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隐村数十里外的一处金砂场。
罗砂榨取了最后一丝查克拉,用磁遁将砂海中的砂金提炼了出来。
此时的罗砂身形消瘦,脸色惨白,邋遢不修边幅,与一个月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砂海中的砂金越来越少,提炼难度也越来越高,要想完成这样的任务量,我怎么可能办到。”
罗砂有气无力地摊躺在地,感觉前途一片黯淡。
同时,对自己落到这幅田地,满肚子都是委屈。
他一直对村子忠心耿耿,未曾多走私哪怕一丝一毫的砂金,为何就没人相信他呢?
而且根本就不给他辩驳的机会。
罗砂每天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都会不断想着:为什么要冤枉他,为什么?
可惜,近一个月的遭遇告诉罗砂,自怨自艾根本没有丝毫用处,他必须逃离这里,如果在这么下去,他绝对会像那些淘金矿工一般,被榨取最后一丝价值,然后抛尸荒野,死的毫无价值。
咻咻!
这时,两道瞬影突然闪现,停驻在了不远处。
罗砂飞速站起身,一脸戒备,随后又放松了下来,问道:“狐,山取,你们怎么来了?”
砂瀑山取义愤填膺道:“族长,真是欺人太甚了,我们砂瀑一族还是反他娘的吧?”
“山取,休要胡言乱语。”罗砂眉头一皱,沉声道,“狐,你来说,怎么回事?”
砂瀑狐抱怨道:“族长,你是不知道,大名给村子的经费大幅度降低,村中各大家族甚至高层都以此为借口,百般打压我们砂瀑一族,特别是那千代那老太婆,仗着自己有几分实权,又掌控傀儡部队,对我们砂瀑一族更是百般苛责……”
原来,经过凯沙一番操作,揭露罗砂走私砂金一事,并把走私量提高了十倍不止,风之国大名借此为由头,几乎断绝了砂隐村的资金供应。
砂瀑一族本来是砂隐村第一豪门,平时耀武扬威惯了,得罪了不少家族,如今身为砂瀑一族的族长罗砂,被诬陷暗中走私砂金,并暗中培植势力,意图夺权,其他家族难得抓住机会,自然是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
而千代一心为了村子,对罗砂这种假公济私,暗中培植势力的小人行径,那肯定是十分不耻的,上行下效,千代统属的傀儡部队那肯定是不会给砂瀑一族好脸色的。
更何况,那磁遁专克傀儡术,傀儡师早就看罗砂不顺眼了,如今有这样落井下石的机会,那肯定是不会错过的,甚至为了讨好砂隐村某些高层,砂瀑一族即使变成了乌龟壳,他们也能钉出缝来。
现在的砂隐村,打压砂瀑一族几乎就是政治正确。
要不是砂隐村掌握磁遁的忍者实在太少,而能达到罗砂这种地步的也就只有三代风影一个的话,罗砂早被斩杀了,连成为淘金矿工的资格都不会有。
“族长,情报部门传来消息,海大人,他——”
砂瀑狐欲言欲止。
罗砂愠怒道:“狐,干嘛吞吞吐吐,我弟弟他怎么啦?”
“海大人秘密去火之国执行任务,碰到了卑留呼。”
“卑留呼?就是近段时间风头正盛的那位木叶叛忍?”罗砂眉头微蹙,分析道,“那卑留呼最多也就是精英上忍而已,以海的实力,即使是面对准影级强者也不会有太大危险的。”
“可是,据收集来的情报,这卑留呼不仅具备极强的感知能力,而且精通炎阳村的起爆符咒术,更为恐怖的是,据传言他还掌握了冥遁血继限界,海大人,也是因此,才——”
“你说什么?”罗砂一把抓住砂瀑狐。
“海大人已经有近半个月没有消息了,十有**被那卑留呼暗害了。”
听罢,罗砂有些无法接受地连连后退了几步,随后一把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族长。”
砂瀑狐两人一脸担忧。
他们可是深知,罗砂两兄弟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父母,两兄弟相依为命,感情深厚,如今听到砂瀑海遇难的消息,他们真担心罗砂承受不了,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如今又是非常时期,要是罗砂一时冲动,被那些正窥视他们的豺狼抓住把柄,那可就遭了。
罗砂脸色狰狞,眼中满是杀意,怒吼道:“卑留呼,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罗砂站起身,拖着疲惫的身躯,向着砂场外走去。
砂瀑狐提醒道:“族长,你可别冲动啊,村中高层要求您在这提炼砂金,若是您这样一走了之,他们不得借机发挥。”
“狐,我现在清醒的很。”
罗砂眼中满是血丝,却目光坚定。
接着,罗砂脸色冷静,森然道:“留在这提炼砂金才是最不明智的做法,千代他们这是想把我罗砂给榨干啊,这段时间,我的实力不仅没有丝毫提升,反而退步了不少,你还不明白他们的‘良苦用心’吗?
如今我弟弟出事,我刚好有机会脱身,村中掌握磁遁能提炼砂金的没几人,大名又断了村子的资金供应,嘿嘿,我现在的重要性也就凸显了出来,我现在要去为我弟弟报仇,量他们也不敢将我怎么样,再差也好过在这没日没夜地提炼砂金。”
说完,罗砂头也不回地向着火之国方向,飞奔而去。
……
而远在岩手村的凯沙却浑然不知,由于他的一番操作,不仅让卑留呼提前叛出木叶村,还让卑留呼意外杀了砂瀑海。
从而让他的杀父仇人罗砂,失去了唯一的至亲。
凯沙此时柳薙剑一挥,将剑横在一位山贼脖子上,让这山贼失去了逃跑的机会。
“这些山贼好弱啊。”
鞍马花语踩着一个被俘虏的山贼,有些自得道。
“花语,别大意,这些山贼没那么简单。”
凯沙眉头微蹙,提醒道。
刚才凯沙施展柳闪切,本意是斩下那刀疤脸的头颅的,却在关键时刻,柳薙剑上传来一股阻力,并没有将其头颅斩下。
好在也不是一无所获,最终还是切断其动脉,将其击杀。
“凯沙君,你快看,这是怎么回事?”
鞍马花语指着刀疤脸壮汉的尸体,惊叫道。
“果然有猫腻。”
凯沙目光一凛,虽然知道这刀疤脸有问题,但凯沙还是被眼见的一幕给惊住了。
只见那本是极为壮实的尸体,像是被戳破的充气球,眨眼间便干瘪了下来,最终化作了一副干尸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