿定定地看着奔跑的田雨萌。
而抱着小熊的田雨萌也看到了他,脸浮现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惊恐,张嘴“阿巴阿巴”叫了起来。
踩着黑色漆皮短靴的谢来娣漂浮在半空中,疑惑开口:“前方有人?”
“阿巴。”田雨萌迅速缩到谢来娣跟前。
“谁?”
没有闻到人气,谢来娣声线低沉,掌中变幻出一根染血麻绳,一道澎湃血气横扫而出,无处可逃的田品鸿受到重击,向后飞出重重摔在地!
怀里裹着黑布的动物头也滚到一边!
黑色寿衣被划出一道口子,肌肤开裂,汩汩地渗着鲜血。
田品鸿咬了咬牙,愣是连换气声都没出。
“为什么不说话?不够疼?”
谢来娣瞬移而至,蒙着血缎的眼睛盯着他。
当然,她看不见任何东西。
田品鸿脸色苍白,汗水涔涔。
近距离地看到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瓜子脸,令他既紧张又恐惧。
谢来娣没有下死手,麻绳轻轻一扫便让他肋骨断了几根。
浓烈的血腥味与体内的破碎感,让他几欲晕厥。
看到滚落在地的动物头,田雨萌眼前一亮,弯腰去捡。
谢来娣森冷的声音响起:“不说话?下场只有死!”
谢来娣扬起麻绳,电光石火之际,田品鸿瞳孔扩大,大吼一声:“来娣,是我!”
“田教授?”
魂牵梦萦的声音响起,谢来娣欣喜若狂地收手:“您来了?”
说完,她神情紧张道:“没伤着您吧?”
“没事。”田品鸿捂着胸口,咬牙吃痛地站了起来。
谢来娣无比自责,她竟然伤害了田教授。
“您最近过得还好吗?”
谢来娣小心翼翼地询问。
沦落到这步田地,她根本没脸去见田教授。
“你说呢?”
田雨萌要把罩着黑布的动物头送给谢来娣,田品鸿快步前,一把夺了过来。
“阿巴阿巴!”
田雨萌气得跺脚。
谢来娣只认为是父女重逢的喜悦,并没有往坏处想。
“是了,我死了,您肯定过的不如意,我的意思,不是说我在您心中有多重要,就是单纯地觉得对不起您……”
谢来娣神情沮丧地低头:“我这副鬼样,也做不了学术。”
躺在解剖台的陈景心中叹息,这姑娘,变成鬼也改变不了傻白甜的本质啊。
田品鸿气喘吁吁地把动物头夺回来,谢来娣虽然变成鬼,但看起来依旧傻不愣登在可控范围内,想到这儿,他的语气也变得沉痛心疼起来。
“来娣,你变成这样,是我所没预见的。”
“事发之后,我跑了好多趟警局,警方一直没找出凶手,没能给出公正评判,官方通报下来,我就更不敢来学校找你了。”
“我很自责,心痛,每晚都睡不着觉,梦见你问我题目,求知若渴的模样,我的心好似刀绞。”
“要是那几天能在电话中察觉到你的异常,我一定会接你回家!不会让你蒙受飞来横祸!你是雨萌的‘姐姐’,你是我和淑芳的家人。”
“来娣,我对不起你!”
田品鸿声泪俱下,表演型人格的缘故,他的演技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田雨萌气的“阿巴阿巴”。
谢来娣眼眶酸涩,却哭不出来。
“田教授,我对不起您,一直想把雨萌送回去,可是担心这副模样吓到您,又不放心让她一人回去。”
“没事,这次来,找雨萌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想见见你,看到你活蹦乱跳,我也就放心了。”
田品鸿假模假样地松口气,招呼田雨萌:“雨萌,过来,不要给姐姐添麻烦。”
谢来娣点头,这里阴气太重,不适合雨萌待下去。
田雨萌却拉着谢来娣的手,不肯松开。
谢来娣无奈笑笑:“雨萌乖,跟田教授回去,能陪姐姐这么多天,姐姐很知足了。”
田雨萌依旧摇头。
田品鸿怀里抱着动物头,不敢用力拉扯田雨萌,长叹一声,摆出无奈且心痛的样子。
“孩子呆久了,不认爸爸了。”
田品鸿苦肉计一出,谢来娣心急就把田雨萌往外推。
“田教授,您多心了,在雨萌心里,您一直是她的好爸爸。”
眼看田雨萌要被推出去,一道人影冲出实验室,谢来娣耳边传来凛冽的人声:“谢小姐,不要把孩子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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