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如此看我?”
陈北喝了口茶水。
一脸的莫名其妙。
“领队……”有帮众小心翼翼道:“大伙儿都服你,没有人不服啊。”
“是啊领队。”又有帮众道:“大家是真的尊敬你,怎么可能阳奉阴违。”
一楼的帮众纷纷道:“领队,你说干嘛就干嘛,我绝无二话。”
“是啊领队,谁敢在收银子那天闹事,唾沫都淹死他。”
陈北:“???”
他在手下人心中。
是这么的有威严,有威望吗?
陈北陷入沉思。
他好像……什么都没做吧?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夫唯不争,故莫能与之争?
陈北看了王大海一眼。
意思很明显。
这是什么情况?
王大海欲言又止。
“跟我来。”陈北放下茶杯,走了二楼。
王大海紧随其后。
二楼。
“说说吧,发生了什么事。”
陈北扯过张躺椅,靠了去。
毫不避讳道:“马屁拍得这么露骨,不对劲。”
王大海应道:“陈兄,其实这几日,大伙儿都在等你做决断。”
陈北眉头微皱。
“等我做决断?”
他想了想。
与其说做决断,不如说在等着他带大伙儿另谋出路。
毕竟这段日子里,大小姐“不妙”的传言已经传的到处都是了。
这些帮众心生不安,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事。
在帮派里混,怎么能没有靠山?
“你意思,大伙儿都想投靠三公子?”陈北目露思索。
之所以拍马屁,就是觉得“领队英明”。
或许还有卯足了劲表现的意思在里面。
“大小姐势弱,三公子势强,大家有这个想法,是很正常的事。”
王大海说了一句,问道:“陈兄,你真要投靠三公子?”
陈北看了王大海一眼。
这意思…
有小心思啊。
“你不想投靠三公子?”
王大海犹豫片刻,摇头道:“我只是觉得,大小姐势弱,还有大公子和二公子在。”
“三公子他……未必是最后的赢家。”
“你说的没错。”陈北点了点头,说道:“我跟你的想法差不多。”
“咱们太弱了,谁赢跟谁才是最好的选择。”
王大海一脸不解:“可现在陈兄已经投靠了三公子。”
陈北面色古怪道:“你哪句话听到我说投靠三公子了?”
王大海:“……?”
刚才跟郭升说了那么多。
虽然没有直言投靠。
但明里暗里,都是这个意思吧?
“我只是被迫,将征收的银两交给三公子。”陈北解释道:“被迫,被迫懂吗?”
又继续道:
“对了,到时候咱们收了银两。”
“你想办法劝说一二,让郭管事的人,自己带着银两回去。”
“我这个小小领队,就不去见三公子了。”
王大海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道:“陈兄高明!”
陈北也不知道王大海想到了什么,又为何夸他高明。
他脑袋后靠,语气随意道:“咱们就是一堆小喽啰,面的争斗不关咱们的事。”
“如果可以,我自然想做大小姐的人。”
心里暗暗补了一句,“顺便让大小姐,做一做我的人。”
以大小姐的气质,容貌。
若毁在别人手,岂不是可惜。
王大海应声道:“陈兄放心,我明白你的意思。”
陈北看了他一眼。
不,你不明白。
“王兄明白就好。”陈北应了一句,不再多说。
王大海明智的下了楼。
陈北靠在躺椅,暗想,“这世道哪来的忠诚可言。”
大小姐势弱,底下人就迫不及待找靠山。
难道没想过,大小姐对付不了三公子,还对付不了一个小喽啰?
唔……也是,都是想入帮耍威风的喽啰,哪儿有那么多想法。
相比之下,王大海就想的多了。
“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陈北自语道:“打铁……还得自身硬。”
…
数日时间一晃而过。
到了该征收银两的日子。
正午。
分批轮换巡逻的时候。
王大海看了眼干劲满满的帮众,问道:“陈兄,咱们什么时候收银子?”
“不急,再等等。”陈北面色淡然,“什么时候郭管事派的人到了,咱们再收银子。”
领队发了话。
大家伙自然没有意见。
征收银两罢了。
一回生,二回熟。
废不了什么功夫。
可谁知道。
这一等,就等到了夜幕降临。
眼见商铺们都要打烊了。
郭成还没到。
陈北心中发沉。
什么意思。
被放鸽子了?
他在郭升面前的戏份,都白演了?
此时队伍已经结束今日的巡逻。
大伙儿都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着。
王大海出声道:“陈兄,郭管事说的人,怕是不来了。”
许贵提议道:“陈兄,要不咱们明日再收,你问问郭管事?”
陈北稍作思索,摇头道:“不必了,咱们现在就去收。”
他正准备带人,出去征收银两。
就见一道身影走了进来,劈头就问:“哪个是陈北!”
陈北打量着来人。
模样和郭升有几分相似。
郭成?!
四十两银子终于来了。
陈北脸浮现出真诚的笑容:“我就是陈北,你是郭管事的人?”
郭成目光下打量着陈北,“银子收来没有?”
陈北摇摇头。
“我就知道。”郭成嗤笑一声。
他是故意来晚的。
一方面是为了自身的安全和“逼格”。
毕竟是被人“求着”前来镇场子的。
另一方面,就是想看看二叔口中“空有皮囊的废物”,是不是真的那么废物。
现在看来,确实是个废物。
到了这个时辰。
没有他坐镇,竟然连银两都不敢收。
“行了,赶紧去收银子。”郭升摆了摆手,一脸的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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