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白教练点头。
陈北有些意外道:“这是不是太明目张胆了点?”
一个杀手组织。
以杀人为生意的平台。
搞得这么光明正大…
陈北唯一能想到的原因。
就是生门真的很强。
“实力为尊。”白教练解释了一句。
又说道:“柳香阁和镇其他花楼的差距,你不会不了解吧?”
陈北尴尬的点了点头。
他可太懂了。
“若无势力庇佑,柳香阁这种地方,立不住的。”
白教练想了想,继续道:“我听闻,县最贵的花楼,背后也是生门。”
陈北心中暗自称奇。
美色,杀戮。
互成一体,一网打尽?
想出这模式的人。
绝对是个狠人。
还是实力绝强的狠人。
不然根本保不住这种势力。
陈北虚心求教道:“入了柳香阁,应该如何找到生门?”
他去的次数也不算少。
却从没见过那扇模糊大门的图案。
也没听过一点儿风声。
白教练语气微妙道:“你下次去柳香阁,别从正门入就行。”
言下之意。
从正门进花楼,遇到的都是热情洋溢的姑娘。
哪里能见到生门?
陈北恍然。
“教练的意思是,镇的柳香阁和生门是一正一反,一明一暗?”
怪不得。
他确实从没有走过柳香阁后门。
“嗯。”白教练出声肯定,语气笃定道:“你想当杀手,接委托?”
“是有这个想法。”陈北坦然道:“教练也知我的根骨。”
“武技和药食需求大,俸禄根本不够我花销。”
白教练沉默不语。
片刻后。
她出声道:“此事对现在的你,还太早了。”
在白教练心中。
陈北两个月前,才刚突破至锻体二重。
若想接取委托,做杀手换取资源。
确实过于急于求成了。
她建议道:“缓几年,等你踏入锻骨,突破至锻体四重也不迟。”
陈北心道,“已经是锻体四重了。”
“教练说的在理,可……”陈北为难道:“我先看看吧。”
白教练看了他好一会儿。
目光望向梳妆台的一排盒子。
说道:“你将第三个盒子带走。”
“里边的东西,足够你修练至锻体四重。”
“嗯?”陈北眨了眨眼。
什么意思。
送到嘴边的软饭?
他没有严词拒绝。
走到梳妆台旁,将第三个盒子打开。
银两,银票。
粗略一数。
“三百多两?”
陈北诧异的看了白教练一眼。
顶领队的五,六年俸禄。
顶普通帮众的十几年的俸禄。
顶新进帮众未分配差遣时,二,三十年的俸禄!
说送就送。
白教练…
富婆…不,富御姐!
陈北盖盒子。
又看了眼梳妆台的其他盒子。
真想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但这个想法,就跟主动给别人看手机相册,别人却该死的左右滑动一样可恶。
陈北绝不会干这种事情。
他对白教练笑道:“教练,你该不是真看我了吧?”
白教练不答,只是应道:“我的伤势,需要调养一,二年光景。”
“大小姐势弱,你若走投无路……”
她语气顿了顿,“就退帮,活着最重要。”
陈北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白教练。
心绪难明。
半响。
他出声道:“放心吧教练,没有人比我,将性命看的更重要。”
陈北更想说的是。
真的走投无路的时候。
退帮,人家会放过他吗?
在这个世道活着,就像活在漩涡之中。
再是克己复礼,恪守本分。
也避免不了影响。
或多或少,都要被卷入其中。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变强。
强到挣脱漩涡,甚至……反手将它拍灭!
“你能这样想就好。”白教练缓缓闭眼,“回去吧。”
“若无要事,别再来找我了。”
陈北扫了眼桌丝毫未动的药物,药丸等东西,问道:“教练不服药吗?”
“还没到时候。”白教练应了一声,不再开口。
陈北微微沉默。
将染血的被褥,衣裳带走。
转身离去。
…
回到木屋。
陈北打了清水,洗去身的血腥味,药味。
重新换了身普通衣裳。
在鞋底垫了不少东西。
身子愈发高了。
带小木牌。
大步走出金河帮驻地。
迎着夜色。
陈北在花街左近的街道逛了逛。
得益于花楼夜间的“热闹”。
左近的街道,还算有生意。
不少小商小贩摆着摊。
路过一处卖面具的摊位。
陈北看了一会儿。
挑了副半是凶神恶煞,半是慈眉善目的面具。
付了钱。
陈北绕过花楼一条街。
带面具。
来到柳香阁的背面。
这里很安静。
前后之隔,就像隔了两个世界。
陈北打量了两眼。
这才发现。
所谓的柳香阁背面,建造的建筑竟然和前面一模一样。
仿佛中间有一面无形的镜子。
映照前后,完美对应。
大门敞开着。
没有人看守。
陈北将木牌抓在手,大步走了进去。
环视这陌生又熟悉的“柳香阁”一楼。
没有莺莺燕燕,没有美色环绕。
空无一人。
“生门这么敷衍吗?”陈北心道:“怎么连个待客的都没有?”
他站在一楼,耐心等着。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
身后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陈北回头望去。
来人身材极为臃肿,仿佛一座小肉山。
脸也带着面具。
就是这面具,相对于来人的脸部面积来说,可能小了点。
最起码,陈北看着都觉得勒的慌。
他不禁陷入沉思。
这人的身材体貌……
戴面具,确定有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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