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肆…”
白教练脸浮现一丝血色,又很快散去。
她试图抽回手掌。
没抽动。
她目光奇异的看着陈北。
意思很明显。
是不是想趁人之危?
“我……”陈北张口欲言。
手却本能的,将白教练另一只手也握住。
仿佛要用自己掌心的温度,温暖她的双手。
白教练怔怔的看着他。
似是没想到,他的胆子这么大。
气氛一时有些沉默。
半响。
白教练出声道:“你走吧。”
“嗯?”陈北不解。
白教练看着他,平静道:“如今我身受重伤,毫无还手之力。”
“若真要将我彻底除去,见你在此,不过多杀一人。”
陈北面色如常,应道:“这里是金河帮,三公子便是再猖狂,也不至于在帮内杀人。”
他又不是傻子,岂能被这么简单的忽悠。
白教练继续沉默。
她承认,陈北说的很对。
金河帮的内斗虽然人尽皆知,但还没到彻底撕破脸的程度。
所有人都猜测是三公子下的手,三公子却绝不会承认。
知道是一回事。
承认,又是另一回事。
这也是她在外遇袭后。
敢逃回金河帮,在帮中养伤的缘故。
她让陈北走。
只是单纯的,不适应和男子独处。
何况这个男子,还抓着她的手。
当然。
最重要的是,她很虚弱,很没有安全感。
而陈北……
别看现在温和无比,很是关怀。
真以为往日那炽热的目光,她不曾感受到?
“教练为何靠在这里?”
陈北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白教练摇摇头,不答。
总不能说,她听到敲门声从二楼下来。
走到一楼,却牵动了伤势。
只能坐在原地静等恢复。
陈北再度出声,“我送教练去?”
白教练看着他。
四目相对。
她轻声道:“二楼。”
“好。”陈北应了一声。
松开她的手掌。
微微前倾,将她拦腰抱起。
起身,向二楼走去。
嗒,嗒。
清脆的脚步声回荡。
陈北心无旁骛。
就剩一个念头。
白教练该胖的胖,该瘦的瘦。
抱起来。
却意料之外的轻松。
二楼。
药味愈发浓重。
这里是白教练的闺房。
陈北目光打量着。
桌,椅,床榻,梳妆台…
比一般的女子闺房,简洁了许多。
桌堆放着药物,药丸等东西。
陈北扫了一眼,并不认识。
将白教练置于榻,拉来枕头让她靠着。
“这是什么东西?”
枕头底下压着一块小木牌。
陈北握在手中把玩,显得有些好奇。
心中却很惊讶。
这小木牌刻着的图案。
和他从李通那得来,一模一样。
一扇看起来,有些模糊的门,
白教练的目光,一直在陈北脸停留。
闻言目光在小木牌顿了顿。
应道:“杀手的信物。”
“杀手?”陈北眨了眨眼。
这世界伟力归于自身。
因言获罪,动辄杀人。
杀人有必要找杀手?
完全可以说,人人都是杀手吧?
“嗯,杀手。”白教练道:“生门的杀手。”
“生门?”陈北疑惑道:“杀手组织?由杀手组成的势力?”
“这种东西,有存在的必要吗?”
金河帮,李家,甚至这个世界的所有势力。
哪个不杀人?
有必要找杀手组织?
“自然是有的。”白教练想了想,说道:“弱除强,下逆。”
“凭自己做不到的事,或者不想亲自出手的事。”
“只要能付出代价,在生门发布委托……就有杀手替你办到。”
“而且,生门是一个不需要正式加入的势力。”
“愿意接取委托的,便是生门杀手。”
“生门杀手无处不在,可能是你见过的任何一人。”
陈北明白了。
这是一个平台啊。
将杀人当成生意的平台。
他眉头微皱,“生门将杀人当成生意来做。”
“朝廷能允许,其他势力能允许?”
这种杀手组织,一听就很危险啊。
有唯恐天下不乱的感觉。
若是代价足够,是不是皇帝也能杀?
白教练摇摇头,“生门的杀手无处不在,它很强,强到世唯有它一个杀手势力。”
“在生门发布委托的代价,也很高昂,高昂到远远超出所杀之人的境界实力。”
陈北忽然想到什么,心中一惊道:“那教练不是……”
不是死定了?
话语生生止住,没说出口。
若按白教练所说,是有杀手接了委托。
定然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白教练苍白的脸浮现笑容,“你误会了。”
“误会?”
“这木牌,不是伤我之人的。”
“嗯?”
“是我的。”
“教练是生门的杀手?!”陈北愣愣的看着白教练。
私下借债,拒而不还。
帮派中人,兼职杀手。
好家伙。
陈北根本没想到。
白教练的生活,竟然这么“丰富多彩”。
她说的没错。
生门的杀手,确实可能是见过的任何人!
“没什么好惊讶的。”白教练语气平静道:
“等你境界再高点就能明白,生门的杀手无处不在。”
“身为修练之人,谁会嫌资源多,谁会介意用他人的性命,铺就变强的道路?”
陈北陷入沉思。
白教练说的很对,说的很有道理。
现在他,不就苦于资源匮乏吗?
若真有这么个平台。
他确实不介意,用别人的性命,当作变强的踏脚石。
“杀与被杀,杀伐无处不在。”
陈北轻声感慨,“这世道,当真疯狂。”
“你怕了?”白教练看着他,语气平静道:
“踏修练之路,谁能善终?”
“想要活的久,唯有变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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